常念驚得咳嗽起來：“咳咳！主……主人？”

如今的外室小妾，都興這套法了嗎？

水云一直屈著膝，作恭敬行禮狀，聞言再次咬字清晰地道：“是的，主人。”

第106章 離不開（二更） 本侯給夫人辦場燈會，……

江恕回來并沒有尋到常念, 聽朝夕院的宮婢說，殿下出門了，問去哪里, 們也不曉得。

江恕去馬廄牽了馬, 立時出了府。今夜很熱鬧，自定安街出來，人擁，喧鬧沸揚，騎馬更是難行。然他拴馬行在街巷, 尋遍了最熱鬧的城東，幾條街，都沒有看到常念。

此時已半個時辰過去了。

江恕沉著臉, 十騫帶上府上所有的護院小廝來。

十騫以為出什麼大事了，一路著急忙慌。而后聽他們侯爺一聲令下：“立時去尋殿下！所有人！”

“……是，是！”

這是什麼差事啊？殿下好好的人, 又帶了嬤嬤婢出門，玩累了自然就回來了。侯爺這麼離不開夫人，欸，英雄難過人關！依稀記得上回, 侯爺是他們去釘路牌……有一就有二, 這種奇奇怪怪的差事辦多了，便不足為奇了。

可, 眾人沿著最熱鬧的街巷去尋, 好半響，竟是連候府的車架影子都沒看到，殿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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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念跟水云進了院子。

之前房嬤嬤跟描述得很清楚，那“外室”是何長相著打扮, 仔細看過這個人，就猜出多半，然這個人恭敬喚自己“主人”，且，還有些功夫在上，著古怪，實在不對勁。

二進的院子，進門是一塊比人高的影壁，夜里依稀能看清是青蓮圖案，往里走才是前廳，家簡單，冷冷清清的，只點著一盞燈，炭火都沒有，過堂風吹來，涼颼颼的，有些森。

常念甫一進門，便打了個冷戰，攏了攏披風，握手里的暖手爐。

水云沉默地看一眼，轉去廚房，生了一盆炭火端過來，再看看明珠和房嬤嬤們，客氣的語氣聽起來沒什麼人味：“我與主人說話，皆是要機，還請諸位退避。”

什麼？

一個外室未免太猖狂！

房嬤嬤頓時板起臉，常念拉住，搖搖頭，道：“無妨，我與說幾句話。”

明珠道：“殿下，我們在一旁等您，有事且喚我們。”

常念點點頭。不管怎麼說，剛才進門時，這個人能施以援手，可見并無惡意，再觀面眼神，也不是個矯造作要耍心機的人，倒是不怕。

房嬤嬤和春夏二人不敢走遠，就守在門口。

正廳只剩下常念與水云，以及一盆燒得正旺的炭火。

水云倒了杯熱水過來，恭敬立在一側：“主人親自前來，可是有什麼要命令代屬下？”

常念默了半響，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這人不是什麼“外室”了，只是一時間有些不知說什麼好：“你……”

在水云心中，主人既親自過來，定是有要事吩咐，如若不然，便是初初接手青蓮令，有許多不解一探究竟。再聽這話，顯然是后者。

水云便主道：“回稟主人，屬下自孤苦，幸得老夫人所助，青蓮謀得一份生計，酬勞厚，食無憂，這本事也是前輩所傳，今夜主人親自登門，屬下惶恐，愿誓死效忠，日后若您有吩咐，只需派人前來通傳一聲即可。”

欸？

青蓮。

常念一知半解地點點頭，依著話，問：“那你的本事，是什麼？”

水云直截了當：“屬下能殺.人于無聲無息，您要人五更死，便留不到明日，若您要人十日后死，必不會死在今日。”

“咳咳！”常念又驚訝了下，稀奇地看看水云，默默念叨了句：“……很厲害。”

分明是很低很小的聲音，水云卻聽得一清二楚，躬道：“不敢當，還有比屬下更為厲害的人，只不過眼下并不在銀城。”說罷，水云便去拿了一份圖冊來，恭敬呈上。

常念接過來看了看，是肖像圖冊，里面有各各樣的人，且，所擅長的領域也五花八門，甚至可以說是，風馬牛，互不相干，有殺豬的、種糧的、跑南走北的商販，當的……人數千余，遍布大晉，幾乎可以算是一支特別的軍隊。

常念大概都明白了，闔上圖冊后，陷了沉思。

水云也沉思一會，新主人難得登門，若想要晉升，必得趁機做些什麼：“主人。”

“嗯？”常念回神。

水云道：“屬下十五斬殺過猛虎，二十第一次接到主上命令，引.戶部貪污軍餉王大啟，搜取罪證……近日，取東月三皇子命，預計三日后可完任務，今夜斗膽自薦，日后必能為您的左膀右臂。”

常念看向水云的目，完全變了。

門口，房嬤嬤擔心得不行，生怕殿下被那人騙了，京城的高門大戶，一個小妾都是頂頂的手腕，后宅爭斗不了，莫說這能江老夫人眼的外室，殿下涉世未深……

“嬤嬤。”常念出門來，輕聲喚。

房嬤嬤立時上前，“哎喲！您可出來了！”

水云皺眉道：“我又不會吃了主人，何苦擔憂？”

房嬤嬤不高興地瞪一眼。

常念笑笑，走到二人中間，在里知曉的事，也沒有輕易說出來，只是問春笙要了一兜碎銀過來，遞給水云，道：“拿去添置些東西吧，住的未免太寒酸了，日后怎麼好好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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