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也嚇得瞪著顧言，“草，你別胡說八道啊。”

他什麽時候說娶珍媽了？

顧言輕哼，“不是你說的麽？娶珍媽還能暖床，我就沒幾兩。”

陸野是剛拿起勺子想嚐嚐湯的，這會兒走過去想用勺子往顧言腦袋上敲。

他那會兒就是快，為了證明他對沒有想法而已。

“你現在可真是能耐了，要不是小爺用得著你，還真不帶慣你。”陸野咬牙切齒的忍了。

顧言瞥了他，“用我幹什麽？”

陸野已經撥了小叔陸聞檀的電話，衝顧言擺擺手，讓去嚐嚐湯和菜怎麽樣。

顧言不知道他打給誰，也沒跟他扯，去嚐了一下。

“珍媽，我以前在的時候也沒見你大顯手呢。”

珍媽被說得不好意思，“那時候不是害怕搶您風頭嗎？一向都是您伺候爺的。”

顧言剛要說什麽，聽到陸野說：“顧言，你挑幾個菜給小叔送過去，他還沒吃飯呢。”

顧言一邊放下勺子，問了句：“你小叔讓我送的？”

“我讓你送的，老公還使喚不你了？”

顧言輕哼，以為陸野惡作劇，說給珍媽聽，反正剛剛都揶揄珍媽了。

也沒收斂，“老公是能使喚我，但小叔怎麽敢吃我送的飯菜？每天榨我，不怕我把他毒死？”

廚房裏一時安靜。

顧言這才抬頭看過去。

見陸野著手機，手機距離耳朵一點點距離，一副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的表。

這會兒才輕咳，“那個，小叔，我先掛了。”

陸野轉過頭，沒忍住笑，“你是真虎。”

“你又沒說在打電話！”

所以，剛剛說的話，陸聞檀都聽到了。

算了，聽到就聽到，昨晚已經鬧得夠難看的，印象分不差這一點。

“正好，送過去賠罪吧。”陸野道：“好好表現。”

他剛剛就是故意不掛電話的，想讓顧言知道小叔也聽到送菜的話了，就不好拒絕。

顧言皺著眉，“珍媽去送不行？”

“小叔手上還傷著呢，你會理傷口，珍媽可不會。”

顧言一路上都心複雜。

現在陸野和老爺子都在想辦法把往陸聞檀跟前湊，真是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到了泰河紅，叢溫在門口等。

“顧小姐來了？”叢溫手把保溫桶接了過去。

一邊往裏走，叢溫一邊說著話，“四爺今兒中午飯也沒怎麽吃，看起來心不好，食就差。”

顧言沒說話。

“晚上剛談完工作，著就回來了，說是不太舒服。”叢溫又道。

顧言忍了又忍。

終於問了句：“傷口還是哪不舒服？”

叢溫微微笑，也就傷口的事能讓搭理，果然，有良心是個弱點啊。

“那就不知道了，一會兒顧小姐問問陸總吧，忙了一天，飯都沒吃，這會兒還在忙呢。”

顧言沒吭聲，進了門低頭換鞋。

放拖鞋的時候，看到旁邊放了一雙小白鞋，看得出來，是嶄新的，很好看。

士鞋。

作頓了頓，然後把自己的鞋子放到了另外一排，這才起往裏走。

問：“書房嗎？”

叢溫點頭，“您進去喊一下，我把飯菜擺好。”

顧言想著幫他換個紗布，看一下傷口有沒有發炎就走，也不想浪費時間，所以直接敲了門。

“進來。”

推門而。

陸聞檀確實在辦公桌邊，但他看起來並沒有在辦公，整個人是倚著的，還背朝著這邊，在看窗外。

進去的時候，他才把椅子轉過來。

“過來想毒死我？”他張口就這麽一句。

顧言：“……”

隻能裝作沒聽見，也沒說過。

“陸野讓我過來幫你換一下紗布。”

陸聞檀微微睨著，“陸野不讓來，你就不來了？”

顧言沒回話，但心裏確實這麽想的。

陸聞檀從辦公椅上起，朝走過來，顧言略低視線，稍微側了，以為他會徑直去那個醫療室。

結果，他在跟前停了下來。

“榨你了？”他又冷不丁的問。

顧言不想和他多糾纏，隻能忍了，“我不知道陸野在和你打電話。”

“意思是，我聽不見的地方，你就能編排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

看著溫溫順順的樣子，陸聞檀幾乎隻能看到的頭頂。

以前看無論在陸野那兒，還是在老頭都很溫順，乖乖的也很可人。

現在看這樣，陸聞檀反而有一種破壞，隻想把骨子裏的東西出來。

就像那晚仰著臉蛋，說想做他人的恣意。

“我是不是得把自己的罪名坐實？”男人薄了，“榨。”

顧言這才突然抬頭看向他。

那一對好看的眉皺起來。

看來是懂了他的意思。

顧言盡可能把緒藏好，陸聞檀這人，別人越是怯，他可能越欺人。

“陸總，這樣真的不好。”

陸聞檀幾分意味的眼神看著。

顧言知道他什麽意思，那晚主的，也沒好到哪兒去。

“你非要揪著那晚不放嗎？”幹脆問了出來。

陸聞檀倒是會反問，“不揪著那一晚也行，你想多做幾晚？”

顧言一下子沒了聲音。

發現了，陸聞檀在跟前，和在外麵的謙謙君子本就不是一個人。

他真的就是和過不去。

顧言想了很多，但是確實不記得之前有什麽地方得罪過他。

“陸總。”顧言坦誠的仰起臉，突然看著他，“如果那晚是別人，你也會這樣嗎？”

陸聞檀輕輕瞇了一下眼。

“換個稱呼，也許我會願意回答。”

但是顧言沒再問了，剛剛就是忽然這麽想的，自己也不知道想聽個什麽樣的答案。

“換紗布嗎？”顧言隻能轉移話題。

陸聞檀哪那麽好糊弄呢。

“這個問題還沒解決。”

顧言了手心。

想起鞋櫃裏的那雙新鞋。

那天在醫院到瞿小姐，的妝非常致，的服也特別，但穿的是平底鞋。

想必很喜歡小白鞋這一類。

鞋子都擺到這裏了，陸聞檀和那位瞿小姐，大概是快到同居的階段了。

“你要怎麽樣才能一筆勾銷？”顧言看了他，“我不想一直夾在你和瞿小姐中間，像個定時炸彈，對誰都不好。”

想著，那晚主的，陸聞檀頂多就是想把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