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自然是聽安排。

拿了包，關了電腦，下樓等在公司大廈前。

沒一會兒，陸聞檀的車從地庫出來，叢溫開的車。

“坐前頭。”

顧言下意識要拉開後車門的時候，男人平穩的聲線提醒。

低了低，轉而進了副駕駛，係好安全帶。

難得他主要拉開距離。

去的路上，叢溫就提醒，“顧書，飯局上你不用喝酒，有人敬你就喝水，回程可能要你開車。”

顧言點點頭。

原來讓來是這個作用。

地點定在南都會所，而且是啟用了他的私人包間。

可見陸聞檀對這個飯局的重視。

顧言知道這點的時候，也跟著神經繃不，免得給拖後。

“陸總，來了？”賀白灼在門口笑瞇瞇的迎接。

他態度上無可挑剔，但也沒閑著，“喲，這回還帶了？”

陸聞檀冷眼。

賀白灼依舊笑著，衝顧言眨了眨眼，“又見麵了！”

顧言禮節的彎。

賀白灼領著他們上樓，一邊跟陸聞檀匯報，“酒還是你上次說的，菜可以再添，但是香辣兔頭之類的，確實不太好弄。”

“已經人出去弄了，不一定有。”

顧言走在後麵，聽到這話抬頭看了看賀白灼。

TAS的高層也有和一樣吃香辣兔、兔頭的？

說起來，顧言又有好久沒吃了。

上次吃還是在上次……

從進陸家開始，被迫偽裝所謂的豪門一份子，連吃一些小眾菜、路邊攤的機會都沒了。

私人包間已經都布置好了，按照陸聞檀的意思，TAS的人先到，賀白灼就安排座了。

看到陸聞檀這一方來人，TAS幾個人都是起打招呼。

顧言就安靜的在後麵陪著。

沒想到萬總跟陸聞檀他們打完招呼，突然專門來跟握手，“顧書？”

顧言愣了一下，然後大大方方的手回應，“萬總好。”

萬總對顯得有些熱。

中途果然也要和喝一杯。

“顧書，我們TAS這次能夠反收購功，除了要謝陸總，另一個必須謝你啊！”

顧言不明所以。

“聽陸總說了，那段時間他手著傷，好多資料可都是顧書代手。”

顧言寵若驚，“不敢當，萬總！我隻是本職工作。”

是沒想到陸聞檀會把這麽高的功勞戴在上。

可又不能說自己是打雜書，之前經手的資料都是隨意弄的，顯得陸對TAS的案子不用心。

生生，隻能接下這恭維。

不過萬總要跟喝酒的時候，想起叢溫的話，隻能拒了。

“不好意思，萬總，我今天不方便，你看以茶代酒行不行？”

萬總去看那邊的陸聞檀。

陸聞檀不手的隨意，倒也說了句：“陸不存在酒文化。”

萬總一聽，明白了。

“行，那就顧書以茶代酒，我幹了！”

結果陸聞檀給自己滿了一杯，在萬總的聲音裏沉沉澈澈的開口：“我來吧。”

他舉杯朝向萬總，“合作愉快，這杯屬實該喝。”

萬總稍微愣了一下。

他年長陸聞檀十幾歲，經事要多些，但還真沒見過老總跟小書擋酒的。

一時間還真不好做合適的反應。

隨即才笑開，“合作愉快！”

萬舜其實很欽佩誰，但陸聞檀一定是其中之一。

他的TAS是從國外分裂回來的，很多人說，他是白眼狼，離開原公司，還要割走一塊，帶走了大批團隊。

之後正式立的TAS。

這次TAS麵臨的被收購險境，隻有幕人知道源來自於曾經那個母公司。

TAS早已和它離了關係，奈何人言可畏，越鬧越兇，不明就裏的人，也沒為原公司站隊。

導致TAS境地越來越兇險，風了多年的TAS最後隻能求到陸聞檀這裏。

如果不是陸聞檀，萬舜現在恐怕已經骨無存了。

越想，他越心熱，又倒了一杯酒，“陸總，我得再敬你一杯！”

顧言看了看陸聞檀。

他今天的狀態，和以前認識的陸聞檀一樣，看不出喜怒哀樂。

但是他舉杯的時候，又覺得心應該不錯，來者不拒。

等顧言吃得飽了，其他人也喝得差不多。

萬舜不知道第幾杯了，放下酒杯後，幾分笑意，幾分曖昧的看向陸聞檀，“陸總。”

陸聞檀側首。

彼時桌上隻剩萬舜，陸聞檀，顧言，叢溫和對方的一個助理。

大概是一整晚聊得了，隻聽萬舜略著聲：“我聽說您領了證了？”

陸聞檀側過去的角度先是頓了一下。

視線回到了顧言那個位置。

然後問叢溫：“有這傳言？”

叢溫義正言辭，“沒有！”

國任何都沒有。

這個叢溫可以保證。

就因為顧言進了公司，這方麵的緋聞，叢溫把控得非常嚴。

包括陸總和瞿豔青的任何新聞，都已經不見了。

萬舜也看了看顧言，他上次就已經覺著這個書不一般。

聽到陸聞檀去國外領證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跟這個書婚。

此刻，他其實也是這麽猜想的。

萬舜以為，陸聞檀是不願意私事，於是笑著擺擺手，“都是過來人，明白的。”

陸聞檀卻認真起來。

“萬總，上哪聽的這種傳聞？”

萬舜依舊是笑著，“陸總不必張，我不是窺探你私，隻是以前想過把我妹妹介紹給你。”

“如今陸總一定是各方麵滿，那這個口我自然是不能張的。”

萬舜有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妹妹。

什麽人都看不上，一直未婚。

第一次和陸聞檀聊過後，萬舜有過這個念頭，甚至，陸聞檀駐主理人之後，萬舜還想著，他要是能為妹婿。

那公司分他一半都行。

陸聞檀的視線再次掃過顧言，正低著頭點屏幕。

“萬總，我未婚，誤傳。”

萬舜看他非常認真，於是蹙了蹙眉。

難道真是誤傳？

隻得道：“那估計真是看錯了，上回黎出差，手底下一個總監見著你，但是沒找著機會過去打招呼。”

“那總監高度近視。”萬舜笑著總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