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上次的那男人……

是細狗？

沒破的？

“哥，明天再說？”徐林北哈欠連天。

聽起來好像，站著都能睡著了。

陸野也困，但是掛了電話，他又沒有半點睡意。

靠在車子邊，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他已經跑得一汗，發型早沒了。

上一次這樣，不知道幾年前了，龔雪要走之前，他去徒手攔車，也和現在一樣狼狽。

陸野狠狠吸了一口煙，抬頭看天。

他媽的不對勁，他好像在回頭走老路。

唯一的不同是，顧言對他死心塌地……

思緒斷了斷，顧言現在還對他死心塌地麽？

從搬出滿庭芳華之後，幾乎從來不主聯係他，現在都是他，找顧言。

他開始重新審視一些事：

分手那晚被不明人接走。

那次醫院檢查說有生活。

上次法務部傳言有那方麵厲害的男朋友。

再看今晚，真的是扛過去的？

還是真的在和他分手之前就開始，藏了男人。

他們現在是協議關係，可以有男人，但如果是分手前，那就不一樣了。

他必須弄清楚。

陸野煩躁的撚滅煙。

又把徐林北的電話撥了出去，“出來，通宵，帶人。”

今夜不睡的人很多。

賀白灼首當其衝。

他等著收錢。

知道陸聞檀功暗度陳倉，還把人送了回去，賀白灼在群裏冒泡：

【賀立群：哥幾個，來吧，一人一百萬。】

【賀立群：對了，宴哥的是六個零，金。】

也是敢要。

叢速還是那麽人如其名：

【速度與基：我去，你不是說一百嗎？欺負我不識字啊。】

哪有萬？

【賀立群：[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問號]點開我發的表包】

賀白灼就很賤，他說那句話的後麵附了個[一百]的表包。

隻不過，表包點開之後，過一秒，會閃出來一個萬字，變一百萬！

【猛！溫不了一點：行，一百萬，你倆都給我轉。】

後麵是叢速和賀白灼兩人齊齊的打問號。

叢溫先是打了個賊兮兮的表。

【猛！溫不了一點：四爺可不是首衝，願賭服輸，給錢！】

賀白灼傻眼了。

不是第一次，第N次了？！

行啊陸聞檀，連兄弟都瞞著。

【宴：六個零的金，轉我@賀立群】

【賀立群：哥你湊啥熱鬧啊，你那明明是六個句號！】

賀白灼恨不得把自己打字的手給剁了。

他沒說過。

把他初夜賣了都湊不夠這麽些錢。

於是，另一邊的叢溫氣定神閑催促賀白灼轉賬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條：

賀立群退出群聊！

草（一種不明飛行）

玩不起。

睡覺。

顧言第二天起得早，雖然還沒睡夠，但知道自己有工作。

起來第一件事是衝到鏡子前，看看自己上有沒有妨礙上班的痕跡。

結果，竟然都沒有。

甚至懷疑昨晚是不是真的幻覺了？否則，這不是陸聞檀的作風，他怎麽控製住，這麽溫的。

顧言匆匆洗漱，然後出門上班。

昨晚陸聞檀布置的工作，一樣都沒有完，看能不能補救一下。

到公司大廈門口的時候，竟又上了陸聞檀的車。

他從車上下來，看樣子準備步行進去。

而叢溫也如往常一般穿戴得，溫穩持重，下車朝打招呼：“顧書。”

顧言禮節的點頭。

看著叢溫朝走過來，一個文件夾放到手心裏，道：“陸總看過你的會程更改方案了，做得真不錯，就這麽執行。”

顧言看看手裏無中生有的文件夾，又看叢溫。

叢溫今天眼底都是烏青的，看起來一夜沒睡。

是幫弄會程了？

略低聲音，“回頭請你吃飯！”

叢溫擺擺手，去把車開到地庫去。

顧言和陸聞檀一並往裏走，一邊把會程看一眼，悉悉。

陸聞檀在前側一步遠的距離，步伐姿矯健，一如往常的沉斂。

顧言剛看見他的時候，幾乎是沒敢呼吸的。

一路來公司，已經確定昨夜不是夢不是虛幻。

以為，陸聞檀會像最開始的態度一樣。

沒想到他很淡然，這讓顧言鬆了一口氣。

既然他不提，那麽也不提，兩人就這麽默契的走上臺階，好像真的沒任何事發生過。

直到走完臺階，準備進公司大門那一段，才聽到陸聞檀冷不丁的開口：“和找過你？”

聲音聽起來淡淡的，低低的。

顧言有點神遊，連忙收回思緒，點了點頭。

“問了陸總的一些喜好，說想給您做些吃的。”

陸聞檀又問：“你覺得怎樣？”

他這麽問，顧言就順勢回答：“好的，爺爺的眼不會差，陸總跟和小姐般配的！”

陸聞檀腳步沒有任何停頓，隻是眸子裏的濃稠淡了淡。

所以，昨夜他說了很多，睡一覺什麽都不記得。

一夜回到解放前。

陸聞檀“嗯”了一聲，步公司大堂。

他的步伐很寬，顧言又穿的高跟鞋已經跟不上了，索沒再追，反正也不能同乘電梯。

走到電梯的時候，陸聞檀果然已經乘坐專梯上去了。

還好，昨晚什麽都沒改變，陸聞檀的態度和昨晚之前一樣，應該是想看到的局麵了。

到辦公區，顧言先把叢溫給的會程悉了一遍，然後去把會議室布置好。

作為值會書，最好在一旁候著。

會議剛開始不到二十分鍾，顧言一雙就已經累得站不住，原地換了換腳。

下一秒，陸聞檀就側首看了一眼，嚇得僵著沒敢再。

“拿個椅子坐下，會程長。”陸聞檀開口。

話是衝說的。

聽這意思，是讓全程候著了，

按說級別不夠，今天是年中.高層會議，最多待半小時。

他既然說了，顧言照辦。

顧言坐在陸聞檀後側位的方向，能看到他的側臉。

這麽久以來，顧言第一次覺得，陸聞檀好像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

安靜聆聽下屬匯報，三兩句直指工作缺陷，就算是總經理也一視同仁的苛刻，

沉穩，智慧，居高位的嚴苛和冷酷。

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大一，第一次知道資助的人那麽有魅力。

一眼誤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