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的話,你耳怎麼好像有點紅?”
靳邵禮聽出在打趣自己,微微別過眼。
清冷的雪山融化,他邊難得帶著笑。
見時間有些晚了,蘇以姜跟他告別,靳邵禮也起離開。原本兩人今天的見面也是個意外,剛好在庭審遇見了所以靳邵禮就跟出來吃了個飯。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下起了雨,夏天的雨總是說來就來,豆大的雨滴砸在建筑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包廂里司喬已經點好了菜,但溫窈卻沒什麼胃口,只是坐在桌子前垂眸想著什麼。
這副模樣讓司喬很擔心:“你沒事吧。”
溫窈甚至笑了笑:“沒事。”
“窈窈,你要是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別憋在心里。”
溫窈垂下眼,好半晌才說:“他不喜歡我。”
好像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可說完滾燙的淚珠一下子掉了下來。
司喬趕上前抱住,孩窩在的懷里小聲泣,司喬說他不是對你很好嗎,溫窈搖頭:“可是那不是喜歡,他說只是把我當小孩而已。”
孩的模樣令人心疼,司喬忍不住罵了靳邵禮兩句:“狗男人有什麼好的,沒關系的,姐姐疼你。”
溫窈著眼睛。
其實難過的不止是喜歡靳邵禮這一件事,而是一直以來追求的某個目標在眼見著有希的時候突然變了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的幻想。
就像在走一條永遠看不到盡頭的路。
溫窈知道的,恐怕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有結果。可是,可是……
還是沒辦法放棄。
司喬勉強勸吃了飯,后來想想這樣也不是辦法,總要找個途徑帶宣泄一下。
“不就是失嗎?我帶你去喝酒,什麼男人不男人的,等你喝醉了你就不記得了,明天睡醒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司喬安,“以后你還會遇見更多、更好的人,至于在一棵樹上吊死?”
司喬為了讓溫窈心好點,甚至說起了靳邵禮的壞話:“其實靳邵禮也沒什麼好的,你看他年紀比你大那麼多呢,不跟你在一起是他的損失。”
溫窈看向,司喬以為自己安的方向對了,接著說:“你想啊,他又不懂年輕人那一套,估計也不會懂浪漫和調,跟他在一起跟多了一個爹有什麼區別?”
越說聲音越大:“我們啊,就當他眼睛瞎了,才不稀罕眼神不好的男人,我們窈窈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
不,他很好。
他只是不喜歡。
溫窈想,或許他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但在的世界里,他是無法翻越的山。
好像,更難過了。
司喬見自己的話起了反作用,不敢再說,趕拿出紙巾給眼淚。
眼見這樣不是辦法,司喬帶去清吧喝酒。們去的是學校旁邊一家很出名的白茶晚酒清吧,氛圍很好。
溫窈也不管自己酒量好不好,執意要點高酒的酒,司喬攔著:“先點點兒果味的酒,這些你都喝不了。”
搖頭:“我喝的了。”
司喬剛想說什麼,就見抬頭,眼里是很傷的表:“我想喝醉一次,就這一次,可以嗎?”
司喬跟著心疼起來:“好好好,我陪你。”
雖然上這麼說,但司喬后面還是沒讓喝烈酒。
微醺之時,溫窈的手機彈出好幾條消息,看到上面靳邵禮的名字,沒回。過了會兒,靳邵禮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干脆關了手機。
一直到深夜,溫窈已經醉了,司喬剛想打電話給個靠譜的人,讓他過來接自己,出去剛好遇到朋友。
“你們倆也在這?等會兒我哥來接我,要不然也順路把你們送回去?”
司喬跟他比較悉,因而沒拒絕,過了會兒看到來人,有些意外,沒想到朋友口中的哥哥是之前見過的學長,簡岸。
“你們是親兄弟?”
簡岸笑著說:“我是他堂哥。”
溫窈被扶到車上,簡岸過鏡子看了一眼,語氣里帶著點兒關心:“沒事吧?”
“沒事兒,就是失而已。”司喬一邊說著,一邊懷著警惕心給室友打了個電話。
簡岸的手微頓,失?
路上溫窈在睡覺,直到快到的時候勉強睜開眼睛,司喬問地址,將地址說了出來。
到了后,司喬和簡岸一起扶溫窈出來,不過司喬也有些喝醉了,手上沒什麼力氣,簡岸說:“我扶進去吧,你在車里等會兒。”
“行,你把送到就好,家應該有人在的。”
過別墅客廳的窗戶,里面明亮溫馨。
靳邵禮心準備的晚餐已經涼了個徹底,桌子上還放著一束包裝好的荔枝玫瑰花。
他雙疊坐在沙發上,眉頭擰著,臉十分不好看。
手機撥通電話號碼,這已經是他不記得今晚打的第幾通電話,最后仍舊沒人接。
他手背上青筋凸起,眸一片沉。
外面響起門鈴的聲音,靳邵禮第一反應是溫窈回來了,起去開門。
果不其然,孩的臉映眼簾。他瞇著眼,發現好像是喝醉了,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
再一看,旁邊放在手臂上有一只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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