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覺得, 某人在塌。

染指的模樣，怎麼現在連狗的名號都認，還像個妖似地勾。

鬧了一會兒，床上, 察覺到腰上的力道, 手將他的手拽開。

, 溫窈以為是靳邵禮的, 催促他接電話。

他拿起手機放在耳邊，聽見一個聲，電話那頭說了一些工作容，靳邵禮說：“溫窈在睡覺, 如果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的話工作時間再說，可以嗎？”

聽著這禮貌而又帶著點淡漠的聲音, 助理怔了怔：“可……可以……”

溫窈睜開眼, 突然意識到這是的電話，接過來的時候電話已經掛斷了, 看向靳邵禮：“你怎麼接我電話？”

靳邵禮臉上的表頓了頓, 有些好笑地看：“不是你讓我接的？”

“你這樣我在助理面前還要不要面子了？”

看到孩這副模樣, 靳邵禮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還以為這段時間了, 到底還是小孩：“怎麼不要面子了？”

“你剛剛說我在睡覺——”

靳邵禮坦然地看向：“睡覺有什麼問題嗎？”

“……”

空氣里沉默了幾秒鐘，接著一聲輕笑落在耳邊，他似乎在笑腦子里裝的都是黃廢料，只是說在睡覺而已，怎麼就覺得別人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溫窈張了張，說不過他，干脆起去洗澡。

走了沒兩步, 有人從后摟住，他聲道：“一起去。”

溫窈被靳邵禮的溫弄得腰眼發，但還是理智地拒絕，怕等會兒在浴室里發生點兒什麼：“不要，我想好好洗個澡。”

靳邵禮又笑著問：“我有說要不好好讓你洗澡嗎？”

腦袋冒煙，干脆不說話了。

溫窈走到鏡子前刷牙，靳邵禮跟一起，從鏡子里看向他，突然發現，他們這樣看確實是有些夫妻相的。

兩人對著鏡子刷牙，連作都一致，安靜的空氣里頓時多了幾分溫馨。

口腔里的泡沫泛著桃子味，忍不住看了靳邵禮一眼，再回過神時突然發現自己脖子上有枚顯眼的吻痕。

分明讓他不要弄在能看見的地方。

溫窈生氣地看了他一眼，靳邵禮并未察覺到這個眼神，因此洗漱完，被孩摟住脖子親吻的時候他有些意外，啞著嗓音問：“不是想好好洗澡嗎？”

“我沒說……”

這麼一撥，靳邵禮沒再放過，有力的手臂將孩抱到大理石臺上，擺被卷起。

溫窈指尖攥住他的頭發，的彎月亮的弧度，像是蓄勢待發的弦。

的水汽裹了全，一切都是漉漉的，哪哪兒都滲著水，落了地，雙手搭在臺子上的時候聽見他哄著睜眼：“寶貝，看看你現在多漂亮。”

一睜開眼，好像上也裹了層月，只是這月很快就被碎了。

隔日清晨，溫窈坐在化妝臺前著脖子上的吻痕，再用遮瑕一點點遮好。知道靳邵禮脖子上也有，故意沒提出幫他。

溫窈走到帽間，知道他在換服，悄悄探出腦袋看他。

男人正站在鏡子前戴袖扣，從背后看寬肩窄腰，長矚目，他舉手投足都帶著斯文的氣息。

從鏡子里對上的眼神，靳邵禮問：“怎麼了？”

“沒什麼。”溫窈走進來，小聲說：“我覺得我以前可能被你的外表騙了，要是早知道你表里不一我就不喜歡你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靳邵禮當場沒表態，甚至看上去心并沒有什麼變化，卻在出門前蹲在前為穿鞋的時候，輕聲問：“早知道的話，真的不喜歡我了嗎？”

話題太跳躍，以至于剛剛還在談論天氣的溫窈好半晌沒反應過來，眨了眨眼，一垂首看見男人認真的眼神，心一。

這原本是個玩笑話，無需解釋，可在他那麼問了之后，溫窈輕聲說——

“喜歡的。”

大抵是的開始多沾點“騙局”，也會表現出的單純、乖巧，可未必就真的有多單純。

一垂眼，瞥見他脖子上的痕跡，又重復了一遍：“喜歡。”

白皙腳踝上圈著的手頓了頓，冰涼的鉆石鏈條被他扣在腳踝上，接著他溫熱的大掌圈著的力度重了重，接的一小塊皮都發著燙。

橙子走到腳邊，溫窈抬手將小貓抱起來，本來說話沒那麼嗲，一跟小貓說起話來語氣不自覺地夾了起來：“你要抱抱嗎？怎麼那麼撒？”

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忍著笑意輕聲說：“跟你daddy一樣。”

語氣里帶著點兒笑他的意思。

怎麼會有人連句玩笑話都要放在心上，要是不回答的話某人該不會真的當真吧。

靳邵禮眼底浮起笑意，倒也沒有要跟爭辯的意思，只是起后想了想，還是開口：“如果這算撒的話，你是不是應該也抱抱我？”

溫窈角彎起來，起轉移話題：“等會兒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雨。”

周末的安排是和朋友們聚餐，靳邵禮先結了賬再進去，里面有人也有溫窈沒見過的生面孔，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經靳邵禮介紹，溫窈才知道在座不是靳邵禮曾經的同學。

靳邵禮還是和當初他們認識的那樣矜貴冷淡，但看起來也似乎有哪兒不一樣，大概是因為他旁的溫窈穿了件的長，映得他眼底也帶上幾分暖。

因為跟他們并不是很，溫窈聊了兩句后就專心地吃起了東西，剛好這家餐廳的海鮮都很好吃。

剛想喝水，旁原本和別人談的靳邵禮很自然地將玻璃杯遞到手邊。

溫窈有些意外。

這時不知道誰注意到了靳邵禮脖子上曖昧的印記，忍不住打趣：“靳檢，你脖子怎麼了，被家里蚊子咬了？”

周知西接話：“蚊子咬這樣得有過敏的程度了吧，需要我給你看一下嗎？”

靳邵禮拿起旁邊的冰水抿了一口：“不用。”

看上去倒是和以前一樣清冷如雪，但仔細看耳竟是紅的，一行人平時說話都比較流氓，但偏偏靳邵禮是他們流氓里斯文的那個，于是說什麼都要帶壞他，又接著開始打趣。

最后還是靳邵禮開口：“等你們結了婚，也就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等會兒，好像被秀了。

溫窈整靳邵禮的目的確實達到了，但很快也收到了一些曖昧的目，那些朋友是礙于靳邵禮的面子不好意思跟開玩笑，但眼神仿佛寫著：嫂子可以啊。

“……”該怎麼告訴他們更可以的是靳邵禮。

干脆把注意力更距離到面前的東西上，吃了沒兩口，旁的男人俯輕聲問：“覺得無聊嗎？”

“還好。”一抬眼，男人拿著紙巾輕地了的角。

他好像一直注意力都在上，甚至手空出來后突然被他在桌子下牽住。

好黏人啊。

溫窈悄悄把手拽出來，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我還要吃飯呢。”

“很好吃？”

溫窈點頭：“比你做的好吃。”

兩人湊在一起說話，看上去十分膩歪，有人忍不住開口：“誰還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阿禮每天的生活多無趣，除了參加比賽就是看書，那時候誰想過他會談？”

“以前倒是有人追他來著，我們當時還很好奇那位能不能融化冰山，結果冰山太冷了，就算是人家孩再主也不行啊。”

周知西說：“你們不懂，跟人家孩一點關系都沒有，要是換個人，本不用做什麼，某座冰山就自己融化了。”

這指向倒是明顯的。

靳邵禮轉移話題：“今天主角不是我，怎麼你們每個人都要說上我幾句？”

當然是因為好玩啊。

真正過生日的主角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大方地把主角的位置讓給了靳邵禮，因為他也覺得好玩。

畢竟以前談其他的話題，靳邵禮大多數的況都是從容和淡然的，難得有個話題讓他出別樣的神。

靳邵禮拿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

溫窈除開吻痕的事倒是頗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向他們打聽靳邵禮以前的事，末了還故意酸溜溜地來了一句：“哥哥以前好歡迎啊。”

知道是不會生氣的人，但靳邵禮還是覺到了，似乎等會兒要哄。他垂眼，角染著淡淡地笑意：“你們再說下去，我今天晚上恐怕要跪板了。”

這話純屬虛構，溫窈哪兒舍得啊，抬眼瞪了他一眼。

靳邵禮也看，眼神里仿佛寫著：“你總不能讓我說今天晚上上不了床。”

很顯然，靳邵禮變妻管嚴這件事是大家沒想到的。

所有人都不相信，只有周知西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對溫窈說：“嫂子，我看你沒有經驗吧，家里有現的鍵盤一定要讓阿禮跪一跪啊。”

靳邵禮笑著看了他一眼，似乎記住他了。

溫窈很認真地點頭：“家里好像是有那麼幾個鍵盤。”

出來后，有人給靳邵禮遞了煙，他拒絕了：“戒了。”

“戒了？你夠狠啊。”

周知西這會兒又忍不住開玩笑：“該不會是為了備孕吧。”

靳邵禮看他一眼：“才多大？”

溫窈覺得已經不小了，不過也確實心理年齡沒到那個程度，哪兒能想到孩子這一層。

那對來說有點太遙遠了。

和朋友分別后，靳邵禮問有沒有覺得無聊，溫窈搖頭，倒不是多社恐的人，這樣的場合參加一下也無所謂：“而且能聽到你以前的事。”

從那些人的口中似乎能了解到，他似乎一直走在某一條固定的軌跡上，雖璀璨奪目卻又總讓人覺到幾分落寞，好想和他認識得早一些，參與那些他從前的人生。

溫窈問他：“要是我以前追你的話，你會不會接？”

靳邵禮想了想年齡，要是學生時代追他：“不能。”

有些不開心，氣他說些好聽的話哄都不愿意：“為什麼？”

“我二十歲的時候，你多大？”

溫窈：“……”

仔細想了想，那畫面恐怕是字面意義上的追人吧，溫窈得出了一個結論：“哥哥。”

他應了一聲，又聽到接著認真地說：“你好像禽啊。”

靳邵禮：“……”

當然溫窈并不死心，又忍不住問他：“那如果我們是同齡人，我追你的話，你會不會接？”

靳邵禮上了車，他抬手幫孩安全帶扣好，輕聲問：“為什麼一定是你追我，而不是我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