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喜淡淡道：“會補償我的。”

沒有再繼續談下去的意思，趙文凱於是安心開車，打量了薑喜幾次，發現並沒有半點難過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

到了三裏館以後，薑喜去買了灌湯包。

趙文凱也得了兩隻，問：“你很喜歡這個？”

“我們家小甜甜喜歡。”很自然的說。

趙文凱笑道：“你對小丫頭實在是太好了，我都要誤以為，是你親閨了。”

薑喜沒有回答，閉著眼睛靠在副駕駛上，著子，似乎是睡著了。

……

往後的幾天，薑喜收到了向徑給的補償。

本來季顧仁怎麽求的合作，向徑那邊都沒有同意過，近兩天破天荒的和季顧仁談了起來，合同什麽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這件事一度搞得季顧仁意外，在餐桌上提起這件事無數次：“向徑是不是有什麽企圖？”

還有施媽媽那邊，大概也是覺得對不起，給送了一套價值幾百萬的首飾。

薑喜看了幾眼，就把首飾放進了屜，大概是永遠都見不著天日了。

日子久了，譚雯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你跟施家那個兒子，怎麽不經常一起出去玩了？”

薑喜一邊逗小甜甜，一邊隨口道：“不合適，也就不來往了。”

譚雯心中雖然還有疑，可年輕人看對眼了就在一起，看不對眼就再見，這對他們來說是很正常的事，也就沒有多問。

小甜甜看著薑喜，親親抱抱。

薑喜說：“大概隻有你把媽媽當最重要的人吧。”

小甜甜眨眨眼，對呀對呀。

薑喜嗔笑說：“小馬屁。”

小馬屁蹭蹭，繼續討歡心。

又過了幾天，向徑和季顧仁的生意，算是徹底定了下來，當天，薑喜收到了幾個加微信的好友申請。

問了問，都是向徑介紹過來的人。

大概是真的開始給介紹對象了吧。

薑喜偶爾聊著，也偶爾刷到施嘉裕的朋友圈，他很喪，卻沒有聯係過，顯然他也是讚同施媽媽的理方式的。

可是他沒有錯，畢竟看到一個人和其他男人睡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接不了。

至於施嘉楠，的朋友圈裏還有和向徑的合照出沒，依舊秀著恩。

他們大概是正式確定下來了。

當天晚上，向徑來了季家。

季顧仁道：“今天是為了謝向總，特地請他來家裏吃飯。”

薑喜抱著小甜甜，喂吃磨牙餅幹。

吃飯的時候，並沒有上桌，隻帶著小甜甜在門口的秋千上玩。

飯後，向徑卻自己走到了邊，小甜甜剛才就在瞄他了，這會兒眼前一亮，直接張開雙臂湊了過去。

示意：抱一會兒。

向徑果然就隻抱了一會兒，就把給放下了。

薑喜看著小甜甜和向徑親近，突然就有一種被拋棄的覺，說：“甜甜，你過來。”

小甜甜看著薑喜，往走了兩步，還是眼的看著向徑。

薑喜腦子裏的弦一崩，有點不住了：“你要是喜歡他，你就跟他走吧。”

小甜甜慌了，立刻過來抱大，一麵示意，你，最你。

向徑不懂為什麽要跟一個孩子置氣，但那是薑喜的家務事，他不好，隻說：“我給你推的那幾個，都是比較靠譜的人，你要真心相，絕對不會吃虧。”

薑喜看著小甜甜的作，有些心酸，眼淚劈裏啪啦往下掉。

向徑卻皺了皺眉，道：“你不滿意？”

薑喜自顧自把小甜甜抱了起來。

“還是說，你想要我負責？”他的語氣裏似乎帶了幾分慎重。大概在提示薑喜不要做一些不正確的決定。那會讓兩個人都很麻煩。

薑喜說：“我沒有這麽想。你也不用再補償什麽，我們之間就算是兩清了。”

又客氣的問了一句：“你跟楠楠正式定下來了？”

“嗯。”向徑說，“是一個非常適合結婚的人，家務事也可以打理得井井有條。是能做好賢助的那一類。隻有一個要求，要我以後不準見你。”

人對於跟自己男人發生過關係的人，總是不能做到一如既往的友好，哪怕對方不是犯錯的那一方。

薑喜點點頭：“那就好，祝你們幸福。”

“以後，我們得當陌生人。”他的語氣重了點。

“我知道？”

“謝謝你的祝福。”向徑盯著看了一會兒，最後離開了。

薑喜卻直覺，向徑有些不高興了。

從說那句“祝你幸福”開始，他的臉就帶了點別的味道。

可沒來得及多想，隻不停的為自己剛才的話道歉：“甜甜，媽媽以後，再也不說這種七八糟的話了，我你，非常你。”

小甜甜窩在懷裏，無聲的安。

……

日子一天天的走，終於等來了程家最後的沒落。

薑喜也不知道，程一念為什麽會來聯係自己。

第一句話是：“你認識向徑麽？”

“是。”

“你們認識很多年了？”

“是。”

“那你是不是他喜歡的人？”

薑喜沉默了，說：？不是。”

程一念說：“我需要幫助。”

把程家的況跟薑喜說了一遍。

薑喜會過家裏一點點變沒的況，不忍心不幫忙，可自己也不確定能不能幫上什麽忙，想起那天酒後的事，不知道向徑的虧欠有沒有過去。隻說：“你去告訴他，你認識我。”

程一念於是去找了向徑。

向徑原本不見，一連幾次，他終於同意見一麵。

程一念開門見山說：“我認識薑喜。”

他頓了頓，平靜的說：“不認識。”

程一念驚訝，向徑卻已經派人送客。

離開以後，重新打電話給薑喜：“向徑說，不認識你。”

薑喜頓了頓，說：“這樣，那我沒有辦法了。”

程家到最後，也沒有撐過來，最終被陳嚴，傅競城，向徑三人瓜分了個幹淨。一連幾天，都是新聞上的熱搜。

而向徑和施嘉楠的事，也開始找時間準備公布。

部裏麵，隻有向鈺是清楚的，他對於這件事，態度驚訝極了，跟陳嚴談起時說：“向徑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大概是想開了。”

陳嚴倒是不在意的笑笑：“大概隻是向家需要一個主人了，施嘉楠正好合適，向徑也就順道定下來了。”

向鈺道：“我還以為，他最後還是會順道選擇薑喜。”

陳嚴一開始也是這麽以為，隻是薑喜都回來這麽久了，向徑一點靜都沒有，要是有什麽，向徑不應該是這種反應。

顯然他是真的沒打算折騰什麽。

.

向徑跟施嘉楠最後決定公布的時間在下個月六號，也就是方的生日。

至於他跟薑喜的事，沒有人再提起過。

施嘉裕也隻是難過了幾天，又變得和以前一樣，留花叢。

向徑的表現，簡直是一個完男友的典範。和施嘉楠朋友一起吃飯的幾次，不僅，還大方，的幾個好友都被送了好禮，所有的人也因此給了向徑好評。

隻要向徑想，所有人都能哄的服服帖帖的。

施嘉楠臉上有，也高興。

想起閨剛才跟自己說的話：“你是不知道，幾年前，大概三年前吧，我在飯局上見到過他一次，向徑拒絕起人來，眼睛都不帶眨的。結果現在對你這麽好，真的算是好男人了。”

施嘉楠也認為是這樣，除了他以前跟薑喜的矛盾，以及前段時間的意外，向徑這人幾乎找不出缺點。就連打麻將，他也完全顧及著，讓賺得盆滿缽滿。

這天晚上回去，施嘉楠說：“要不然，我今晚跟你回去吧。”

這話的意思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隻要他願意，他什麽都可以做，無條件配合。

而施嘉楠這麽做的原因，是需要鞏固自己的地位，總覺得有些事到位，隻要跟向徑更進一步，不論如何，他都沒有反悔的餘地。

向徑沉默了一會兒，說：“好。”

他沒有久住青城的打算，房子置辦的也就一般，不過一個人住，極其自在。

施嘉楠打量了半晌，開玩笑說：“沒有人來過這裏吧？”

事實上，這裏裝修好也不過一個月時間，當然沒有人來過。

向徑掃了一眼，如實道：“你是第一個。”

開心的笑，上前在他耳邊輕輕的親了一下。

向徑目沉沉的看著。

曖昧氣氛不斷上升。施嘉楠也有人的心思，後退一步，故意擒故縱：“我先去洗澡。”

向徑結滾：“好。”

施嘉楠故意拖延，簡簡單單洗澡的事，生生拖延了一個小時，等出去，向徑卻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的眉頭擰的很深，而他醒著的時候，從來沒有出過這副模樣。

也就是在這一刻，施嘉楠意識到，或許自己對向徑的了解，太太，或許隻知道他的冰山一角。

施嘉楠有點心疼他，走過去，蹲在他麵前看著他。

然後看見向徑的眉頭突然送下來，眼睛還沒有徹底睜開，就把摟近了懷裏。

施嘉楠笑說：“阿徑，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他一頓，手鬆開了。

狐疑的看著他。

向徑的手升上去按著自己的太，說：“你用的是最上麵一瓶沐浴？”

“是啊。”施嘉楠問，“那瓶沐浴有什麽問題麽？”

“沒什麽問題，就是已經過期了。”他說。

施嘉楠驚呼了一聲，向徑卻已經站了起來，盯著那瓶沐浴看了一眼，這是剛拆封沒多久的，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那天要買這一款，可能是好幾年前用慣的東西，一下子看見，憑借習慣就買了。他拿了出來，丟進了垃圾桶。

而施嘉楠進去重新洗了一個澡。

再出來時，向徑站在窗臺煙。

施嘉楠說：“我們要不要休息？”

“你先睡吧，我等公司人事部經理的電話。”向徑在公司的事上，總是一不茍。

施嘉楠其實也沒什麽旖旎的想法了，剛才的過期沐浴，讓還覺自己上有味道，如果真要發生什麽，會覺得很怪異。

“那我跟你聊聊天吧。”說。

“你見到我的第一眼，在想什麽？”施嘉楠問。

向徑抖一抖煙灰，仔細想了想，那會兒他在想什麽？可是他並沒有什麽很清楚的印象。

可他說：“覺得你漂亮。”

人都聽。

何況，施嘉楠確實漂亮，盡管沒有完全長在向徑的審上，可是，他覺得男人找對象，不一定就要找符合自己審的。薑喜就符合他審，兩個人還不是沒辦法走到最後？

施嘉楠說：“你猜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在想什麽？”

“說說看。”他抬了抬下。

“我也是覺得你也好看，比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好看，而且你還不花心，不來，你這樣的男人，是不是一旦對一個人用心了，就是一輩子？”

向徑笑了笑，將煙頭摁滅在窗臺壁上，又做了一個拋擲的作，煙頭順利掉進了垃圾桶。

施嘉楠比他矮很多，看著他的側臉喃喃道：“我到現在，還是覺得是在夢裏。那天你跟薑喜，我還以為我們要完了，可是我媽竟然沒有同意我們往來，你知道那天我有多高興嗎？”

向徑漫不經心的想，他大概也是懂這種覺的，兩年前，薑喜離開的第一個月，答應他回來時，他也覺得自己高興壞了，比掌握了向氏還讓他高興。

他第一次薑喜離開，是生氣，沒有服，甚至對於拿掉孩子的事風輕雲淡，所以他沒有臺階下，隻能讓趙文凱送走。

可是一個月，才一個月時間，他就忍不下去了，各種打電話服，回來。

向徑第一次知道“狗”這個詞時，覺得自己那會兒大概就是這副狀態。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是不會有結局的。

狗到最後，一無所有。

還好他就此收手，放下了。

人不管在什麽人麵前，總是得有點尊嚴吶。

所以此刻施嘉楠的話，讓他有些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