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問盞在聯係陳見的時候，卻被告知：“宋小姐，我不知道商總的私人賬戶。”

宋問盞：“？”

開什麽玩笑。

陳見好心提醒道：“宋小姐，那既然是商總送你的禮，就是不用還的。”

宋問盞道：“可那是言言送我的。”

陳見咳了聲：“是小爺的話，那宋小姐就更不用還了。”

“為什麽？”

“小爺從出生起，商老爺子就給他開設了個人賬戶，這個賬戶雖然目前是在商總的名下，但是等到小爺年後，就會轉給小爺。”

宋問盞道：“但言言現在那麽小，不有法律……”

陳見道：“商總作為監護人，已經審核過了，有法律效益。”

宋問盞：“……”

這倒騰來倒騰去是幹嘛呢。

陳見又道：“宋小姐不用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算沒有小爺，隻要是宋小姐喜歡的，商總知道後，都會送給你。”

宋問盞張了張，一時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商則寒送的東西確實不，也都價值不菲。

怎麽那就突然糾結起這個來了。

掛了電話後，宋問盞倒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起出門。

畫展的事現在告一段落了，得去畫室那邊收拾一下，之後應該也沒什麽事需要過去了。

宋問盞收拾到一半的時候，聽見樓下傳來了聲音，把頭探了下去，是張一鳴。

張一鳴也看到了，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眼窩也是黑青的，明顯這兩天都沒怎麽休息。

他咧了咧角：“宋小姐。”

宋問盞走下去：“不是讓你多休息幾天嗎，怎麽過來了。”

張一鳴不好意思的笑：“我待著也沒有什麽事，過來看看有什麽可以做的，還能打發一下時間。”

說著，他從包裏掏出一張卡，“宋小姐，這個我已經不需要了，還給你。”

宋問盞沒有接：“這是你幫我做事的報酬，你不用給我。”

張一鳴道：“宋小姐你別這麽說，我到京城的這段時間，如果沒有你的話，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塞在了宋問盞手裏：“宋小姐你就收下吧，不然我會過意不去的。”

宋問盞抿著角，不知道該說什麽。

張一鳴又道：“之前裏麵的錢我用了一點，不過我已經補上了。”

宋問盞皺眉：“你哪兒來的錢。”

他撓了撓頭：“都是我這幾年攢的，不多不，正好能夠補上。”

宋問盞知道，他之前掙得那些錢，全部都給寧若了，按照張一鳴的格，怎麽可能還會自己留下。

他到了京城後，也沒上幾個月的班，本不夠抵他給寧若買項鏈的錢。

宋問盞道：“你老實說，你這錢是哪兒來的。”

張一鳴見瞞不住，默了默才開口：“我跟我父母借的，宋小姐，我明天就回嶽城了，京城這個地方很好，但是卻不適合我，我父母也很讚我回去，謝謝宋小姐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話畢，他朝宋問盞深深鞠躬。

宋問盞看著他，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道：“那祝你一路順風。”

謝一鳴笑：“宋小姐再見。”

宋問盞道：“你繼續打掃吧，我去二樓了。”

張一鳴點頭：“好的。”

晚上，張一鳴回到那個地下室收拾東西時，卻在自己的包裏，重新看到了那張卡。

卡上還有一張小紙條。

【你可能不太清楚，你幫我做的事，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同樣很激你，但我不知道還能幫得上你什麽，隻有用這個，來代替我的謝。你不用覺得虧欠我，這筆錢，也不就是完完全全不要了，但我會從其他地方拿回來。】

直到過了很久，張一鳴收到宋問盞寄給他的信封後，看著裏麵有零有整的錢。

才知道，那是他這四年來，兼職打工，給寧若的所有錢。

這一個晚上，張一鳴抱著銀行卡，哭的稀裏嘩啦的，這也是他從那天畫展離開後，第一次哭出聲來。

他曾經放棄的，不僅僅是一個青春，更是對未來所有的向往和期待。

……

宋問盞在兒園門口接到小荷包蛋後，就發現他悶悶不樂的。

了他的小腦袋：“言言，怎麽啦。”

小荷包蛋嚼著小：“姐姐，言言是個討人厭的小朋友嗎。”

宋問盞蹲在他麵前：“當然不是了，言言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可的小朋友了。”

“可是稚稚說，最討厭言言了。”

“稚稚是……”

宋問盞忽然想起昨晚小荷包蛋說的那個新來的小朋友，道：“你送的那個小花花，不喜歡嗎。”

小荷包蛋委屈的點頭。

不僅不喜歡，還扔在地上，踩了好幾腳，說討厭他。

宋問盞道：“沒事的寶貝，可能稚稚就是不喜歡花花，下次我們送別的東西好不好？”

商言言想了想：“那言言給送言言最喜歡吃的小蛋糕！”

宋問盞笑：“好呀，那姐姐帶你去買。”

小荷包蛋瞬間又恢複了活力，蹦蹦跳跳的牽著宋問盞的手走了。

他們剛要上車，麵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影。

商言言歪著腦袋，疑出聲：“表哥？”

商堯看了他一眼，視線放在了宋問盞上，他整個人似乎比前兩天見麵的時候更疲憊了些：“我們能單獨聊聊嗎。”

宋問盞道：“該說的話都已經說清楚了，還有什麽好聊的。”

商堯道：“關於五年前的事，我……”

“五年前的事，我自己會去查。”

宋問盞說著，打開了車門，讓商言言先坐了上去。

剛要繞到駕駛座時，商堯拉住了的胳膊：“小盞，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過去的那些事，我真的不計較了。”

宋問盞把手了出來，輕笑了聲：“商堯，如果真是按你所說，我那一年不在瑞士，也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但這都是遇見你以前的事，你憑什麽計較，又憑什麽說我背叛你。”

商堯臉微變：“可你從來就沒有告訴過我，你過去還有一段，你知不知道我在看到那個照片的時候……”

宋問盞淡淡打斷他：“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刻意跟你強調過，你是我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