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言言就這麽把一整個故事全部講完，講到最後，他聲音逐漸變小，咂了咂睡著了。

商則寒放下話書，給他關了床頭燈，起離開。

他剛打開門，趴在外麵聽的人便直直摔在了他懷裏。

宋問盞悄悄看了裏麵眼，然後拽著商則寒的胳膊，朝他做了個噓的手勢，把人拉了出來，順勢把門帶上。

商則寒道：“都聽到什麽了。”

宋問盞這才看向他，小聲道：“你可真行，居然讓言言自己講故事哄自己睡覺。”

“過程不重要，看結果。”

宋問盞：“……”

不愧是資本家，都算計到自己兒子頭上來了。

回到房間，宋問盞剛準備躺下休息，商則寒的聲音便淡淡傳來：“今天不看電影了？”

宋問盞咬牙，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故意道：“看，為什麽不看，世界上有那麽多歌頌初的電影，一天一部也看不完。”

商則寒輕輕抬眼，他大概知道，這兩天在鬧什麽脾氣了。

宋問盞躺在床上，著屏幕，看著那些電影，卻都覺沒什麽興趣。

算了拉倒吧。

較這個勁兒做什麽。

宋問盞放下手機，拉過被子蓋住腦袋，睡覺。

剛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覺商則寒在旁邊躺了下來。

宋問盞往床邊挪了挪。

可誰知道才有作，腰上便環了一隻手，將往後麵帶。

下一秒，上了男人溫熱的膛。

宋問盞腦袋從被子裏探了出來：“幹嘛？”

“我以為你在哭。”

宋問盞：“……”

盯著窗外的城市夜景，沒有來的開口：“商先生。”

男人嗓音低低的：“嗯？”

“你被邊最好的朋友，或者是親人欺騙過嗎。”

商則寒道：“你說呢。”

宋問盞想起了商，忍不住咂舌。

就多這麽一問。

商那何止是欺騙了，就恨不得往商則寒背後捅窟窿。

商則寒道：“你被騙了麽。”

宋問盞下意識搖頭：“我就……隨便問問。聊天嘛，不總得找些話題。”

商則寒摟著，沒說話。

宋問盞繼續：“那你要是被很信任的朋友欺騙了，你會怎麽做？”

“看事的嚴重程度。”

宋問盞垂著眼睛，沒說話。

商則寒又道：“你呢。”

“我……什麽？”

“你要是被你最信任的朋友騙了，你會原諒嗎。”

宋問盞手不自覺的攥了被子，張了張，好半天才道：“我不知道。”

已經讓十一去查唐棠那年的行蹤了，雖然希這一切都是想多了。

可直覺告訴，照片上的那個人，就是唐棠。

這些事麻麻的，越來越多，匯聚到了一起。

讓恐懼到無所適從。

如果夢裏的事都是真的，如果唐棠一直都知，卻沒有告訴，甚至還冒充在瑞士上學……

那不知道，還能再相信什麽。

正當宋問盞思緒紛時，商則寒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知道就睡覺。”

宋問盞道：“睡不著。”

頓了頓，“要不商先生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商則寒：“……”

他道：“你想聽什麽。”

宋問盞想了想：“就講你和言言母親的事。”

“你確定這個能幫你助眠，而不是讓你更加睡不著？”

宋問盞言又止，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

閉上眼睛：“你別講了，睡覺。”

過了一會兒，商則寒低聲道：“我很。”

宋問盞猛地睜開了眼睛，醞釀到一半的睡意徹底沒了。

就是活該。

宋問盞本來想退開商則寒，從他懷裏出來的，又想到話題是先挑起的，這會兒扭扭的，不是顯得很做作嗎。

隻能把這口氣憋了下來，再次覺得自己的人格進行了升華。

世界上又有哪個人，能忍自己的丈夫在抱著的同時，還要聽他說著對前任的意呢。

宋問盞覺得，商則寒和的協議真的不虧，始終恪盡職守的做好了，一個合格的就像是被水泥封心的妻子。

……

第二天下午，宋問盞總算是接到了十一的電話，卻是另外一件事。

十一道：“你那個助理呢，明天下午有時間嗎。”

宋問盞不解：“他回老家了，你好端端問他做什麽。”

十一道：“你是真一點兒不管事的，從昨天開始，外網上就在討論，說你有幾幅畫涉嫌抄襲，買方已經聯係畫展的負責人了，對方雖然是相信你，不過也提出了要求，需要你親自來辟謠，你自己又不願意臉，不隻要找你的助理嗎。”

“抄襲？”

“你自己先看看吧。”

宋問盞拿起平板，發現事已經從外網蔓延到國了，幾大平臺上都有人在討論這件事。

指出抄襲的人，也是一個畫家，在外國小有名氣，說抄襲的是他早起發表在一個小眾平臺上的畫作。

那個平臺已經不在了，但是對方曬出了截屏，和一些畫作的草稿。

宋問盞額：“截圖你查了嗎，看得出ps的痕跡嗎。”

“看不出來，而且那個平臺也是真實存在過的，現在還有他的說，以前確實看到過這幾幅畫，所以事才愈演愈烈。”

宋問盞覺得頭疼，怎麽什麽破事兒都能讓沾上。

十一試探著開口：“你不會真的……看過他的作品吧？有時候你看過忘了，但是東西在腦子裏過了一圈，你畫畫的時候，突然冒出這個東西也不是沒有可能……”

宋問盞冷笑了聲：“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你不能侮辱我畫。”

“那這事兒現在怎麽辦？”

“先讓我想想。”宋問盞道，“尉……畫展的負責人說是明天下午嗎？”

十一道：“他倒是沒這麽說，隻是說看你的時間安排，不過像是這種事兒，不是早點澄清，早點完事兒嗎，你難不打算一直被潑髒水？”

宋問盞道：“潑就潑吧，我最近事多，心煩，能拖幾天拖幾天。”

接著，又問，“讓你幫我查的事怎麽樣了。”

“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據你給我提供的那些資料和信息，那個照片上的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