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則寒摟著，聲音很低：“非去不可？”

宋問盞點了點頭：“我不想就這麽不明不白的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也想要……”

給過去徹底畫上一個句號。

商則寒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

宋問盞手揪著他腰側的服，也有些出神。

一心一意想要一個答案，可到時候得到的答案，又真的是想要的嗎。

就連這個問題，也始終沒有答案。

不管了，到時候再看吧。

商則寒一直看著窗外，直到懷裏的人呼吸變得均勻起來。

……

早上，由於多了一個稚稚，宋問盞也沒好再睡懶覺了，打著哈欠爬起來準備早餐。

過年的這幾天，也給江阿姨放了假。

不過廚房裏的食材很充足。

宋問盞打開冰箱，拿了兩個香蕉包出來，又拿了三個蛋，準備做碗蛋羹。

可做這些並不練，剛打了一個，蛋殼便掉進了碗裏。

宋問盞隻能洗幹淨手去撿，但是蛋殼在蛋裏就像是長了腳似的，一下，跑一下。

幾次之後，宋問盞逐漸沒了耐心。

這時候，男人的聲音從後傳來：“你在做什麽。”

宋問盞擰著眉，專注和碗裏的蛋打架，道：“我就不信了，我今天非得……”

商則寒握著的胳膊，將輕輕拉到了一邊：“我來。”

宋問盞答應的毫不猶豫，立即洗了手，倚在旁邊的島臺上。

商則寒快速理了碗裏的蛋殼，又把剩下的兩個打了，用筷子攪拌著，整個作行雲流水，沒有毫的停頓。

宋問盞歪著腦袋，角微微揚起，不管看多次商則寒做飯，都會覺得，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這大概就是和男人談的魅力吧。

始終也沒想明白，言言的媽媽當初為什麽要離開。

正當宋問盞看得出神的時候，餘瞥見不遠站了個小小的影。

宋問盞看了過去，見稚稚抱著小熊站在那裏，上前蹲在麵前：“稚稚，你醒啦。”

稚稚看了眼商則寒，似乎有些怕。

宋問盞察覺到的緒變化，了的小腦袋：“叔叔在給我們做早飯呢，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稚稚搖頭，不說話。

宋問盞又道：“那你先去洗漱好不好，早飯馬上就好了，阿姨先給你倒牛。”

聲音很輕：“好。”

宋問盞起：“去吧。”

等稚稚回房間後，宋問盞走到商則寒邊，小聲道：“一會兒別板著一張臉，會嚇到的。”

商則寒側眸看，眼神詢問。

宋問盞理解為，他在問應該怎麽做。

想了想道：“你就……把當是你兒？反正和言言差不多的年紀，稚稚長得那麽可，你給當爸爸也不虧。”

商則寒慢條斯理的開口：“言言確實想要一個妹妹。”

宋問盞覺得這個安排合理：“是吧。”

商則寒視線在上停留了幾秒，緩緩收回。

宋問盞覺得，他好像什麽都沒說，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蹭的一下紅了臉，轉連忙打開冰箱去拿牛。

吃飯的時候，稚稚坐在宋問盞旁邊，也就是之前小荷包蛋的位置，垂著腦袋慢慢吃著就香蕉包。

宋問盞把牛推到麵前：“慢點吃，別噎著了。”

稚稚一邊喝著牛，一邊觀察著他們兩個。

商則寒神如常，沒有毫變化。

宋問盞盛了蛋羹在碗裏：“嚐嚐這個。”

稚稚看了看，放下牛杯，舀了一勺。

宋問盞笑著問：“好吃嗎。”

稚稚悶悶點頭。

宋問盞剛要收回視線，卻發現稚稚的肩膀像是在輕輕發抖。

愣了下，抬頭正好對上了商則寒的目。

他也看了過來。

宋問盞了，隨即重新低下頭：“稚稚，怎麽了？”

稚稚沒說話，隻是一勺一勺的把蛋羹往裏喂，還伴隨著哽咽聲。

宋問盞緩緩拍著的背，想要說什麽，卻都咽了下去。

吃完飯，稚稚坐在沙發裏繼續拚著小荷包蛋之前的樂高，也沒再哭了，看上去並無異常。

宋問盞坐在了旁邊，和一起拚著。

過了會兒，宋問盞輕聲問道：“稚稚，你剛剛是不是……想起你爸爸媽媽了？”

稚稚手上的作頓了頓，垂著腦袋沒說話。

宋問盞道：“這樣好不好，你以後要是再想爸爸媽媽了，你就跟阿姨說，阿姨……”

稚稚放下手裏的東西，扭頭跑回了房間：“我才不想他們！”

宋問盞看著的背影，咂了咂舌，慢慢靠進了沙發裏。

父母真的會是影響孩子一輩子的存在。

商則寒走到旁邊坐下：“看來你的方法也不管用。”

宋問盞想了想，盤坐在沙發上，轉頭問道：“你能不能找到的父母，我想了解下，到底是什麽況。”

商則寒淡淡道：“找過了。”

宋問盞皺眉：“沒有任何線索嗎。”

“嗯。”

“那……叔叔呢？”宋問盞道，“你上次見過吧，是什麽樣的人？”

商則寒道：“沒仔細看。”

宋問盞調整了下姿勢：“想也不是什麽好人。”

又托腮道，“你說，會是什麽樣的父母，才能那麽狠心，把自己的孩子拋棄呢。”

商則寒不語，他查過稚稚，是尉琛兩年前在加拿大的孤兒院收養的，比言言要小五個月。

宋問盞想了一會兒，拿出手機一頓作後，又道：“我給稚稚買了個新年禮，大概一個小時就能送到，等到了以後，你拿給。”

商則寒拿起旁邊的書，隨意翻著：“知道了。”

宋問盞湊到他旁邊，一隻手在他肩膀上，一隻手了他的臉：“不是都跟你說了嗎，不要總是板著一張臉，笑一個？”

商則寒一頓，嗓音帶了幾分危險：“宋問盞。”

宋問盞現在偏偏還就不吃這套了，歪著腦袋看他，眨了眨眼睛，神無辜。

商則寒對上的視線，削薄的抿起。

這一幕，似曾相識。

那些回憶，在他腦海深湧，仿佛要破繭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