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旁,二人相擁,孟輕舟則出手,三手指搭在東方琉璃手腕上,脈象。
“脈象依舊虛弱,所謂的帝品神藥,難道就是這一池水?似乎沒什麽用。”孟輕舟皺眉道。
東方琉璃蹭了蹭孟輕舟膛,貪婪吮吸獨屬於上獨特清香,迷迷糊糊答道:
“我已經好多了,這池水治愈過程是循序漸進的,需要時間慢慢來。”
許久。
二人分開,東方琉璃推搡著孟輕舟,將其推出門外。
“輕舟,好好保護陛下,我...這段時間需要閉關,別來找我了。”
孟輕舟猶豫再三,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他相信東方琉璃不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看來帝沒有騙他。
“這是我親手製作的一枚護符,截取容納了一段時長河支流,遇到危險直接碎,能帶你回到我邊。”
孟輕舟取出一枚劍形玉佩,遞到東方琉璃手中。
這枚玉佩,是他突破朝暉境打造而,花費不心,付出很大代價,才勉強製作出一枚,品質達到半帝級別。
“你也是,千萬別逞能,陛下安危再重要,也不如你能平平安安。”
“恩,我知道。”
...
東方琉璃靠在門框上,手裏捧著劍形玉佩,放在心口,紅勾勒一抹溫笑意。
“玉佩信,我也有了。”
穹曾取出一枚劍形玉佩,蘊含時空之道,據說是時空劍聖數萬年前親手贈送,被視為定信。
東方琉璃一直記得,但沒敢和孟輕舟說,畢竟那可能是未來或者過去發生的事,他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和現在無關。
“若是未來,你為何會離我而去,徜徉時空長河,回到三萬年前呢?”
“那時候的你,究竟遭遇了什麽,迫使你這鹹魚般子,不得不做出應對...”
東方琉璃心口發悶,一陣頭暈目眩。
噗嗤!
麵紅,角溢出跡,氣息萎靡,隨時要油盡燈枯的樣子。
“三個月掃平荒域,然後突破擎天...”
“能來得及嗎?”
“未來,難道是你在時空長河尋找我的殘魂?不,這種事,絕不能發生。”
“我承諾過,要與你共歲月,那麽一定不會拋下你一人獨留世間。”
...
...
離開鳴閣,一位婢蓮步款款走來,帶著孟輕舟前往深宮。
婢一言不發,行進方向卻是尚書房。
“請問一直跟隨在我旁的那位丫鬟,如今人在何?”孟輕舟詢問道。
自從鳴閣出來,蘇清秋就不見影,這讓他有些擔心。
出於禮貌,孟輕舟刻意製劍意,沒有釋放覆蓋京城,去搜尋蘇清秋位置。
婢恭敬道:“蘇小姐被陛下安排去京城遊玩,陛下說了,此次國戰兇險異常,蘇小姐實力太弱,不能跟隨大軍一起出征,所以安排在京城——秦府待著。”
秦府...
孟輕舟略微恍惚一瞬,想起擔任侍郎職位時,一大家子人住的秦府。
“陛下有心了。”孟輕舟笑道。
辭離帝京許久,帝居然還保留著秦府,沒有收繳充公,顯然有意為之。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孟輕舟問道。
說話間,目的地已經近在眼前。
婢站定在尚書房門口,沒有直麵回答,恭敬朝尚書房閉的紅漆門戶,說道:
“陛下,孟劍聖帶到。”
“讓他進來。”
“是。”
婢笑意,推開門戶,道:“孟劍聖,請吧。”
孟輕舟神古怪,側頭問道:“陛下有事召見我?”
“劍聖忘記了?您現在暫任陛下護衛一職,自然需要時時刻刻守護在陛下邊,這是您的職責。”婢說道。
孟輕舟有些別扭,表沉靜,蹙眉道:
“國戰尚未開始,現在就開始履行職責,是不是太早了。”
婢笑而不語,不再回答。
誰知道呢,反正陛下旨意,陛下說了,您是護衛,主要並非護衛,而是!
時時刻刻、寸步不離保持在三米範圍,才是。
但這些話,一個人微言輕的奴婢,可不敢胡言語。
“行,你退下吧,我進去麵聖。”
孟輕舟提起襟,過三尺高的門檻,耳朵微,聽見輕微狼毫筆刷刷寫字的聲音,追尋著聲音方向一路走過去。
漸漸地一道淵渟嶽峙的氣息,愈發接近。
帝正趴在奏折書堆裏麵,埋頭批閱,頭也不抬說道:
“見過令夫人了?”
“目前沒有太大效,但我夫人說,逐漸好轉,想必那一池帝品神水有點作用。”孟輕舟頷首道。
帝了眉心,嗓音帶著疲憊:“那就好。”
“小孟子,朕有些頭疼,你來幫朕批閱奏折。”
孟輕舟撓撓頭。
什麽鬼的小孟子,我和你很嗎?
“抱歉,我不懂批閱,再說,我隻負責護衛陛下安危,其餘繁雜閑活,都別來煩我。”
孟輕舟不再拄著拐杖,而是懶散倚靠在頂梁柱上,雙手環,神態極其高冷漠然。
窗口吹拂進來一清風,孟輕舟飄逸黑發,遮目黑緞在腦後多出一截,也跟著風兒擺,搭配孟輕舟上特有的恬淡氣質,與一種莫名的鬆弛,簡直讓東方琉璃挪不開眼。
帝著眼前換上黑長袍的孟輕舟,忽然覺此前的不適,都舒暢幾分。
“護衛不僅要負責安全,還要照顧起居,甚至朕睡覺時,都要坐在床邊守護,就連洗澡,都必須站在浴房外,幫朕分擔一點工作,更是理所應當。”
“你難道不懂?”
孟輕舟一驚,訝然道:“有這回事?”
當年看校花的護衛,隻說是幫校花攆走狂蜂浪蝶,沒事打打架之類就行了,怎麽跟想象的不一樣。
“朕豈能欺騙你,不信你去問一問朝堂大臣。”帝淡然道。
就算問也沒用,大不了待會修改一下律法。
恩,朕果然聰明絕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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