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荒唐,夜無淵覺自己的心沒來由地好了幾分。
現在的盛念念,似乎的確沒有從前那樣討厭了。
相反,還多了很多他沒見識過的,厲害的一面。
良久,靜謐的馬車,夜無淵忽然自言自語地低聲說了一句,“本王只是看在你救了人的份上,饒你一命,下不為例。”
隨后,他便直了背,有些別扭地坐在那里,任由盛念念靠在他懷里睡得香甜。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馬車終于到了寒王府門口。
盛念念只覺得自己剛剛好像做了什麼夢。
但一睜眼,就看見對面,夜無淵好像一尊大佛似的坐著,冷面如霜,但眉宇間,莫名帶著些和。
而不知何時直接橫著躺在了位置上,睡姿十分豪放。
盛念念連忙翻起來坐好,“王爺,到了怎麼不喊我一聲?”
竟然就這麼毫無防備地在夜無淵面前睡著了,真是掉以輕心!
夜無淵冷睨一眼,強忍住心的異樣嘲諷了一句,“本王還以為你斷氣了,怎麼,都不醒。差點,本王就要喊人來哭喪了。”
其實是方才,連他都不自覺地瞇了一會兒,醒來發現自己和盛念念頭挨著頭十分曖昧。
他瞬間渾一震清醒過來,把盛念念扔在位置上不管,自己坐了回來,才避免了一場誤會。
盛念念眉頭了。
活了一下筋骨便站起來下車,見夜無淵卻一不,皮笑不笑地盯著夜無淵,“王爺這是半不遂了?那臣妾先走一步了。”
盛念念立馬從車里跳下去,趁夜無淵還沒反應,轉頭對他道,“如果你真半不遂了,記得人來通知臣妾。”
“臣妾不才,過去五年里,也巧學了些哀樂,到時候剛好幫您演奏一曲。”
說完立刻就跑。
娃要,才不愿意跟夜無淵在這里耽誤時間,懟個兩句差不多了。
夜無淵的肩膀還有些麻木,此刻也奈不得盛念念何,只能佯裝若無其事地冷眼看著盛念念,慵懶地嗯了一聲,“你死了,本王也死不了。”
盛念念還真是頭白眼狼,以為,他變現在這樣,是誰害的?!
葉清到自
家王爺的冷意,是真怕夜無淵一個不悅就把盛念念給砍了,于是他朝盛念念使勁眉弄眼,示意快走。
盛念念吐了吐舌頭,“好不跟男斗,這次我真走了,拜拜!”
說完就一溜煙走了。
夜無淵的心里倒也稍稍松了口氣,皺著眉活了一下僵的肩頸。
葉清見王爺并未多言,覺得他心應該還行,便在馬車外嘰嘰喳喳起來,語氣充滿了邀功似的驕傲。
“王爺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說著,葉清跳上馬車放下車簾,一臉神,“您想不想知道,屬下為您做了件什麼大事?”
夜無淵睨他一眼,“何事值得這麼大驚小怪?”
葉清從懷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他之前“”來的試紙,恭敬遞到夜無淵面前。
“在勝天營中,王妃幫忙用試紙坐測試時,屬下趁王妃不注意,拿了一張出來!王爺,您可要拿好了,要是丟了,屬下也沒了。”
夜無淵瞬間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葉清竟然來了紙片?
沒想到,甚至都不用他親自出手,這紙片就到他手上了。
看來,他和盛時時,是注定要驗明世的。
夜無淵略帶贊賞地看著葉清,點點頭,“這件事你做得很不錯,本王下個月多加你一月俸祿。”
然后,他接過葉清手里的紙片揣進懷中,“本王去一趟羅園,你下去吧。”
“是!多謝王爺!”
夜無淵下了馬車,志得意滿。
他現在有了紙片,自然要立刻到羅園去驗證盛時時的世他才能安心。
可走到半路,他長眉一擰,又猶豫了。
去了之后,又要怎麼說怎麼做?
葉清和老郭都說了,要用這紙片,得先拿東西捅人的。
他沒什麼其他正當理由能這麼做,自然也不能直言自己已經拿到了盛念念的紙片。
而他也怕自己會作不當,不小心傷到盛時時。
夜無淵雙目一沉,看了眼不遠的羅園,沉半晌后還是轉折返回了自己的嘯林院。
等到夜深人靜,盛念念和盛時時都睡了,他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去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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