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西洲眼底的複雜,南意的心頭沒來由的收,經曆了那麽多,柳頌這個名字不是顧西洲的傷疤,就連自己……也格外的在意。
“沒事,不想說就不說了,都過去了。”南意幫他化解。
顧西洲手,輕輕的在的臉側,南意停頓了一下,隨後才將臉頰緩緩的過去,那掌心的溫度帶著抖,隨後又小心翼翼的拿開。
南意卻一把攥住顧西洲的手,目灼灼,是一個願意活在清醒裏的人,就算這個現實世界再痛苦,也能咬牙住,就像當初直麵傅川一樣。
“等著。”
南意說著起,去了廚房直接搬了一箱罐裝啤酒來,左右看了看,直接放在了臺的地攤上,隨後盤坐下來,招手道:“顧西洲,過來。”
這口吻像是小狗,顧西洲失笑,起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仰著頭的南意,這個位置很刁鑽,顧西洲想起來些什麽,眼神曖昧。
南意看著他的西,臉一紅,別過頭去,傲道:“我現在是你老大。”
顧西洲嗬嗬一笑,也坐了下來,看著南意打開易拉罐,痛快的喝了一口,好奇道:“現在酒量這麽好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了。”
“我的酒量一直很好。”
南意得意洋洋的,又遞給顧西洲一個:“你是常喝紅酒的人,不知道罐裝啤酒喝不喝的慣。”
“沒什麽。”
顧西洲也打開喝了一口,隨後微微蹙眉:“你喝這麽涼的?”
“沒事沒事。”
南意攥著自己的腳踝,往前探了探子,這棟小區很老舊,窗外的風景自然比不上盛水灣,卻別有一番風味,笑道:“我都習慣了。”
顧西洲撐著子,單支起來,好整以暇的說道:“又不好好照顧自己。”
“沒辦法,我生來就不是金尊玉貴的。”南意故意道。
顧西洲知道這死孩子在含沙影,一個腦瓜崩彈過去,南意捂著頭,指了指紗布:“你好狠的心,我現在可是病人哎。”
顧西洲淡笑:“我怎麽舍得用力氣。”
南意羽睫一,這人說起話來,能量不減當年。
“那也疼。”
南意咕噥著,又喝了一口酒。
顧西洲湊過去:“那你彈回來,我們算扯平。”
那俊臉驟然放大,南意忍不住往後仰了仰,見過不帥哥,但像顧西洲這樣致的還是有,隻是那下上的青胡茬和黑眼圈,略顯滄桑。
“你應該好好休息了。”南意打心眼裏說,“你看起來很累。”
顧西洲沒接茬,很快將一罐啤酒喝完又開了一罐,輕聲說:“我習慣了。”
南意抿了抿,指尖在瓶酒罐上敲著,噠噠的。
“南意,還喜歡我嗎?”
顧西洲斜昵,忽然發問。
他的語氣不卑不,沒什麽波瀾,就像是在問南意有沒有吃早飯。
南意本來想打哈哈,卻見顧西洲的眼神,想了想,了一下肩膀才說:“喜歡。”
“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顧西洲說。
南意陷回憶,晶亮的眼珠有些複雜:“不記得了,雖然時間不久,但是覺發生了很多很多,是什麽時候,我也不知道了。”
苦笑著回頭:“但是我現在更自由。”
“那如果我給你自由呢?”顧西洲的表認真起來。
南意卻笑道:“不會的,顧西洲。”
顧西洲略微詫異,卻沒接茬,隻等著南意說出想法。
南意說道:“就算現在我和你在一起,你還是會把我當所有,在你的心裏,甚至在別人的眼裏,我永遠都是你顧西洲的人,不是南意,我不喜歡冠夫姓的生活。我還有很多想做的事,這些事,我想自己試一試。”
說的誠懇,並且很堅定。
顧西洲聽完,緩緩的點了下頭。
“那你呢?”南意笑嗬嗬的說,“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柳頌出現之後。”
顧西洲說。
南意不解,歪頭看他,酒意逐漸湧上來,的臉頰紅撲撲的,拄著下,可又專注的等著他繼續口的答案。
顧西洲滿足的笑了笑:“當我意識到你不是柳歌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
“嗯,我才不信。”
南意一揚下,桀驁的含笑,眼底亮澄澄的。
說完那,又去拿啤酒。
“我和柳歌是在一場慈善晚宴上認識的。”顧西洲突然開口。
南意手一頓,抬起頭來。
顧西洲垂眸,沉默幾秒,才說道:“那時候我十九歲,二十,我第一眼就對很興趣,接了半年多吧,我們就在一起了。”
“後來呢?”
“我們在一起兩年,一直很好,隻是我總覺得,柳歌有什麽事瞞著我。”顧西洲的眉頭一點點的蹙了起來,“但是我,我從來也不去懷疑對我的心,直到後來,我們訂婚了,我才知道,心裏是有人的。”
南意微微抿。
“那天晚上我接到的消息,說不舒服,我就趕過去了,可是門打開。”顧西洲失神一笑,“卻見到和我曾經最好的兄弟睡在一起,我才知道,喜歡的人是誰。”
南意的表嚴肅起來,握住顧西洲的手:“算了,別說了。”
“我原諒了,但是取消了婚約。”
顧西洲卻固執的咬牙,繼續道:“但是這件事不知道怎麽回事,傳到了我姐姐的耳朵裏,要求我和柳歌分手,那天姐姐去了庭峰散步,柳歌也去了,想挽留,誰知道那天下大雨,庭峰山坡,姐姐和柳歌都……”
南意一把抱住了顧西洲,男人健碩的軀竟然在細微的抖,神哀痛,安道:“顧西洲,別說了,不要再想那些事了。”
顧西洲回抱住,那樣的用力,像是要把南意融進骨。
南意沒說話,就這樣和他抱著,的肩頭有些潤,詫異的推開顧西洲,男人紅的眼睛落著淚,脆弱的像是一塊快融化的薄冰,輕聲說:“南意,對不起,我不該把你當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