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吱,我終於,刑滿釋放了。”
“我你。”
……
葉南吱將錄音筆裏的所有容都認真聽了一遍。
之前,狀態很差,聽說了江北辭墜機的事,但也沒有細問。
可現在,聽完所有錄音後,仿佛經曆了一次他到的絕,眼淚,就那麽無聲無息的砸在了手背上。
一個人會有多絕,才會預謀一場自殺計劃呢?
也許別人不懂,但葉南吱懂。
從孤島逃回來的這半年時裏,每日每夜都在經曆那種暗無邊際的深淵,而這深淵,看不見休止的痕跡。
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漸行漸近。
江北辭開完會回來了。
看坐在床邊,手裏著一隻錄音筆,眼角紅紅的。
他問:“這是什麽?”
“魏洲給我的,你墜機時黑匣子裏留下的語音。”
“他倒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先是敢私自帶你來墨西哥,現在又敢……”
江北辭話還未說完,葉南吱直直的看著他說:“我聽完了。”
看著他的眸,漉漉的。
他安:“我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麵前,都過去了,因為墜機,查爾斯催眠了我對你的記憶,我的雙相不藥而愈。這也算是一種因禍得福,不是嗎?”
“那你現在……”
“現在當然已經全部記起來了,但是雙相應該沒有複發。吱吱,我的雙相會好,你也會好。”
他的語聲,堅定又有力量。
葉南吱問:“你們打算怎麽剿滅青幫?有把握嗎?”
“剛才開會估算了一下對方的人力和火力,六四開吧。”
“六四開?可這是傅臨洲的地盤,真有那麽大勝算?”
江北辭無奈淡笑,“吱吱,我現在不想聽到你提起有關這個人的任何。”
葉南吱也識趣的不提了,但總覺得,江北辭說六四開,隻是在給吃安定劑。
男人了的手,將抱到上,低頭吻的耳朵。
他的氣息很熱,弄的有些,下意識了脖子,可他卻沒有停下來,扣在腰間的大手力道反而重了幾分,“吱吱,別躲,試著接我。”
葉南吱閉著雙眼,像是即將被淩遲一般痛苦。
他的吻,快要吻到時,他睜眼,輕笑了一聲,終是不忍:“算了,不為難你了。”
有些抱歉,“再給我一點時間。”
這裏是墨西哥,傅臨洲的地盤,很不安。
江北辭也並不吝嗇給時間,隻是,他怕,他快沒時間了。
葉南吱摟著他的脖子問:“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們打算怎麽剿滅青幫?”
還是擔心。
江北辭抱著,吻著的耳朵,在耳邊輕輕吹氣,讓分心:“這是,不能告訴你。”
“連我也不能知道?”
“嗯,這是山會的規矩。”
杏眸微微瞪大,看著他,眼底有不可置信,“可我是會長的家屬。”
那有些較真的樣子,逗笑了江北辭。
他笑了會兒,收了笑意,嚴肅的看著:“葉南吱,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沒領證。”
“……你不想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