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梔子花,安靜地躺在淺綠的歐雅紙中間,外側用網砂紙裝飾。
卡片沒有署名,隻有一句調侃的話,“你不會以為花是送你的吧?幫我送給思夜。”
這口吻......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不過好在沈平安突然送花,也把我從剛才難以抉擇的選擇中解救了出來。
可是,何思夜卻讓我陷了更大的難題之中。
他接過花,放在鼻尖輕嗅,一直皺著的眉頭舒展開,好心地問我,“你知道梔子花的花語是什麽嗎?”
我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
他笑笑把花遞到我的手裏,“這花我可不敢收。”
......
本以為今夜會安安穩穩地結束,可走出飯店時才發現,門口已經被萬俊彥的圍堵得水泄不通。
剛一出門一堆生便衝了過來,驚著散了我們的團隊,連何思夜和王藝穎都不知道被到哪裏去了,轉瞬就淹沒在人海中。
麵對著這麽多帶著惡意的陌生人,我的心髒不控製地砰砰直跳。
追星的生拿出給萬俊彥拍照的架勢,手機幾乎懟到了我的臉上。
我堪堪護著頭,以免被們的拳頭到。
有人卻抓住我這個作的,大聲地質問我,“安心是嗎?你為什麽擋著臉,是沒眼見人嗎?”
“你收了玉柯元多錢?讓你昧著良心這麽坑我家哥哥!”
“你不是京圈名媛嗎?你的錢都是這麽黑心賺來的,還是你的份都是假的,就是故意放出的人設?”
“你懂一個人是什麽滋味嗎?我家哥哥現在整日鬱鬱寡歡,連代言都推掉好幾個了,這個損失你承擔得起嗎?”
我始終保持著沉默,有的人看我不說話,已經開始咒罵我。
們不僅詛咒我,還詛咒我的家人。
不過要讓們失了,我早就已經沒有家人了。
我從小到大沒過高峰期的地鐵,聽說人多的時候哪怕什麽都不扶,也不會倒,周圍的人會得你連晃的空間都沒有。
這一刻,我想我會到了。
但是們沒有坐地鐵的人有素質。
我被推搡得東倒西歪,周遭全都是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和七八舌嘈雜的質問或辱罵。
我的視線裏是麻麻的人頭和冰冷的手機鏡頭,不管我轉向哪個方向,我這一刻的醜態都會被記錄下來。
我有點後悔,自從我跟霍聿珩冷戰開始,我就拒絕了曲風搖指派給我的保鏢。
我低估了追星人的戰鬥力,我想著如果隻是往我這邊丟個茶,丟個蛋什麽的我不至於應付不了。
可現在我真的有種天天不應的絕,此時此刻,不管我喊什麽,都會淹沒在眼前的象裏。
可我今天出來參加聚餐,並沒有對外人泄。
我靈一閃,我記得王藝穎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曲雲煙也在家裏。
會不會是王藝穎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被曲雲煙聽見了呢?
如果有人在我外出的時候跟萬俊彥的通風報信呢?
我當下有了計較,怪不得這段時間我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會到幾個萬俊彥的還認識我。
如果是這樣的話,之前流浪漢事件再次發生也不是不可能。
隻不過這次刀子不是劃在曲雲煙胳膊上,而是會捅到我的上了。
我汗豎起,後背無端泛起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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