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範莫寒擔憂地問,“你上的傷怎麽樣了?有沒有好一點?”
溫迎沒有出聲。
範哲旭撓了撓耳後的皮說:“五姐我們來看看你,你傷的嚴不嚴重?”
“多謝關心。”溫迎語氣淡淡,“沒什麽大礙,讓大公子三公子掛心了。”
範莫寒聽到這稱呼,不由地皺起眉。
溫迎見外的稱呼讓他心口像是被刺了一下,很不舒服。
溫迎說:“你們看也看過了,還想待到什麽時候?”
“溫迎,我們好心來看你,你卻好心當作驢幹肺!”範哲旭跳了起來,“早知道我們就不應該管你死活!”
“三弟。”虞非晚往前了一步,嗔斥,“五妹上有傷,你不應該說話傷。”
範哲旭憤怒地說:“四姐你還幫說話,你沒聽剛才說的是什麽話嗎?有把我們當一家人嗎?”
說完,範哲旭紅著眼瞪了溫迎一下,眼底藏著一委屈。
“五妹你不要怪三弟。”虞非晚地蹙著眉,一副關心的溫姐姐模樣。“其實大哥和三弟他們聽到你失蹤的消息,也很著急。今日過來看你,實在是因為擔心你啊。五妹你好好跟大哥三弟道個歉,別傷了他們關心你的心。”
“虞非晚你在這裏當什麽好人?”溫迎嗤笑了一聲,“看到我活著回來,你是不是很失?”
範莫寒更地皺起了眉頭,失地說:“五妹你怎麽說話的?四妹擔心你,一晚上都沒睡著,你現在不僅不激,還出言諷刺。”
“這是誰教你的規矩?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麽,你才不想認我們?”
“我們跟你才是一家人,那不是那個跟你沒有任何緣關係的陳最!”
站在範莫寒邊的虞非晚微笑。
溫迎啊溫迎啊,不管你是因為什麽不願回範家。既然你不願回來,那就永遠別回來了。
範家這些人都是的了。
溫迎被惡心壞了。
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們多說,正準備趕人走,忽然眼角餘注意到院子門外,若青的影閃了一下。
若青既然回來了,那為何不進來,還躲在外麵?
除非……
溫迎立馬垂下眼,低低咳了兩聲,隨即又抬起頭來。
“大哥,剛才是我剛才說錯話了。”的語氣一下子變了起來,眼眶漸漸紅了。“大哥說的是真的,我們永遠是一家人?”
“當然。”範莫寒心下一喜。
“大哥永遠會站在我這一邊,不讓我被人欺負嗎?”
“嗯。”範莫寒又點頭。
“好。”溫迎聳了聳通紅的鼻子,笑了出來。“那我收拾收拾東西跟大哥回家。”
溫迎站了起來,臉蒼白,整個人著大病未愈的虛弱。
虞非晚一下子攥了手心,指尖深深地掐進了手心裏。
溫迎竟然要跟他們回去?
那……
腦中還沒想好怎麽對付溫迎,溫迎經過邊,下意識出了手。
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溫迎回去。
但的手還沒到溫迎,溫迎忽然倒了下去。
範莫寒一驚,忙出手要去扶溫迎。
可有一道人影比他更快地接近溫迎,一把將人扶住了。
溫迎一手捂住口,一手抓著來人的手臂,大聲嗆咳了起來,很快的角溢出了跡。
陳最沉著臉一把將人抱起,大步走進屋裏。
“若青去雲然過來。”
若青慌慌忙忙跑開了。
“大哥。”虞非晚慌張地看向範莫寒,“我剛才隻是想扶五妹一把,我沒有……”
話還沒說完,的眼淚就撲簌簌地往下落。
一副了委屈卻說不出來模樣。
範莫寒臉複雜:“但剛才五妹差點摔倒……”
虞非晚著拳頭,哭的梨花帶雨:“大哥,你不相信我嗎?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五妹上有傷,我又怎麽可能會害。我若害,那我了什麽了。大哥我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範莫寒遲疑了。
四妹自小善良,昨晚他們出去找人,四妹還擔心了一晚。
今早也是提議要早點來看五妹的。
這樣的四妹又怎麽可能去害五妹。
範哲旭看了看還在流淚的四姐,這個時候忽然不想說話了。
很快雲然就提著藥箱過來了,雲然進了屋後,若青守在門口,圓圓的眼睛瞪著著虞非晚。
範莫寒他們也著急,但若青本不讓他們進去看看。
沒一會兒陳最出來了,忽然他手一抬,虞非晚悶哼一聲,撲咚一下跪了下來。
“四妹!”
“四姐!”
若青看著這一幕無比生氣。
這會兒範莫寒和範哲旭臉上的擔憂,比剛才溫迎摔倒還要真切。
虞非晚不過跪一跪而已,家小姐可是差點沒命了。
“看來是上次的教訓太輕了,讓你還敢對溫迎手。”
陳最聲音冰冷,出手毫不留。
他手上拿著幾片從花盆裏摘下的樹葉,隨手撒出去,樹葉化了鋒利的刀片,進了虞非晚的四肢上。
“啊!”
虞非晚一聲大,痛的生不如死。
範莫寒著拳頭質問:“陳最!事還沒弄清楚,你就下如此狠手。”
陳最語氣森森:“我親眼看到推的人,難道這還不夠清楚。範莫寒你要是眼睛不好,我不介意幫你卸下來洗洗。”
範莫寒臉一僵,咬著牙說:“四妹不會做出傷害五妹的事,等五妹醒了,這件事就能弄清楚了。”
陳最目轉向範哲旭,“你也這麽認為?”
“我……四姐,一直很關心五姐的傷,都和我們一起來看五妹,為何還要去傷害五妹。”
範哲旭說完,陳最的臉越發冰冷。
虞非晚聽著他們的話,對溫迎恨到了極致。
此前才是那個最寵的人,大哥二哥三弟他們最信的也是,無條件護著的也是。
如今陳最一人,卻過範家所有人。
虞非晚怎麽甘心。
恨得角咬出了,上越疼,越控製不住對溫迎的恨意。
陳最垂眼看向虞非晚:“怎麽你不服?”
“陳將軍。”虞非晚疼的渾大汗淋漓,但還是抬起了頭。“我沒有推,是自己倒下的。”
“我親眼看見了。”
虞非晚大:“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要讓你看見,實際上是耍的詭計,就是為了陷害我!”
“陷害了又怎麽樣?”陳最忽地嗤笑了一聲。
虞非晚呆了呆。
陳最說什麽?
陳最道:“溫迎是我妹妹,在你麵前傷了,不管是不是你做的,結果也隻能是你做的。”
“聽明白了嗎?”
陳最漆黑冷漠的眼神沉沉地在虞非晚上,讓冷的像是掉了冰窖。
世界上怎麽會有陳最這樣的人?
毫不講理,卻有極致偏袒。
溫迎甚至不用故作可憐,不用前後討好。什麽都不用說,陳最就站在那邊。
溫迎真的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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