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青扶著溫迎從馬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包曲。
溫迎走近,包曲看到急聲說:“大小姐,他們不讓屬下進去。”
溫迎看向公主宮殿外守著的兩個侍衛,從若青手中接過一個荷包,塞了過去。
“這位小哥,我們是來找赤鷹將軍的,麻煩稟報一下。”
侍衛推開的手,冷聲說:“公主的命令,誰也不準進。”
溫迎咬住牙,勉強笑著說:“是發生了什麽事?我哥剛才還過來了,這個時間點,就算要休息,也太早了。”
“公主的事哪是你們能過問的,趕回去。否則公主怪罪下來,小心你們的腦袋不保。”
溫迎臉沉了下來,冷聲說:“赤鷹將軍遲遲不歸,你現在攔著我們不讓進,若赤鷹將軍有什麽事,你能擔的了責任嗎?!”
侍衛不耐地說:“去去去,赤鷹將軍手這麽好,能有什麽事。”
說完他又意味不明地嘿嘿笑了起來。
和昌公主喜歡赤鷹將軍,誰人不知。
公主下命令,不讓外人進去,沒準就是想和將軍多待一會兒。
他怎麽會讓眼前這幾個人壞了公主的好事。
溫迎臉白了又白,事越急,越冷靜。
偏頭對包曲低聲說:“去請英王殿下來。”
包曲見溫迎的臉,知道事的嚴重了。他本不敢耽擱,立馬。
若青扶著溫迎在一旁等著,寒風中溫迎的纖弱的,像是一陣風就能把吹走。
半垂著眼,臉頰不正常地泛著紅。
若青暗罵自己心,出門不知道帶件披風出來。
好在們沒等一會兒,英王殿下就大步過來了。
“殿下。”溫迎語速極快,“陳最在公主寢殿裏,一直沒出來。我擔心他的安全,但如今我們進不去,臣請求殿下您帶人闖公主寢殿,將陳最帶出來。”
英王震驚於溫迎話裏的大膽,隨後眼神沉了下來。
“你可知道強闖公主寢殿是什麽罪名?即使是本王也免不了責。”
而且和昌是父皇最寵的兒,他又是父皇最不重視的兒子。
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可想而知,最後的結果會如何。
“殿下如今我無法跟您解釋,但如果……”溫迎了手心,隻能賭一次,“如果陳最在裏麵出事了,殿下會袖手旁觀嗎?”
英王與陳最誼深厚,溫迎賭的就是這個。
“好。”英王深深地看了一眼,隨後帶著人走向公主寢殿。
包曲低聲說:“大小姐,主子會出什麽事嗎?”
溫迎沒答,反而說:“一會英王闖進去後,你趁著別人不注意,提前將公主打暈。”
包曲震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溫迎卻沒有時間跟他解釋,前麵英王的人已經和和昌的人起了爭執。
英王語氣冷沉:“怎麽?本王要見和昌,你們也敢攔著?”
侍衛為難地說:“王爺您就別為難我們了,我們是公主的命令,不能讓您進去啊。”
“那今日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英王手指一揮,他後幾個侍衛直接衝了進去。
守門的兩個侍衛本攔不住,一路讓英王他們衝進了殿。
溫迎跟在後麵,抓住一個正在逃竄的侍,冷聲問:“公主在哪裏?”
“公主,公主在西廂房……”
溫迎立馬鬆開了,英王和對視一眼,兩人大步往西廂房走去。
溫迎走到門口,掃了包曲一眼,包曲點了點頭。
溫迎深吸了一口氣道:“殿下就我們兩人進去吧。”
英王看了一眼,讓後的人退下了。
溫迎推開屋子,包曲瞬間閃進去。他聽溫迎的命令,若是看到公主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人打暈。
但他到了屋裏就愣住了。
因為和昌公主像個死人似的躺在地上,一不。
溫迎一進來,將後的門,“啪”地關上了。
也看見地上的和昌了,立馬抬頭去找陳最。
沒人!
溫迎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心弦又提了起來。
包曲探了和昌的脈息,道:“隻是暈了過去。”
溫迎抬步往室走去,和昌昏在這裏,那陳最剛才一定也在這裏。
越過屏風,室放著一個巨大的浴桶。
周圍沒有看到一個人。
溫迎的心弦越繃越,陳最到底去哪了?
正準備回去找人,忽然眼前的水桶裏冒出來一個人,巨大的水花濺起,有幾滴落在了溫迎的臉頰上。
冰涼的,像是冷秋夜裏忽然下的驟雨。
突然——
一隻滾燙的手扣住了的手腕。
那溫度和冰涼的水混在一起,冷的冷,燙的燙。
溫迎心口重重一跳。
眼前的男人臉不正常地發紅,眼眸也通紅,直直地盯著。
“陳最!”溫迎掙了掙,低聲喊他。
陳最卻像是什麽話都聽不見,角抿著,呼吸重,結上下滾。
一看明顯就中了藥。
溫迎的手腕快被他碎了,疼得眉頭蹙起,臉更加虛白。
“陳最你看看我是誰!”溫迎暗罵。
這時陳最才像是回過了點神,他鬆開手,掐了掐眉心。
出口的聲音低啞,像是從牙裏出來的。“出去,讓我一個人待著。”
溫迎搖頭:“不行。現在外麵都一團了,你得馬上離開。”
陳最正準備說點什麽,屏風外忽然有道又驚又怒的聲音響起。
“老五你怎麽在這?你把六皇妹怎麽了?!”
這是二皇子殿下的聲音!
他怎麽來了?
但下一刻溫迎就被陳最從後,捂住了。
“待會別出聲!”陳最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滾燙的呼吸噴落在的脖子上。
溫迎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陳最已經從浴桶裏出來了。他渾都是冷冰冰的涼水,到外的皮卻燙的驚人。
陳最紅著眼看了一眼,隨後拔出刀,往自己肩膀上刺去。
溫迎猛地拽住他的手臂,搖了搖頭。
他們可以有其他無數理由來洗嫌疑,不用陳最自傷其。
陳最陡然一,眼眸卻更紅。他咬著牙堅定地將刀推進了自己的肩膀。
溫迎驚愕地睜大了眼,看著傷口的蜿蜒而下,心疼地紅了眼瞪著他。
陳最笑了笑,閉上眼癱坐了下來,背靠在浴桶上。
縱然有其他理由,但他如今快忍不住了。
的皮溫涼的像是上佳的玉,還有若有若無的馨香,直往他鼻子裏鑽。
從溫迎進來,陳最四肢百骸裏的就像是過了電似的,奔騰、咆哮,瘋狂地想將人占有、撕碎。
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人的極致和瘋狂掠奪。
但溫迎是他妹妹。
這種錯誤他不能犯。
也不該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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