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時間,喬蕎已經無心關注外面的天氣如何,躺在床上似乎什麼也沒想,但又似乎想了很多,最后所有的緒又轉變:這樣的天氣他執行任務,會不會有危險?
煎熬著一顆心,度過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快出門上班時,他總算回來了。
***
喬蕎在門口和他打了個照面,他上的服臟了,混雜著零星的泥點,短發下的五還沾染著來不及收斂的凌厲鋒芒。
林遠舟見到也有片刻的愕然,看起來,似乎神很不好?
“不舒服?”林遠舟本想手額頭,但想起來自己渾上下還沒來得及清理,于是作罷。
“昨晚臨時有任務。”他還是待了一句。
喬蕎上下打量他一眼,確定他完好無損,緩緩吐出口氣,但口依舊被堵得慌。
只說:“桌上有早餐,熱一下再吃。”
林遠舟應了一聲,再看已經換上鞋出門了。
這一天喬蕎心都很差,好在本課就不多,所以閑下來時,就著窗外的天空走神。
饒是自我治愈能力再強,心里也不免要有些委屈,這場婚姻,遠比想象的要艱難。
中午收到林遠舟發來的微信,他說晚上依然不能回去吃飯,讓自行解決。
喬蕎看了有好幾秒,最后回復:【好。】
許是表現的太過平淡,與往日的熱形反差,林遠舟幾分鐘后又發來一條:【早上看你臉不好,哪里不舒服?】
喬蕎正在想怎樣回他,或許可以委婉地和他提一提意見,但思索間他又一條微信已經發送過來。
林遠舟說:【換季容易冒,多喝熱水。】
喬蕎:“……”
下班以后,喬蕎忽然很不想回去,站在學校門口很久,最后發現自己似乎也沒別的地方可去。
給周小婭發微信問要不要一起吃火鍋,周小婭秒回:【對不起啊寶貝,我晚上和初云約好了看電影。】
喬蕎只能回家。
吃完飯和十塊錢在外面散了很久的步,回去時屋子依然冷清清的,喬蕎一時沒了畫畫的沖,洗澡之后很早就睡下了。
林遠舟依然晚歸,但他大概也非常累,所以只是將喬蕎抱進懷里,聞著上好聞的沐浴果香就睡著了。
隔天一早,兩人和平時一樣一起吃早餐,林遠舟見喬蕎一直很安靜,低眉順目地吃飯、整理收拾一切,但平日里也是安靜的,所以并沒有多想。
只是當他提出要送上班時,第一次被拒絕了。
林遠舟多有點詫異:“怎麼了?”
喬蕎低著頭說:“其實我坐地鐵,很方便。”
林遠舟當時有種約約很古怪的覺,但他沒什麼閱歷,自然也不會深想,而且他今天早上還要回局里開會,時間也的確有些趕。
他便點頭同意了:“那你路上小心。”
“……”
***
林遠舟直到下午才依稀察覺到不對勁,起因是,田樹在追著他要葉尋之的新住址。兩人拉拉扯扯許多年,他看也看煩了,直接告訴田樹,“他搬家就是為了躲你。你去了,他以后還會再搬。”
田樹聽了這話,表忽然就垮了,原本朝氣蓬的氣勢瞬間蔫了下去。
“他最好別后悔。”田樹扔下這麼句狠話就走了,將他辦公室的門摔的震天響。
林遠舟了被震痛的耳朵,重新埋頭于工作,只是——
不知道為什麼,田樹剛才某一刻的眼神,忽然和喬蕎昨天早上出門時看他的很相似。
他在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方才發生的事,有一種約的知,難道是……他做了什麼讓喬蕎傷心的事?
但他自問,最近都表現良好,已經盡可能地做好一個丈夫該做的事。
思忖再三,他起走到辦公室門口,朝田樹招了招手,“過來。”
田樹還在為剛才的事難過,眼圈泛著紅,見他忽然又喊自己,只當他良心發現終于要告訴葉尋之的住址,立刻站起來跑過去。
誰知卻是來當導師。
田樹一臉郁結,“你自己的老婆,為什麼生氣你不清楚?”
林遠舟面無表地看著,答案很明顯,他真的不清楚。
田樹默了默,有點為難,“是不是……最近冷落了人家,沒和親熱啊。”
林遠舟非常嚴肅地告訴,“每天都有。”
田樹:“……”這麼理直氣壯可真了不起啊!
抱著胳膊又說:“那你最近有沒有和哪個的曖昧?”說完略顯兇狠地暗諷道,“像葉尋之那樣,背著我和別的人吃飯看電影!!”
“……”林遠舟糾正,“葉尋之是單男,相親時吃飯看電影很正常。”
之后又回答關于自己的部分,“除了喬蕎,我邊接最多的異只有張姐。”
田樹沒覺得這答案不對,也沒意識到他將自己排除在異之外,點點頭,“那就是蒜皮的小事了,比如穿了新子你沒發現,比如生病了讓喝熱水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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