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五點過,還有點時間,季云蘇沒能從莊晏那里得到應有的答案,就想自己去找。
閉口不言,只是在經過陵園路的時候,再次喊停車。
莊晏依了,看著下車,頭也不回往前走,心里突然生出一種無力。
他不太明白這覺從何而來,只是讓他郁悶不已。
他不知道想干什麼,但知道肯定不會安安分分。其實可以告訴事真相,他也后知后覺,為什麼在季云蘇追問的時候,他下意識選擇了回避。
甚至,現在知道是去追尋真相,他還有種想把直接捆起來帶回家的沖。
這就是無力?他想把綁回家,可他不能那樣做。
但這些想法,終歸只是在腦海里閃了幾瞬。
莊晏重新啟車子,從季云蘇側疾馳而過。
季云蘇看著那迅速遠去的背影,只覺得冰冷的車就和他人一樣,寫滿了無。
他真的,一點也不在乎的。平白無故經歷這麼大一件事,即便現在網絡上沒有蹤跡,但看過的人不會忘,的親朋好友不會忘。
的聲譽,終究還是蒙上了污點。
而只是想要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偏袒知初,為什麼不追究曹木河的責任,為什麼讓聽話,息事寧人。
那些人,甚至對連一個道歉都沒有。
慪氣不過。
陵園路距離倍安公司并不遠,季云蘇打了個車過去,只花了十來分鐘,而公司也還沒下班。
并沒有下車,而是讓師傅先等著,為此特意找的是出租車,計時打表,師傅也沒什麼話說。
季云蘇從挎包的夾層里拿出自己的老年機,上次使用過,覺得這老年機對而言,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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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掛神也不為過。
給曹木河發了一條信息。
「這次的事,辦得很難看」
信息發出去后,又給曹木河打了個電話,只是剛撥通就掛了,以作提醒,就怕曹木河沒注意短信。
果然,電話響了一聲就掛,引起了曹木河的注意,他打開手機,先看了未接來電,是個陌生號碼,然后注意到還有一條該號碼發來的短信,便下意識點進去。
看完信息后,曹木河有些明白,又有些疑。
他略一想,還是撥了過去,卻沒想提示空號。
他這邊提示空號,實際上季云蘇那邊手機上已經收到了來電。
并不接,而是繼續用短信發送容。
「這件事引起了他們注意,以后用加頻道聯系」
曹木河看到再次來的短信,疑非常,又打過去,依舊是空號。
他也瞬間明白了當下這個號碼就是加頻道。
不過出于謹慎,他還是試探問道「你是誰?」
隔了幾息,又收到一條信息「過來」
曹木河心下一,這確實是那位的口氣,莫不是要興師問罪?
他很委屈,本來這事辦得就莫名其妙,公司也因此而到不非議,甚至一些合作商都以公司不穩定為由取消了合作,竟然又來興師問罪,他著實有些憋屈。
可憋屈是一回事,他也不敢有半
點怨言,只能回一句好,匆匆離開公司。
季云蘇放下手機后,著大廈停車場的出口。事實上,也不確定能不能把曹木河引出來。
只是記得莊晏最初和說過,倍安公司和金家有關系,季云蘇只是個普通小老百姓,哪知道什麼金家,更無從找起,所以才心生一計,想試試能不能從曹木河這里詐出信息來。
顯然曹木河是聽命令辦事,否則怎麼會親自拿他的臉面來搞臭,并且從事件的全程來看,曹木河的初衷應該也不是把事鬧大,畢竟賄賂和賄這種事本來就不是一個掌,一旦鬧大且坐實,雙方都沒好果子。
于是乎,料定曹木河是不得已聽從誰辦事,畢竟開了十幾年公司的老總,絕對不可能為了幫一個小三出氣而把自己拖累進去。
知初肯定是找了金主,但不會是曹木河,那就只有金家的誰了。
季云蘇知道自己在那些人面前渺小如螻蟻,倒也沒有那麼大雄心想要報仇什麼的,就連莊晏都承認對方有話語權,于一個小老百姓而言,定是惹不起的。
只是想看看,到底是誰,畢竟有一就有二,說不定下一回,那人還會為了幫知初出氣而搞,一計不再施一計也很常見。
其次,想知道事件鬧大的原因,莊晏不愿意告訴,就越奇怪,有什麼不能說的。
學著莊晏的口氣給曹木河發消息,帶著一種冷漠、命令、上位者的姿態。
僅僅只是試試,試不出來就算了,也沒抱什麼期待。
季云蘇沒等多久,就看到曹木河的車子從停車場口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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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心下大喜,連忙對司機道“跟上尾號835那輛車。”
出租車司機沒有義務去追問,又見只是個小姑娘,看著文靜瘦弱,便依言跟了上去。
只是這一跟,竟然跟了近四十分鐘,完全到了郊區位置。
出租車最后停在一個路口,對季云蘇道“前面進不去。”
季云蘇道聲謝,下了車,因為往外走不到一公里就是大馬路,也方便打車,便沒讓出租車司機再等。
來都來了,不四看看,心里那口氣咽不下。
季云蘇等出租車開不見了影,才往道路的前頭看去,看不出什麼特別,路邊也沒有攝像頭,認為司機知道這里是什麼不能進的地界,所以停在了最外邊緣。
打開地圖,系統自定位當下的位置,顯示德福苑,聽上去是住宅區,但從地圖上的范圍來看,面積不小。
季云蘇也只是看了幾眼,就打算回了,說白了,只是心里有口氣,想盡可能窺探一點真相,但孤一人,無權趨勢,面對未知的權勢,還是別無辦法,更不可能直接沖進去找人理論。
重新打車,往外走,邊走邊把老年機里的電話卡取出來,盡可能以防萬一。
而被詐出來的曹木河,一路開車到目的地,卻被當場質問。
“來干什麼?”金安沉著臉問。
曹木河驚了一瞬,有些不確定拿出手機,“不是您找我來嗎?”
金安看了幾眼,忽地一笑,噙著幾分玩味。
“查查外面有誰。”他對手下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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