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歲寧沒多想，直接開口：“這個還很不。”

“對方就是看上沒有完全，又因為我們是學生，還是校企合作項目，所以價格肯定會很低。”譚林覺得要先和程歲寧通個氣，“我知道你一直在勤工儉學，手頭也比較，但這個如果不到我心理價位的話我是不會賣的。”

程歲寧知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嗯，我知道。”

下了飛機，對方公司的人，已經在接機口等著。

上了商務車，到公司，直接進了會議室。程歲寧和譚林，兩個人再聰明不過也是大學生，沒在社會上打磨過。中午就在會議室里吃了送進來的外賣，下午直接就別當了現的技人員，免費在他們做苦力。

一直到晚上十點，這忙碌的一天才算安生下來。

這家公司雖然不人道，但訂得酒店還不錯，市中心的五星。

程歲寧去酒店路上打了幾個噴嚏，譚林看了看，本來就難看的臉更差起來。

對方人剛走，他就開始發脾氣，“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程歲寧仔細想了想，“也不算。”

這個項目是譚林要做的，程歲寧看向譚林，“我覺得對方其實心思是繞了點，但價格還行。主要是看你，你想不想賣？你當時做的時候想法，是想刷個履歷發個小專利好申請學校，那你現在變了沒？”

譚林其實心里也明白，本來也沒指賺錢，但機會砸過來時，心里那優越不凡又冒上來。

他看向程歲寧，“你覺得呢？”

“說實話，我建議你賣，這個應探測也就對這種技人員不夠多，又想省事的剛起步的電子車公司有用。除非你想把它作得更深更完善，但如果哪怕你做了，可能結果也沒現在的好。”

程歲寧說完，譚林陷了深思。

過了好久，他木著臉問：“那明天我們還要留下來幫忙做苦力嗎？”

程歲寧笑起來，“怕是要做，他們家的技部到底是從哪里招來的。”

譚林點了點頭，又看向程歲寧，“還好搭檔是你。”

程歲寧沒說什麼，看了看時間，“我先回房間休息了，估計有兩三天呢。”

**

周溫宴皺眉看了眼還沒靜的手機，有點煩的點了煙。

“你不是打算戒了嗎？怎麼又上了？”江敘看見了問。

他低頭吐出煙霧，沒搭理他。

江敘知道他在煩什麼，這人從早上就開始等信息，等了一天了，等了個寂寞。

他靠過來，從他手里煙盒里拿過跟煙，也點上，“你別說我從你上知道了一件事。”

周溫宴彈了彈煙灰，垂眸又掃了眼黑著的手機屏幕。

“這世上真的有報應的，你看看之前的你，是怎麼對那些生的；再看看現在的你，嘖嘖嘖，天道好回啊。”

周溫宴冷冷掃了他一眼，江敘才不怕他。周爺這種時刻太了，抓到機會就得立刻嘲笑，不然沒地后悔去。

忽然，放在那兒的手機屏幕亮了下。

江敘眼睛尖，一眼就看見了，什麼容沒看清，但看見了備注是寧寧。

但周溫宴沒。

江敘笑起來，瞥了他一眼，“裝什麼啊你。”

屏幕又亮了下，寧寧發來了第二條消息。

周溫宴手拿起手機，轉往外走。

寧寧：【我到酒店了。】

寧寧：【你吃飯了嗎？】

周溫宴靠在墻上，垂眸看著，看著的名字變【正在輸……】

程歲寧手指在屏幕上，好久不知道要發什麼。

不是很擅長找話題，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周溫宴一煙完了。

他家小姑娘的第三句話還沒憋出來。

他側將煙頭扔掉，手指撥了個視頻過去。

小姑娘很快就接了。

上羽絨服外套還沒掉，整個人怯怯又弱弱的看著他。

周溫宴心頭火又躥上來，舌尖抵了抵牙，他問：“忙完了？”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你煙了？”

他眼眸定了兩秒，眼睫垂下來，又抬起，“了。”

哦了聲，似乎酒店房間的暖氣開得又大，脖子和臉被熱得有紅在泛濫蔓延。

“今天就算了，以后不許了。”

說完，紅得更厲害。

周溫宴漆黑的眸子只盯著，不說話。

“你說想我管你的。”

聽到這話，他眼皮抬了點，終于有了些反應。

程歲寧沒看見，只沒聽見他的聲音，繼續說：“你這麼快就打算說話不算話了嗎？而且真的那麼多煙不好……”

“程歲寧。”

抬眸看他。

他目很深，程歲寧被他得有點心慌。

“我……我是不是……”

他又打斷，還了次的名字。

“我有點后悔昨晚放你走。”

程歲寧看著他，明明隔著屏幕，但一不敢了。

周溫宴站在的那個地方，是個樓梯道，程歲寧不知他對地方，只能看見那個應燈，在這瞬間突然亮起。

本來昏暗里的人，全部暴出來。

看清了他眼底里沒有沒藏的的，他突然說：“我被子上有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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