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溫宴按黑屏幕沒再回，他隨意套了件衛和羽絨服外套出門。

出了公寓大門，他才發現這場雪真的很大。因為惡劣天氣，馬路上汽車排起了長龍，各尾燈亮著，車鳴聲此起彼伏。

人行道的行人也匆匆，似乎都在趕著回家去見人。

周溫宴掃了眼就收回目，他走先走進最近的那家藥店。

付款的時候，忽然想起來這好像是第三次給買藥了，角淺淺勾起來，心里又覺得自己荒唐到不可救藥。

出了藥店，他又去超市買了點零食水果和菜。

時間太晚了，超市在要關門的時間點，來的多數都是為了打折商品的爺爺。售貨阿姨看見長得這麼好的男生來買這麼家常的東西，邊夸他會過日子，邊熱的給多塞一些。

周溫宴淡淡笑著，溫聲說：“謝謝。”

回到公寓，程歲寧還沒醒。

他了外套，去廚房先把粥熬上，又去看。

小姑娘聽到聲響從被子鉆出來，往他懷里拱，“怎麼出去了？”

他剛外面回來，涼氣重，怕冰到，要退一點，“去買了點東西。”

哼了聲，抱得更。

他心口的不得了，沒辦法，只能低聲問：“還困嗎？”

程歲寧點點頭，“困。”

“繼續睡。”他說。

過了十分鐘，等上沒了涼氣。周溫宴坐在床邊，拿起剛剛買的幾盒藥，打開盒子，拿著說明書認真看起來。

看完，他去衛生間洗了個手，重新拿起藥膏打開。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忽然覺到什麼，以為他要怎麼樣，急忙睜開眼，目怯怯的。

周溫宴目很沉，結滾了滾，“不你，只是涂藥。”

“我自己涂。”程歲寧愣愣的。

他看著，“寧寧自己敢涂嗎？”

程歲寧怔了會兒，咬著，瞪著他。

周溫宴親了親，“真的只是涂藥，不騙人。”

臉燒得蔓延開來，頭側了側埋進他肩胛骨，讓他涂起來。

“快一點。”綿綿的隔著服咬他。

“嗯。”頓了下，他又說：“沒破，有點腫。”

被他說得，變得有點奇怪，眼睛酸酸漲漲又要哭了，“知道了，你別說話。”

細致無比的，他終于完，手沒開，另一只手掐著下又朝著親。

氣吁吁的連忙求饒，“你說不騙人的。”

他嗯了聲，深呼吸了下，咬了下的，放開了。

“不？”周溫宴問。

程歲寧搖搖頭又點點頭。

“煮了粥，一會兒再蒸個魚好不好？”

程歲寧在懷里，抱著他，“魚你也會做嗎？”

他說：“我會多的。”

程歲寧笑起來，“覺賺到了。”

“這就賺到了？”他也笑起來，在后頸，聞著和自己一樣的味道，“再睡會兒，做好了你。”

等魚好了，小姑娘卻又睡深了。

周溫宴沒舍得，將撈到懷里，他其實不困，也睡不著。心口的那個已經醞釀到最濃，怕一閉上眼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程歲寧一開始睡得不安穩，七八糟的都是夢。從很小的時候，父母吵架，到長大后父母都有婚外。在夢里也哭，后來被抱到個很溫暖的懷里，那些夢境忽然又全都消失了。

再睜開眼，已經是后半夜。房間里昏黃的臺燈沒關，一睜開就看見了閉著眼睛的周溫宴。

他睡覺樣子，比醒著的時候乖多了。

程歲寧看見什麼，剛要湊近了些，就被他摟著腰下來。他樣子很慵懶，呼吸溫溫熱熱的，聲音也是沒睡醒的沙啞。

“有神了？一睡醒就招我。”

程歲寧摟著他，在他脖頸蹭了蹭，上面有昨天被抓的痕跡，又長又深，不好遮。

其實可以阻止的，但他好像很縱容，對他做任何事。

程歲寧不怕他，的笑，“好喜歡你。”

周溫宴愣了下，睜開眼睛，在耳邊，低低啞啞笑起來，“我現在很危險。”

反應過來，忽然想到什麼，岔開話題，“那個……魚還能吃嗎？”

“不能了。”他低下頭在臉頰上親起來。

反駁：“為什麼不能，不算過夜，還可以吃的，我想吃。”

他又笑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笑得都在震。好親的又到一起，燙得逃了又被捉回來。

“行，那就吃。”

程歲寧不知心急什麼，先站起來，還沒走又跪坐到地板上。他在后將撈起來，抱著到廚房。

魚還在蒸箱里，看起來好的，還是溫的。

周溫宴將刺挑了下，找了個塊最的放到里。

“怎麼樣？”

程歲寧眼睛亮了亮，“好吃。”

周溫宴將筷子遞給，彎腰拿碗去給裝一直保溫的粥。

要遞給是忽然想到什麼，又將手里的筷子拿過來，抱著去浴室。

程歲寧著腳沒穿鞋，只能又放在洗漱臺上。程歲寧還沒反應過來，看見周溫宴拿著自己漱口杯裝滿水遞給，又彎腰去柜子里找牙刷，找到牙刷后好牙膏也遞給。

怔了好一會兒才含了口水又吐掉，開始慢吞吞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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