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易松了松領帶，似乎有點頭疼，可面對我無辜的懺悔和這張純天真的面龐，他終究沒開口。

我一本正經說，“我想改過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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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林宗易再次向我，“怎樣改。”

我趴在他膝蓋，“當你的賢助，給你煮飯。”

他抬起我下，眉間是似有若無的笑意，“又打算下什麼藥。”

我自顧自說，“開車接送你上下班。”

“然后林太太在路上捅婁子，把我送進警大隊嗎。”

我急了，“我給你洗服總行吧？”

他掌心扣住我，很輕，更像逗弄一只犯的小寵，“子涂上膠，活生生粘掉我上的皮，在醫院曝鬧出笑話，對嗎。”

別說，他還真猜得八九不離十，我沒忍住，噗嗤笑出聲，“宗易，你不相信我啊。”

他手一拉，將我抱在上，“林太太口中的改過自新，蒙別人行，卻蒙不了我。”

我溫馴偎在他膛，“宗易，我不想在人事部。”我央求他，“我只想去市場部談項目，應酬飯局。”

濱城娛樂會館的盈利，我必須在市場部才能接到，財務部其實沒什麼幕，林宗易的對手那麼多，馮斯乾也暗中盯索文幾年了，索文從沒出過事，由此可見他對外的賬面很干凈，得從市場部手。

林宗易的指尖拂過我發梢，“真想去？”

我撒著嗯了聲，“小項目給我行嗎，我練練手，我有正事做，就不給你惹禍了。”

林宗易著我，神晴難辨，“我看林太太是準備惹一樁大禍。”

“你不信算了。”我沉下臉就走。

“韓卿。”他喊我名字，我駐足回頭。

他眼神耐人尋味凝我，“我對你的耐心和興趣，在認識你時，就達到最高峰，這意味你什麼，你懂嗎。”

他叼著一煙，“意味月滿則虧，每天都在走下坡。”

我笑了笑，“宗易，我一早清楚，你對我只是利用和征服作祟，不是。”

林宗易角掛著一放浪的調笑，“人的保質期，是憑借自己手段維持和延長，就看林太太的本事了。”

我沒說話，離開辦公室，在走廊攔住迎面而來的李淵，“助理呢？”

他立正站好，“在食堂，重舊業。”

我莞爾，“給李書添麻煩了。”

我越過他，揚長而去。

司機載著我開出車庫，蔣蕓的電話就追來了，問我下一步作戰方案。

我打呵欠，“目的達了，休戰。”

蔣蕓不可思議，“林宗易投降了啊？他是真你的。”

我眺窗外，“你明白風流的浪子是握不住的沙，這個場真理嗎？當你沒了挑戰，他比任何男人膩得都快。而且他痛惡你，痛惡你當初吊著他的胃口，踐踏他的底線，戲耍他。”

蔣蕓靜默。

“我很畏懼那種生活，由于我的價值被捆綁住，可相看兩厭。一旦我沒價值了，我會面臨什麼境。”

蔣蕓說，“所以你千方百計刨他最致命的底細，留條后路。”

我回答，“算是。”

汽車這時拐彎，我無意一瞥，發現了馮斯乾的影，他從一扇朱紅的木門出來，同行的是兩名穿制服的公職人員，看肩章的顯示，級別不低，其中一位稍年輕的沖馮斯乾敬了一個禮，又握了手，年長的也握了手，各自上車，駛向相反的方向。

馮斯乾的車速極慢，茶玻璃遮住里面一切景象，看不真切他在干什麼，只看到那輛奔馳圍著大圓盤的標志兜轉了兩圈，才疾馳離去。

仿佛在觀察有沒有跟蹤，甩掉可疑的車輛。

這一幕使我愣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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