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侯府賬目諸多。
陳大人也不可能真全部對完,所以就只對了曲氏府開始的年份。
一個時辰后。
陳大人才得出結論;“從曲氏過逝后,曲氏帶來的嫁妝就歸存到了侯府庫,從賬目上來看,這期間侯府除了用了一部分由曲氏嫁妝鋪子盈利的銀錢外,并未用過旁的件。”
“但是臣等認真核查后發現,從三個月前開始,這侯府庫的賬目就有被改過。”
一旁劉氏臉瞬間刷白。
陳大人繼續說;“……最后臣從曲氏的嫁妝冊子與劉氏的嫁妝記錄做過對比后,發現曲氏那些被改過的嫁妝件,都被轉到了劉氏名下……”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皆驚得瞪大了眼。
“把別人嫁妝轉到自己名下?這不就是嗎?”
“真沒想到,這劉氏玩得一手好手段啊。”
“開始我還以為,這劉氏只是拿曲氏的嫁妝來給名下嫡充門面,沒想到竟更狠,直接是把別人東西給轉到自己名下了,難怪會說是從嫁妝中選出來的添妝呢,這還確實是從‘嫁妝’中選出來的。”
“這吃相也太難看了!”
在場貴婦真把劉氏給鄙夷到了骨子里。
劉氏只覺腦子嗡嗡作響。
“不,不是這樣的,是、是……”
這時,劉氏忽然掃到其中一位賬房管事,立即手,指著那個管事大聲說;
“是劉管事擅自給改了賬本,這劉管事仗著跟我是近親,平日里就沒做些不干凈的小手腳的,我往日里顧著面,才沒過多譴責他,沒想到他竟還背著我改了賬本……”
劉管事臉大變。
賬目雖是他改的,但卻是劉氏指使他的。
“夫人,這事明明就是你……”
“你閉,好你個吃里外的狗東西,我平日里看在是近親的份上,沒關照你一家老小,可你竟不知恩,竟背著我干出這種事來,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把你一家老小給安排到侯府來。”
劉氏怒聲說著,一雙眼睛狠狠瞪著劉管事。
劉管事臉瞬間煞白。
他聽出來了,劉氏這是在拿他一家老小威脅他。
想到他那剛出生的小孫子,和在侯府做事的三個兒子……
劉管事臉灰敗,‘撲通’的雙膝跪在了地上,雙手撐在地上的耷拉著頭說;“是我、是我擅自篡改了賬本的,九王爺,陳大人,你們抓我吧,這件事跟我們夫人一點關系都沒有,是我自己擅改的賬本。”
劉管事的‘識趣’,終于讓劉氏松口氣。
“劉管事,我對你真是太失了。”劉氏裝模作樣怒說。
然后就當眾大聲說;“九王爺,陳大人,這件事是臣婦的失職了,原以為是近親能信任一些,沒想到反倒讓這狗奴才給鉆了空子了,弄出了這樣的誤會,是臣婦的錯。”
“啪啪~!”
一道鼓掌聲突兀響起。
劉氏下意識順聲去。
見拍手掌的竟是顧南喬那小賤人,劉氏頓時暗咬牙,恨不得沖上前去撕爛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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