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倒是一時語塞了。
這丫頭剛剛說一堆,該不會就是為了現在吧?
“你祖母昨日到了朕的書房。”雍帝說。
這是想用孝道人了。
“臣知道,臣真的很激九王爺,九王爺當時見祖母心心念念想面圣,就親自派人把祖母送宮見陛下了,九王爺真不愧是我們大禹國的戰神、保護神,臣非常激。”
雍帝;……
這個丫頭片子還能好好聊天不?
這還是雍帝帝王幾十年來,第一次有種不知該如何把后面的話說出來,習慣了旁人‘遞梯子’。
上回這丫頭眼力見極好。
今日簡直是拆磚隊。
不過,那些話卻又能落到雍帝的心坎上。
他的阿亦,自然是最好的!
其實雍帝又豈能看不懂這丫頭玩的心思呢,這丫頭是不想把事輕易掀過去。
要不是牽扯到阿亦。
雍帝也懶得理這件事,一個南侯府繼室牽扯出來的嫁妝案而已,還不了他的眼。
“要是朕想要你去撤銷這個案子呢?”
“撤銷?為何?難道人證證出問題了?可是不應該啊,當時九王爺可都查清楚了,陳大人才把人給帶走的……”
“行了,別以為朕看不出來你那蹩腳的演技。”
反正書房中也沒旁人在。
雍帝竟卸下那溫和的帝王威嚴,出了原本的強勢冷厲。
他一雙冷眸犀利注視著顧南喬;
“你的確很聰明,但你唯一做錯的,就是讓這件事涉及到了九王爺。就因為你家那點破事,如今堆在朕這案桌上的這一堆奏折,全都是彈劾九王爺的。”
顧南喬聞言,下意識抬頭看了眼那龍椅前的大案桌。
確實能看到桌上那一大疊的奏折。
只是,雍帝這話中之意……
有點意思啊!
“陛下,九王爺……”
“朕不想聽狡辯,你自己拿回去好好領悟,今晚就給朕好好想明白了。”說著,剛剛那張寫著‘家和萬事興’的紙就丟到了面前。
顧南喬看了眼,俯撿起折好收起。
這期間一個字沒說。
但等做完這些后,才又坐回了剛剛那矮凳上,微微仰起頭,看著龍椅上冷冽著表的雍帝。
冷著臉的模樣,竟跟那狗東西很相似。
以前怎沒發現?
真不愧是兄弟!
“陛下,今晚就得想明白嗎?能給多幾天時間嗎?”顧南喬問。
雍帝冷呵的瞥著;“你覺得呢?”
“臣明白了。”
顧南喬了脖子,看著雍帝;“那臣能再多問一個問題嗎?”
“說。”
“臣能先跟劉氏協商后,在撤銷案子麼?”
“只要協商好了,臣馬上就去跟陳大人撤銷案子,絕對不會多耽誤一點時間。”
“一天。”
“謝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顧南喬起謝恩。
“海公公說,你現在搬了九王府,在給九王爺治?連苗疆圣的醫都被你給比了下去?”
雍帝收斂臉上的冷,慢慢恢復帝王的溫和威嚴。
顧南喬也沒再坐回矮凳了,就站著回答;“是的,臣現在除了還在跟李大夫學刀子的醫外,在鄉下也曾跟一位老師父學過針灸之,也許對九王爺的疾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