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試試。”男子喑啞聲線引起腔振,他咬上耳垂。
不待反應過來要試什麼,那推搡著他堅實口的雙手便被一把桎梏握住,而后高高舉起。
祁朔修長的骨指勾過方才散在地面的腰帶,然后圈上的腕,同時纏上他的指節。
奚蕊:“??!”
膝蓋被抵開又按至肩膀,愈漸混沌的思緒逐步沉淪,揚起脖頸,在月進的室劃過一抹完的弧度。
哭唧唧的哽咽斷斷續續:“......狗男人。”
這次是在罵他了。
“夫人怎麼還哭?”男子低聲的哼笑在吱呀起伏間響在耳邊。
奚蕊咬著下忍著那快要從中溢出的破碎聲音,扭過那氤氳了水汽的雙眸,兩頰的紅暈蔓延到耳。
“莫不是也有什麼小書生?”說著那力度竟又重了一分。
“......!”
這人怎麼一到榻上就這樣??
第45章 真好呀。(二更合一)……
八月初六, 素常本該落鑰的時辰,此時的莊肅宮門卻依舊敞開,絡繹不絕的奢華車馬自宮外涌, 衛軍鐵革佩劍,守備層層。
燈火輝煌, 即將籠罩在夜中沉寂的皇宮之巔掛上了排排金紅璀璨的燈籠。
一隊隊宮人侍雙手托著玉花盞與宮廷糕點, 低首垂目, 步子齊整著朝保和宮行去。
燃著通明燈燭的保和宮正殿之上, 繚繞的檀香在四周角落彌漫開來。
奚蕊今日用過午膳,未時剛過便回了房開始早早地沐浴梳洗。
熏香過后又以羊敷面半個時辰才堪堪出浴。
今晚便是準備已久的太皇太后壽宴,雖主角不是,況且全程看來也只需輔佐林知眠便可。
但作為外命婦之首出席宴會,心中難免會有忐忑。
為此奚蕊昨日糾結良久, 還在申時急趕著了趟宮, 拉著臉皮又找林知眠核對了一番清單, 引得好一陣調笑。
回憶至此, 奚蕊坐于銅鏡前深呼吸幾口,而后蔥白細的手指執起螺黛勾勒著細長柳眉, 紅樺金的花鈿于額間,緋胭脂暈染面頰,眉眼稍彎, 一顰一笑皆是人心魂。
又讓阿綾取出誥命服飾, 隨后由文茵為挽發。
頭頂松山特髻,其上簪有翠松五株,金翟八支,又斜銜珠簪,小巧耳垂掛上景泰藍紅珊瑚耳珠, 著真紅大袖衫,深青霞披上施蹙金繡云霞翟紋與钑花金墜子。*
今日是第一次著這一品誥命禮服。
看著鏡中略顯陌生的自己,奚蕊心口的跳更甚。
有些懊惱于自己的沒出息,卻又想著今晚便能看著自己辛苦數日而的宮宴,就又多了幾分就。
“夫人,馬車在外面候著了。”文茵垂首說道。
奚蕊點頭,最后取出鉛紅口脂,輕輕一抿,便算上妝完。
出手臂由文茵與阿綾攙扶起,頭頂發冠的重量雖不至于和當時大婚的冠那般重,卻也算不上多輕。
謹記著儀態要端莊,奚蕊踏著盈盈蓮步,倒是沒令發髻上的支支珠釵來回晃。
至行到府門,見著了等候已久的馬車以及車上之人時,才驚覺今日還是收拾稍晚了些。
“夫君。”
奚蕊頷首稍有不安,復又乘著下人的手臂借力登上馬車。
心中有些頹喪于自己明明未時便開始梳妝整頓,怎得還是讓他等了自己。
可在抬眼的瞬間卻驚得忘了邁出下一步。
甚見祁朔穿正式服,多是一襲玄袍于,今日卻見他著了緋盤領寬袖長袍,補子上紋繡著麒麟圖騰,玉冠高束,腰束革帶佩綬,眉飛鬢,深邃雙瞳燦若繁星。
奚蕊瞧著,不由得呆了許久,直至后阿綾出聲提醒。
“夫人?”
聞聲迅速斂眸,而后尋著距他側不遠落了座,沒再看他。
馬車搖晃著前行,牢記著上次攪手帕被祁朔發現的窘迫。
這次奚蕊倒是學了聰明,將雙手完全攏于袖中,就算那指節如何纏,旁之人也是見不到的。
微風稍稍帶起窗簾,奚蕊悄然側眸,只見眼前掠過沿邊路景,又朝前看,便是那新月劃過重重角樓的巍峨皇宮。
紅磚綠瓦的高墻下傾灑一片朦朧之,車馬停穩,了手指,提著擺便想下車。
層層誥命冊服帶著步伐沉沉,極力維持著子平穩,忽有一人在后掌住了的腰。
失墜頃刻無蹤,奚蕊驀然回,便對上男子輕瞥的眼眸。
祁朔睨頃,眼前的小姑娘分明是小小的板,卻著了同年紀完全不符的枷鎖。
過此時,他想到了那日大婚之夜,也是這般著裝盛麗,且瀲滟。
奚蕊抿了抿,依了他的執掌,落地之時又被握住了手心。
“不急。”
淡淡的兩個字自他薄中吐出,分明沒有帶上什麼緒,卻讓奚蕊恍惚到了一些暗沉的溫。
怔了怔,復而回握,因著頭頂發冠的沉重,便只是抬了眼看他,隨即輕緩點頭,淺淺勾。
......
無論是依照階還是爵位,輔國公席位皆在大殿最前方。
奚蕊等人落座時,其他員也場了大半。
“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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