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遲琰說話就說話,還非要著阮芽的耳朵說,阮芽本就通紅的耳尖變得跟要滴似的——被封遲琰吐息之間的熱氣燙的。
眼睛都不敢看封遲琰,結結的道:“不做朋友的話,做、做什麼呀?”
封遲琰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不知所措的樣子,啞聲道:“你說呢?”
阮芽不自覺的抿了抿:“我不知道。”
封遲琰笑了一聲,道:“你不知道的的話,臉紅什麼?”
阮芽:“……”
阮芽剛要回話,忽然聽見點兒聲音,猶猶豫豫的:“你有沒有聽見人哭啊?還是個的……”
封遲琰:“聽見了。”
“你忘了封若青還在下面?”
“……”阮芽說:“你覺不覺得我們有點過分,在下面都要嚇死了,我們在上面看星星。”
封遲琰思索一瞬:“你的意思是,讓人把籠子抬上來,讓也看看?”
阮芽:“……那我估計也不是很想看。”
封遲琰問:“還想認星座麼?”
“嗯嗯。”阮芽打了個哈欠,半靠在他上,道:“你說。”
封遲琰抬眸看著滿天繁星,不過才剛剛說了兩個星座,就覺阮芽趴在自己肩膀上睡著了。
封遲琰笑了一下,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而后他把人抱起來,阮芽靠在他口咕噥一句什麼,估計是在說夢話,封遲琰抱著人下了屋頂,下面陶湛已經在等著了。
“琰爺。”陶湛看了眼睡的香甜的阮芽,聲音放低了一些,道:“如果真關五個小時,三小姐出來后應該需要去看心理醫生。”
封遲琰淡淡道:“封家不差這點錢,給找個好點兒的心理醫生。”
陶湛:“……好的。”
封遲琰將懷里的人放進了副駕駛,自己坐在了駕駛位上,發車子后想起什麼,又打開車窗對陶湛道:“取消所有我給出的進出汀蘭溪的權限。”
“好的。”陶湛應聲。
封遲琰關上車窗,俯過去給阮芽把安全帶系上,真的很小一只,窩在座位上小小一團,臉頰跟剝了殼的荔枝似的,晶瑩,封遲琰一垂眸就能看見薔薇花一般的,離得太近,以至于小姑娘上的甜香充盈鼻間,像是一把把綿綿的小鉤子。
鬼使神差的,封遲琰在角輕輕一吻,太,以至于他沒忍住,咬了一口。
阮芽:“……唔!”
大概是覺到了痛,睫,看起來是要醒了,封遲琰拍了拍的后背,試圖安。
他不會哄人,更不會哄小孩兒,沒有技巧,但是阮芽太好哄了,只是這麼拍拍,又安靜乖巧的睡了過去。
封遲琰收回手,發車子,眼睛看著前方,想,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荏弱的生,比之菟子還要不如,菟子起碼還知道攀附著大樹努力向上生長,阮芽卻只會蹲在原地,眼的看著別人,等待一個好心人將帶回家。
他大概就是那個好心人。
他把阮芽帶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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