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別人設立靈位，也為自己設立靈位。

這跟自己給自己挖墳有什麼區別？！

阮芽:“……瘋子。”

封遲琰輕嗤一聲:“就是這樣的人最難對付，自私又恨毒。”

“看來這里對他的確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否則他也不會將自己的牌位放在這里了。”

阮芽輕聲說:“如果人死后真的有魂靈，他想要自己回到這里來，和這里的東西作伴？……看來他還念舊。”

封遲琰說:“是念舊，畢竟都收集舊友的骨頭和了。”

阮芽:“……”

阮芽說:“我忽然有點犯惡心了。”

“不過這字也太丑了吧。”阮芽拿起牌位研究，道:“看著倒是像……”

封遲琰:“像小孩子的字跡。而且你看，刻痕很淺，如果不是刻意為之，就說明刻字的人力氣小，也印證了是小孩子的手筆這一點。”

阮芽輕聲說:“所以，是一個字寫的不太好的人，在很小的時候，給自己刻了一塊牌位，并且和無數的死人一起……供奉在這里。”

簡直讓人骨悚然。

這麼小的年紀，竟然就給自己刻牌位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點讓我不太舒服。”阮芽皺眉說，了自己的手臂:“皮疙瘩都起來了。”

封遲琰道:“這種事任何人知道了都會不舒服。”

阮芽抱住他:“怎麼回事啊你，我都說不舒服了，你還不抱抱我。”

封遲琰低聲咳嗽一聲，在耳邊道:“現在我

們還是仇人呢，摟摟抱抱崩人設。”

阮芽:“封貽知道我跑去見你，對此他好像沒有任何意見。”

封遲琰并不意外，道:“如果你跑了這麼久他都毫無察覺，我早就能弄死他了。”

阮芽:“。”

這對父子真是一個比一個狠。

“他當然不會有意見。”封遲琰道:“或者說，幕后之人對我們在一起也沒有意見，我們在一起，越好他越高興。”

阮芽笑了笑。

可不是麼。

兩個完培養皿在一起，生下的孩子幾乎可以確定攜帶真正的a18，nefelibata自然樂見其。

封遲琰自始至終要藏的，都不是他對阮芽的，而是他沒有“失憶”。

最開始的清洗，就是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幕后之人不得不狠心除掉他，但如果能夠留下他的命，是最好的結果。

畢竟完培養皿太稀了。

阮芽從兜里掏出自己找到的東西，給他解釋了一下那顆糖的來歷，封遲琰臉很冷，想必他也更加傾向于“殉道者”指的是阮芽。

阮芽不想跟他說太沉重的話題，拿著紐扣說:“這種扣子，像是裝上面的。”

是做設計的，對這些東西比較悉，因為小，一般都是裝飾作用。

封遲琰:“有個人，曾經來過這里？”

阮芽唔了一聲:“其實我大概知道是誰。”

封遲琰其實也猜到了，但他還是問:“誰？”

“你求求我啊。”阮芽

挑起眉:“求我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