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12月23日。
很普通的一個星期日。
但是在這天晚上,好幾個人都或多或有了些許變化。
坐在臺燈下,胡笳翻看筆記本,然后在其中一句話后面畫上了一個“重點”符號。
這個野人為何還不出現?再不出現我都要把你給忘了。
隨后他又看到了呂青青的相片,想到今天當著眾人的面說自己是未婚夫的樣子。
篤定,麗,驕傲且帶著自信!
這麼一個畫面一直在他的腦中環繞,漸漸地,他開始到頭部一陣眩暈,然后就像每一次案件到了7天的關卡一樣,腦中開始重復出現許多呂青青的影。
如果現在有一道視的話,你們會驚訝地發現,胡笳的海馬正在響應這些圖像,就好像一道化學反應,呂青青的笑臉被刻印了進去。
眩暈過后就是一種不適,胡笳用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那種不適才稍微消散一點。
這腦子,好像又病了。
而與之一墻之隔的呂青青,正捧著一碗熱騰騰的開水發呆。
熱氣騰空,似乎從那虛無中看到了胡笳的笑臉。以前的總是在自我懷疑中徘徊。不相信自己喜歡上了胡笳,所以總是下意識地找借口地否定自己的心意。
可是今天,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就是喜歡上了胡笳,而且很愿意他頂著一個“未婚夫”的名頭出現。
至于他的失憶,至于他的責任、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覺,全都見鬼去吧!
沒有那麼多瞻前顧后,只有走過才知道路的盡頭是什麼,靠猜想永遠都是未知。
明天,明天就是胡笳的下一個記憶周期了。
將以他未婚妻的份準時出現。
一場生日宴給眾人帶來的悲歡完全不同,呂青青和胡笳在今晚沖破了心里的顧忌和阻礙,但是宴會的另外兩個主角卻開始了他們不同的人生。
“六爺!”話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而萌則看著面前這個人,甚至忘記了人。
“怎麼?看到我很驚訝?”六爺點燃一香煙,翹起二郎。
萌這才回過神來,這人竟然戴著面,“我沒想到六爺竟然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混賬!”話揚起手就是一掌,“六爺何等人?你能聽到他的聲已經很了不起了,還想見他尊榮?趕道歉。”
萌被這耳朵扇得火辣辣的疼,舌頭頂了一下口腔,笑道:“我既然站在了這里,那我就是六爺的人了。六爺的手下應該沒有孬種。”
話一聽這話,還想上前教育,但是被六爺阻止了。
“果然,一個人要是鐵了心做事,就是膽子大。”說著,六爺看了看話:“跟著你妹學著點。傲骨不是用暴力訓練出來的。”
話小心應答著。
六爺笑笑,“說吧,你的條件。”
萌看了一眼話:“那個位置,我要了。”
話心頭一震,“你?”
話萬萬沒想到,萌竟然想坐那個位置。
“我現在的職位比較低,我想六爺也需要一個能在系統里面說得上話的人。你與其花重金去籠絡一個高位的人,不如扶持一個自己人。”萌的每一個字都特別的清晰,很顯然這是深思慮后的想法。
“哈哈哈,有趣!”六爺大笑,“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六爺……”一旁的話急了,“你可答應了我,那個位置是我的。”
盡管隔著面,但依舊能夠到六爺那凌厲的眼神。“你是在教我做事兒?”
“不敢。”話立馬慫了。
萌看到他那樣,角一撇,“相信六爺也看出來了,誰更適合做那個位置。”
六爺再次大笑,確實,這萌遠遠超出了的認知。
敢與六爺對視,不顧及親哥哥的臉面勇于表達自己的追求,對自己的目標非常的清晰且愿意付出代價。
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就是蝎尾蜂尾針。
這樣的人確實適合上位。
對于六爺來說,他要的是能夠主幫你解決問題理事的狗,而不是一條指哪打哪無思想的狗。
顯然,話也意識到了事有變,可他卻不敢為自己爭取和辯駁。
“好了,萌的要求我應下了,至于話,你放心,日后我絕不會虧待你。”六爺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萌面無表,只是道了一聲謝,仿佛這一切都在的意料之。
而話是敢怒不敢言,他還得違心說著謝謝六爺的栽培。
這一晚,萌和話之間連最基本的偽裝都消失不見。
待六爺走后,萌才一臉慵懶地打開房門。穿一套大紅的睡袍,頭發凌,脖子上還有些許印記。
萌看著一直規矩守在屋外的話,角出一微笑,“我在里邊快活,你在外面站崗,可真是辛苦教輔了。”
萌這是在故意刺激話,因為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走出傳習所,加警察隊伍,和胡笳一分高下。
可是隨著萌的搶位,他再次夢碎。
話又準備給萌一掌,但是這次萌不僅不躲,還主把臉遞過去。“你打啊,你打!”
話沒下手,他似乎被萌那眼神嚇住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啊。”
“那不得多謝你的調教。”萌反諷道。“過幾天等我坐上那個位置,想必你也會開心,畢竟這可是你親手培養出來的一顆好棋子。”
“你以為你離開我就能過得滋潤了?沒有我在前面為你籌謀鋪路,你啥也不是。”話萬萬沒想到,他苦心計劃的一切就這麼被萌給搶去了。
“你錯了。你掌控我不就是為了把我送給那些男人為你換福利嗎?既然都是拿自己的出去做易,那我何必便宜你?”
萌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話,當初話提出讓自己去陪六爺玩玩他就幫忙請來胡笳,應了,可是話卻毀約了。
人,不能一直傻下去。
既然不能靠你,那就靠我自己。
“你能做到我也能做,你不能做到,我照樣能做。”萌妖艷地了一下的,“你只不過是六爺的一條狗,而我不同,我可以做他的人。”
“我呸,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貨,還想當六爺的人。”
“我是什麼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就是我的武,你呢?只能為別人手中的武。”
在萌得意張狂的笑聲中,話開始后悔當初的決定了。
每個人的故事都有不同,就連余悅和李洋在生日宴后都有了變化。
“小悅悅,你家的小猛男今天可否喝到你燉的滋補湯。”
“沒有長手嗎?你知道老娘的指甲有多金貴嗎?還要給你燉湯?我現在是連一顆蒜都不想剝。”
呃。
李洋郁悶,怎麼今天的小悅悅不按牌出牌了?
“可是我已經習慣了喝你煲的湯。”
“哎,青青還說習慣了老大做的菜呢”
李洋:“……”
這人絕對了刺激,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誰給的刺激。
毀了我幸福的懶惰生活,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