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既然失蹤的人不能匹配,那我們試試未失蹤的人。”呂青青想了半天,是憋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未失蹤的人?”又是那個胖師兄,“呂青青,你是瞌睡還沒醒嗎?”
不僅僅是胖師兄,就連其他人都詫異的盯著呂青青,只是沒好意思問而已。
“陳探長,你看那劉麗,黃昏回了村沒一個人曉得。那有沒有可能,一些在外做工的人,或者聲稱自己搬家的人,表面上大家似乎知道他的去向,但實際上卻沒一個人真正聯系上?”
呃。
對呀,還真有這種可能。
呂青青給大家打開了一種思路,很快,大家伙便又得到了幾個名字,其中就包括王夏。
“首先排除這個人,他的親戚還住在村里,偶爾會回來。所以他們并不算真正的失聯。”
“這個人也得排除,他們雖然住在鎮上,但平常也能到。”
陳探長挨個挨個地排查,最終把目落到了王夏上。
這還真的是一個出去了就沒回來過的主。
“當初是誰說的王夏搬家了?”
“王巖臨。”
“那除了他,王夏有沒有跟另外的人說過他搬家了?”
“沒有!”
“那我們就去找找這個王巖臨。”
呂青青喜上眉梢,繞了這麼大個圈子,終于扯到了王巖臨頭上。
一群人浩浩地來到王巖臨家,“你們村子真應該改名王家村,幾乎都住的王姓人。”關勁松笑道。
“是啊,村里都是王姓人居多,這個王夏、王巖臨、王巖剛,你們遇到的全都姓王。”陳探長在旁回道。
嗯?
呂青青腦袋一歪:“王巖剛?就是那剛娃子?”
“對啊!他和王巖臨還是堂兄弟呢。”陳探長說道。
王巖剛和王巖臨是兩兄弟?
昨天的疑點都集中在王巖臨上,結果王巖剛家里就出事,這中間有沒有什麼必然聯系?
呂青青暗暗把這事記在了心中,想著待會去給胡笳說一下。
再見王巖臨,他已經沒有了昨天見到呂青青時的那種倉皇。相反,他還很鎮定。
對于王夏,王巖臨說他所有的印象都集中在八九年前。那是一個晚上,王巖臨外出小解,結果看到王夏外出,一問才知他是要回城,還說以后都不回來了。
從那以后,王巖臨也不曾見過王夏,更不知道他生活在何。
眾人聽了這話,頗失。
只有呂青青,突然說了句,“王巖臨,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尸骸的腳趾曾經被人傷過。我想看看你的腳趾。”
“看我的?”不知道為什麼,呂青青明顯覺到了王巖臨有種張。
“是這樣的,我聽說你的腳趾曾經也過傷,我想看看過傷的人,走路是不是穩當。這樣便于我們判斷尸骸生前走路是否穩當。”
呂青青這一解釋,大家這才恍然。
盡管他們覺得這沒必要,但是也用不著阻止。
王巖臨上穿的服厚,詹若軒和關勁松還上前搭了把手。
不過兩人的手藝很差,好幾次差點把王巖臨的給扯下來。
看完王巖臨的傷,大家各自散去。
只有詹若軒和關勁松跟在呂青青的邊:“你剛才我們盡量開王巖臨的服是為什麼?大叔的你也想看?”
“滾!”呂青青一個腳尖,正中詹若軒的屁。
“我看他就是被胡隊長打了。”關勁松在一旁笑道,然后用眼神暗示了一下,不遠胡笳正盯著這邊在看。
呂青青高興地揮揮手,那麼胡笳也熱地回應。
“呵,小心把手揮斷了。”詹若軒在一旁很是幽怨。
“小子,你看他們這麼親熱,是不是心里不爽啊?”關勁松了詹若軒的胳膊,這崽兒每次看到胡笳都沒好臉,加上他天天跟著呂青青轉,好多人都在猜測他是不是喜歡呂青青。
“切!你想多了。”詹若軒一個白眼:“我喜歡溫的小白兔,可不喜歡那種母豹子。”
“哦,青青,詹若軒說你是母豹子!”
“……”
“靠!關勁松,你想死!”詹若軒直接跳上關勁松的后背,雙手不斷地他的頭發。
關勁松背著他,哈哈哈……
呂青青本來還想教育一下詹若軒,不過看這畫面,好吧,還算不錯,放過他。
看到呂青青朝著胡笳奔跑而去,詹若軒仿佛一下子被空了力氣,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
以前他確實對呂青青有那麼些許的想法,特別是知道呂青青只是在扮演胡笳未婚妻的時候,這種想法最甚。
可是后來發現呂青青已經深陷其中而不自知,他便反應過來,自己終究還是晚了。
不過好在他用不深,很快就把自己從這段單相思中離了出來。
現在,就做呂青青邊的哥們,也好!
詹若軒從關勁松的背上梭下來,關勁松又撲了上去。
兩人嘻嘻哈哈,讓一切的心思都隨著笑聲逐漸遠去。
“怎麼樣?測出來了嗎?”胡笳幾人聚在一起。
“嗯,這個王巖臨不是王巖臨!”這已經是呂青青第二次說這話了。
上一次,是猜測。
這一次,卻是肯定。
“他的正常,未出現病癥白,他的服幾乎沒有補丁,還有他走路步伐穩健勻速,吃飯也不慌不忙,所以他本不是一個經常下礦的人。”
呂青青的話讓詹若軒兩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呂青青要他們去觀察王巖臨的生活習慣,怪不得呂青青要他們去掀開王巖臨的服。
因為常年下礦的一線煤礦工人普遍有幾個特點,由于力勞強度大,所以他們吃飯快,飯量大;
由于煤礦工人從下井到工作面,每天走個十幾里路是家常便飯,所以他們走路極快,呼呼生風;
由于礦工們長期呆在井下得不到的照,所以皮都呈現出病態的白,很容易得皮病;
由于工作環境的特殊,再干凈的工作服在井下都是一個樣,所以礦工們習慣補丁摞補丁,再加上王巖臨說他是被拐賣的沒掙到錢,回家后所穿服更不可能沒有補丁。
而這些礦工該有的特點在王巖臨的上都看不到,要知道他才回來10天左右,不可能變化那麼快。
“最后,據我們得到的報,在重慶城里當警察的王巖臨是外八字,而這個村里的王巖臨走路卻沒這個病,所以我肯定王巖臨說了謊,他沒有去當礦工,第二,他也沒進城當個警察。”
既然他沒有進城當個警察,那真正當警察的人是誰?
很有可能是王夏。
而王夏在哪?
可能就是那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