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過后,所有人各自帶著自己的心思回去了。
月上梢頭,兩個黑影悄悄地出現在墻角。
“是你殺了劉麗?”
“知道得太多了。”
“那現在呢?你又準備殺我?”
“那怎麼能行呢?畢竟你是我的好弟弟。”
呵呵。
王巖剛冷笑,“弟弟?我可從未把你當過哥哥。”
“是啊,我們之間的分早在9年前就斷了。現在的我你弟弟確實不合適,畢竟我們只能算是同袍。”王巖臨說道。
聽到這話,王巖剛怒目圓睜,“同袍?你別侮辱這個詞了。真正的同袍為我擋住了胡笳,讓我有機會逃,而你?卻連我的妻子都殺。”
“哼。”王巖剛冷冽的眼神,“是我不放過?還是你們不放過我?”
“你這話什麼意思?這麼多年,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哪一次的要求我沒做到?”王巖剛氣極,這王巖臨明顯就是在狡辯。
“井水不犯河水?”王巖臨嘲諷地笑笑:“你可真行,連我的錢都敢吞。”
“放你娘的屁!”王巖剛大罵:“老子什麼時候吞掉你的錢?”
“我娘?那是你二伯母。還有,別在我面前充老子,你爹生了你,你還想當他哥?”王巖臨一句話氣得王巖剛想大,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算了,我不和你爭。當務之急是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
是的,胡笳早就做好了部署,在設計詐這兩人之前,他就聯系好了陳探長、歐文、李洋等人,現整個村子被警察被團團圍住,王家兄弟本沒辦法出村。
“我們還是各管各吧,我怕什麼時候被你賣了。”王巖臨拒絕了王巖剛的組隊要求。
“不是,我就搞不明白,明明是你殺了我老婆,現在你還給我甩臉。”王巖剛要不是想活命,豈會在這看他臉。
“從你抹去那字跡開始,我們之間就沒了信任。”王巖臨恨恨地說道。
“什麼字跡?”王巖剛一愣:“啊?你說那字跡被抹除了?”
“裝,你繼續裝。”王巖臨鄙視地看著王巖剛。
“我裝你……我裝個屁!”王巖剛及時改口,“王巖臨,你是不是傻?我人都不在村里,我怎麼會去抹去字跡?”
“你人不在?村里來了那麼多組織上的人,你豈會不知?”
“那些人不是跟著你來的嗎?”
王家兄弟面面相覷,他們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異口同聲道:“我們被人算計了。”
……
搜捕范圍在不斷地擴大,但是包圍圈卻在不斷地小。
“這兩兄弟藏哪兒去了,整個村子翻遍了也沒找到。”歐文聽到胡笳的求助,第一時間就趕來了,他正愁找不到機會來花巖村查王巖臨,瞌睡正好遇到了枕頭。
“會不會已經跑出去了?”詹若軒在旁接了一。
嗯?
歐文看著這人,“你是在懷疑李探長和李洋兄弟的能力?”
呂青青噗呲一笑,這人偏偏把自己摘出去,也是很會拉仇恨。
不過除了李探長嘿嘿笑著不敢發表自己意見外,所有人都給了他一個白眼。
還好,大家都不傻。
詹若軒無語,怎麼呂青青邊的人都那麼有心機。
“胡隊、文隊,人帶來了。”關勁松上前報告。
“嗯。”歐文看著面前那個人:“你就是王巖臨的媳婦?”
這個子呂青青也是第一次見,材,保養得還不錯,至臉上沒有留下太多歲月的痕跡。
這在農村不多見,更何況是一個丈夫常年不在家的單農婦上。
“看來,你丈夫消失這些年,你過得不錯嘛。”對于嫌疑人的家屬,歐文也沒怎麼客氣。
“正是農婦王氏,拜見大人!”那農婦誠惶誠恐地就想跪下,不過歐文打斷了的作。“現在不是舊時候了,不興這一套。我且問問你,你丈夫王巖臨真的去當礦工了?”
王氏眼神躲了躲。
見此,歐文再添一把火:“你應該知道他現在的去看,抓到他是遲早的事。你搶在他前面代,說不定還能爭取個寬大理。”
果然,此言一出,就嚇得王氏撲通一聲跪下:“我說,我說,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我完全沒參與……”
王氏代,大約在九年前,也就是王夏離開村里的那天晚上,王巖臨很晚才回家。當時他的面卡白,一副到了驚嚇的樣子。王氏問了他好幾次,他都不說話。
第二天,便傳出了王夏搬家的消息。
但是,王氏知道,王夏并不是搬了家。因為當天晚上王夏曾來家里找過王巖臨,從他當時的表現來看,沒有毫要離開村子的意思。
相反,王夏還趾高氣揚,一副拿王巖臨的樣子。
后來幾天,王巖臨連續出門好幾次,每次都是晚上出去,晨曦前歸來,盡管每次回來王巖臨都會一整潔,但是妻子還是能聞到丈夫上帶著的腥味。
“我沒問過他,也不敢問。”王氏說,后來丈夫就說要出去做工,一同出去的還有堂弟王巖剛。剛開始兩年,王巖臨從未和家里聯系,但是七年前,王巖剛回來了,他說哥哥在鎮里等著。
那是王氏和王巖臨分開后的第一次見面,王巖臨給了妻子不錢。而后來幾年,每隔半年左右,王巖臨都會回來一次,給不錢,也滋潤王氏心田。
“殺王夏的事,王巖剛有沒有參與?”胡笳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家男人經常外出那幾天,剛娃子都跟著的。”
眾人了然,看來王夏一案,王巖剛也不了干系。
“那劉麗呢?的死是不是和王巖剛有關?”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因為出事那晚我不在家。”
……
王氏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但真相究竟如何,這還得是抓到王家兄弟才行。
在圍捕王家兄弟的這兩天,羅文武從半昏迷狀態終于徹底恢復了神智,還有傳習所也傳來消息,通知所有學員歸校。
“眼看案件調查大功在即,學校竟然把我們拉了回去。”對于這個決定,很多人都表示不滿,不過命令難違,呂青青走之前還特地拉著胡笳的手說著一些悄悄話。
而另一旁,萌和歐文站在一起:“你說我們倆還真像,一個出現得早,別人不要。一個來得太晚,別人還是不要。”
歐文最后再看了一眼那兩人,“不,我們倆不一樣。我看著他們,是屬于三個人的幸福。而你看著他們,是屬于一個人的痛苦。”
“哦?”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歐文:“偽君子。”
歐文笑笑,轉離開。
也許吧,我就是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