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胡笳那一刻是不相信的,但是他又沒有辦法解釋警槍的由來。
一旦心里種下了這顆種子,他就會越想越深。
當年胡世龍確實給對方開了門,而且還把對方迎進了家里。
現在再來想這個事,胡世龍也許和兇手本來就認識。
而從槍殺胡世林的現場來看,顯然胡世龍和對方是近距離接。也就是說胡世龍對對方本沒有戒備。
隨后,對方向胡笳也開了幾槍,從他利用墻作為掩的行來看,那人對胡家的環境和布置多多是有點了解的。
以前胡笳認為,這是兇手長時間對胡世龍進行觀察,所以才對他們家環境有所了解。
但現在看來也許不是,這就是個人作案。
所以,這個人真的會是喬華里嗎?
胡笳有點難以接。
呂青青看到胡笳一言不發,甚至都能到他上散發出來的悲傷和震驚。
默默地拉起胡笳的手,胡笳回頭,兩人相視而笑。
很多時候,也許不需要言語,只要一個笑容,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
“放心吧。”胡笳拍了拍呂青青的手背,給了他一個放心吧的眼神。
呂青青微微點頭,“我在。”
兩個字,勝過所有安。
……
趁著手上有時間,胡笳決定一起查查唐寅格的案子。
“怎麼沒看到喬華里?”
“不知道,已經離開好幾天了。說是去哪里開會。”
“嘿,他還真奇怪,唐寅格被抓了,刀人那邊沒他撈人?”
“說不定他以為這是一個小事,我們翻不了案,也翻不起浪。”
胡笳撇撇,這麼小瞧我們嗎?
那就試試。
第二天,白象街張出了一張布告,布告上的容非常新奇怪異。
說是四年前此地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死者姓名魏秀梅。
而當年殺他的兇手于謙寧雖然已經伏誅,但是于家人最近鬧著要翻案。
原因很簡單,于謙寧是冤死的。
為了給予家人一個說法,警局決定重啟此案。
而由于被害人和害人者都已經死亡。所以警方決定審訊當年兇案現場唯一的兇——裹腳布。
這則布告一張出來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
老百姓都是敬畏鬼神的,你跟他們說是鬼神來查案,他們也許還相信,可是說的是要審裹腳布,所有人的炸了。
一傳十,十傳百。
結果在審訊的當天,整個警察局本就圍不下人。
“這警察怕不是個瘋子吧?那裹腳布能開口?”
“這世上哪有審問裹腳布的?裹腳布就是一件死。”
“現在的警察就是啥正事不干,稀奇古怪的東西給你弄一堆。前段時間我店鋪被搶了,也沒見他們給個說法。”
大家站在一起,竊竊私語。
審案的是胡笳,他特地找了個寬敞地表演。只見他端坐于堂前,神肅穆。
李洋和關勁松搬出長凳和裹腳布,胡笳站起來來回走了兩步,突然一聲大喊,“裹腳布,你可保證你的話是真?如果有假,別怪我把你撕碎扔進火堆里。”
胡笳的大喝,驚呆了眾人。
他在和誰說話?
裹腳布嗎?
可是裹腳布發聲了嗎?
胡笳問完又停下了腳步,側耳的樣子,似乎在聽著什麼。
只見他長嘆一口氣,“好,姑且我就信你一回。但是由于你所說的容太過匪夷所思,為了表示你所言不虛,你必須經得起棒之考驗。”
說完,胡笳大手一揮,“來人,給我打!”
呃……
所有人都呆住了。
只見李洋和關勁松著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裹腳布上,一邊打還一邊喊著,“出庭作供,所言非虛,如有假供,斷筋剝皮。”
這一幕顯得稽怪誕,百姓們剛開始還有點被唬住的樣子,可是很快他們就變了臉,臺上這一切,怎麼跟戲猴一般。
好玩,實在是太好玩。
這樣新奇的審判方式很快就傳了出去,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壩子里站得滿滿的,甚至有的人還登高遠眺。
到了中午時分,胡笳終于喊停了棒。
他就這麼坐著,一言不發。
前來看查案的人不明所以,這年輕人又想干啥?
就在有人準備離開時,這才發現,幾個路口都已經被警察給堵住了。
警察堵街口,圍觀的百姓面面相覷,不知道這發瘋的神經病鬧的是哪一出。
胡笳挑眉看看眾人,“于謙寧實際在昨晚就找我談過,當然,是在夢里。他已經伏法快四年了,但是他不愿意投胎,他游走于白象街,他要討還自己的公道。”
胡笳指著地上的裹腳布說,“現在的他就附于裹腳布之上。他說,這裹腳布知道真正的殺人兇手是誰,可是他在4年前卻沒有說實話。他特地在閻王爺那兒求得了一次機會,上來找尋那個目擊者。閻王爺說了,做偽證者,即使以后下了地獄也會罰,斷筋剝皮。”
胡笳的話猶如天方夜譚,一時間,壩子里鬧哄哄的本靜不下來。
胡笳一聲“肅靜”,立馬鎮住了場子,“我依照閻王爺的指點,把裹腳布系在街口暗房的兩柱子上,但凡想出去的人,必須用手去布。從東頭到西頭,了裹腳布沒有異樣的人,就可以出門回家。如果是包庇者,做偽證者,知不報者,裹腳布就會把他的手纏住。”
胡笳說完,也不管下面的人如何吵鬧,直接讓呂青青等人把所有人分兩隊,按照順序一一過去裹腳布。
老百姓們盡管心里有狐疑也不滿,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全都排著隊挨個挨個地去裹腳布。
每過去一個人,關勁松和李洋就會大喊,“知不報,斷筋剝皮。”
聲音嚴肅,很有威懾力。
再加上暗房線本就不好,每一個進去的人心里都覺在發。
很快,壩子里面的人就散了。場上就剩下一對中年夫妻。
這兩人似乎有些躊躇,那丈夫推著妻子緩緩朝前走,但是那個妻子卻顯得很是害怕。
不僅手在抖,甚至連臉上的都在抖。
“快點!”胡笳看了兩人一眼,冷不丁的一聲吼,嚇得那人差點癱在地。
“知不報,斷筋剝皮。”
“知不報,斷筋剝皮。”
“知不報,斷筋剝皮。”
李洋兩人連著重復了三遍這話,語氣森,面無表。
特別是在黑暗之,更顯恐怖。
那男子還好一點,率先出了手,但只要你留意,你會發現他很張。
而那子,則一直把手藏在后,看著丈夫手,張得連連搖頭,甚至有種想要攔下他的覺。
突然,那裹腳布的東頭一下子揚了起來,就像一條活過來的巨蛇,竟然了,瞄準目標了。
“啊……”子一聲尖,劃破了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