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里,喬華里高興地直接喝了兩杯。對于今天和羅文武的見面,他也覺非常滿意。
一直以來他都在懷疑胡笳是不是打開過那個盒子。所以他特地去探了探羅文武的口風。
盡管羅文武在最后說,他確實砸開了那個盒子。
但喬華里知道,羅文武是在說謊。
他的眼神和神態就已經出賣了他,更何況還有他胡編造的黃銅鎖。
六爺起換掉上的長衫和腳下的布鞋,不一會兒,一個西裝革履的喬華里就重新出現在街頭。
他不痕跡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墻角,那兒躲著兩個人。
兩個人,雖然不上名字,但喬華里還是很有印象,他們好像平日里跟呂青青走得比較近。
喬華里眼神中閃過一譏諷,早就知道胡笳會派人來跟著盯著自己,只是沒想到派來的卻是這麼兩個芽。
那盯梢的水平,確實差了點。
其實這也不怪詹若軒和周九,他們兩個本來能力還不錯,只是他們盯梢的對象是一個干了幾十年刑偵工作的老警察。
實力是有差距。
“我看這兩天喬副局長很老實啊,也沒和人接,上班出門,下班回家。連個串門的鄰居都沒有。”
剛開始,詹若軒還對去盯梢喬華里興致,結果兩三天蹲下來發現毫無進展,頓時沒了啥興趣。
“對呀,喬副局長的生活太簡單了,幾乎沒有什麼社活。難道說他真的只是為了謝一下當年刀人對他的救命之恩,平日里只是對他們稍有照顧,并未做任何傷害警局的大事?”
周九也和詹若軒一樣,對喬華里的興趣銳減。
在他們兩人看來,喬華里這種與世無爭,平淡如水的生活,仿佛和刀人組織并沒有什麼特別深的淵源。
特別是在刀人如今很是困難的時候,喬華里完全沒有和任何陌生人見過面,難道他真的已經放棄了刀人?不再手警方和刀人的博弈?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而早已離去的喬華里雖然不知道那兩個年輕警察的心中所想,不過此時的他確實過著一種老老實實的生活。
不是上班就是下班,就連萌他都很見。
詹若軒他們有一點猜的沒錯。喬華里是真的打算放棄刀人。
在他看來組建刀人就是為了那筆財寶,而現在利用刀人去吸引警方的注意力,藏自己的份,同樣是為了財富。
既然結果都一樣,那肯定選擇能夠保存自己的這條路。
至于盯梢,他本就沒擔心過。
要是那兩個小趴菜真能發現他的,算他輸。
喬華里回到警局,遠遠地就看到萌走了過來。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一個眼神,示意萌辦公室說話。
自從喬華里打算放棄刀人組織以后,他就有意識的和萌減了見面次數。
萌也知道現在的喬華里被盯得很,很聰明的與其保持距離。
而現在,萌在大庭廣眾之下來找喬華里,很顯然,事不但很急,而且很重要。
“出什麼事了?”喬華里阻止了萌關門,他就是要讓別人看到萌明正大的和自己待在一起。
關上門反而會讓人猜忌。
“話要見我。”萌低了聲音。
話?
“你想讓我救他?”喬華里不滿的看了一眼萌,現在他連唐寅格都救不出來,誰還會管那個傻子。
“他被關的太久了,我想他應該已經失去了耐心。”萌說,“一個人失去了耐心,可能就會口無遮攔。”
喬華里臉一變,“你的意思他知道我的份?”
除了這一點,喬華里實在想不到話還有什麼可以拿自己的地方。
“我從未跟他說過你的份,但他并不傻。”萌說得很晦,不過喬華里還是聽懂了的意思。
“你的意思他這次找你過去,就是想要以此做威脅?”喬華里臉又恢復了正常,仿佛并未此困擾。
“他應該是看到我們沒有任何的營救計劃。”萌停頓了一下,“喬局,他是一個定時炸彈。”
“嗯。”喬華里笑了一下,“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萌心中暗罵,這個老狐貍。想必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偏偏要讓我來做這個惡人。
“喬局的決定就是萌要遵守的命令,萌全聽喬局的,只希話不要壞了喬局的大事。”
喬華里笑意中閃過一冷芒,這人,更關心的是自己吧。
話知道萌和刀人六爺的所有,應該很害怕話為了自保供出來。
畢竟現在的萌只是在回家心里掛了一個號,無憑無據,他也沒辦法手。可一旦話開了口,親哥哥舉報親妹妹,那這事可就難辦了。
“唉,我也很心疼他呀,畢竟是你的哥哥。可是肅政監察局我實在是不了手,要知道救人可比殺人難多了。”喬華里嘆道。
“我哥哥曾經說過,他不愿意拖累六爺,他寧死也不想為六爺的負擔。”萌用糯的聲音說著最冷的語言。
這是要話去死啊。
盡管喬華里知道這是萌的心之所想,但他依舊覺得皮子了一下,這個人可真狠。
看到喬華里看向自己,萌沉下聲,“雖然我也姓,可我更是喬局的人,哥哥都如此深明大義,我也不能夠違背他的意愿。”
萌這句解釋蒼白且無力。
可不重要。
重要的是,說出了喬華里想聽的答案。
“哎,苦了你了。”喬華里狀似無奈的說道。
“不苦,這是我跟我哥自愿的。只是以后這個世界上又了一個疼我的人。”萌的聲音略帶傷。
“我會把你哥哥對你的那份疼雙倍還給你。”喬華里做戲也是一把好手。
“那這樣,下午我去見見他,畢竟他也是我的哥哥,就算做幾年牢又怎樣出來了,依舊可以圍坐吃飯。”萌假拭一下眼角,再出一個勉強的微笑,一副可憐見的樣子。
喬華里直接揮手,“早去早回!”
真是沒眼看。
……
下班前,喬華里給胡笳遞來了消息,六爺同意見面了,時間就定在后天中午,珊瑚壩。
珊瑚壩,是長江中的一個小島。
你說它是島吧,但他實際上出水面并不是很高。每年到了水期,它都會被淹掉。
你說它不是島吧,它又四面環水。
這樣一個地方,四周沒有任何的遮擋,只要你在城邊兒一眼就能把他瞧得清楚。胡笳不太理解六爺怎麼會選擇在那。
難道他就一點不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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