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洄越看越覺得奇怪,總覺……
他突然收到了莉亞的消息。
[莉亞:!!!!eddy這是真的嗎?你偶遇的??﹖真的是小裴??﹖天哪他真人是不是特帥特高?]
是高,和寧一宵差不多了。
蘇洄的手放在鍵盤上,敲下一行字。
[eddy:是帥的,個子很高,覺格很直率。]
「誰?」
聽到后傳來寧一宵的聲音,蘇洄冷不丁嚇了—跳。
寧一宵從背后把他圈在懷里,兩只手撐在桌面,「怎麼嚇這樣?出門遇到帥哥了?」
他聲音還帶著睡醒后短暫的沙啞,低頭吻了吻蘇洄的后頸,叼住一小塊皮,咬了咬。
「就是….一個明星….….」
蘇洄被他弄得難,下一秒,寧一宵便握住他的下,接了個薄荷味的吻。
「唔…….」
片刻后,寧一宵松開,「什麼明星?值得蘇老師這麼高的評價。」
「我學生喜歡的一個男團偶像。」蘇洄說,「也沒有很高的評價,只是回答….….」
寧—宵沒戴眼鏡,湊近了,「什麼偶像?我看看。」「
蘇洄只好將暫停的視頻點擊播放,「就是這個,裴聽頌。」他指了指,「最高的這一個,白頭發的。」
「和你發還像。」寧一宵又找到一個可拿的點。
「不像,他是白金。」蘇洄撇清關系。
寧一宵莫名覺得眼,又仔細看了看,認了出來,「他啊。」
聽這語氣像是有故事,蘇洄抬眼,「你認識他嗎?」
「打過幾次照面,隔壁小爺,出名的。」寧一宵想起之前寄錯到自己家門口的投訴信,「開派對被投訴過,還經常和他姐吵架,翻了他們院墻開車逃走,離譜一小孩兒。」
蘇洄腦補了一下,好像是他能干得出來的事兒。
「一宵,你好像和他很的樣子。」
「不,沒說過話。」寧一宵頓了頓,「不過我的法律顧問也給他做代理,前幾天還提了一,說他最近回來弄產和版權的事,他外公好像是個大作家。」
蘇洄眨了眨眼。
好神奇的人。
寧一宵看見—旁的簽名,有些吃味,「你還找他要簽名了?」
「不是,今天早上我帶雪糕出去遛彎,結果雪糕掙了遛狗繩,跑去到一只馬爾濟斯上,我趕過去道歉,把他們分開,剛好那個馬爾濟斯的主人就是他,就這樣聊了兩句。」
蘇洄一邊解釋,一邊盯著視頻,想到剛剛自己覺得怪異的地方,于是拿胳膊拐了拐寧一宵,開始分八卦,「一宵,裴聽頌跟我說,他和隊的這個男生在談,你看像嗎?」
「這都跟你說了?」寧一宵覺得不可思議。
蘇洄也知道這很離奇,眨了眨眼,「他確實是自己說的。」他說完,指著視頻里的另一個,「是我說,我的學生磕他和他的cp,他就直接對我承認了,還說不怕我說出去。」
寧一宵覺自己還沒睡醒。
「我看看,這個?這麼高?」
「對,我剛剛還翻了莉亞的朋友圈確認過,就是他和他,可他們……」蘇洄皺了皺眉,很是疑,「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對兒呢。」
寧一宵沉默地盯著視頻,片刻后發出了靈魂拷問,「誰是1?」
蘇洄愣了一秒,搖搖頭,「不知道。」
這種程度的私他也不會告訴我了。
「可能因為是真的,所以表面上會裝直男兄弟的樣子吧。」寧一宵給出—種解釋。
蘇洄回想到裴聽頌說的話,還是覺得奇奇怪怪。
寧一宵見他看得神,把筆記本電腦啪的合上,「不許看了。」
「我。」蘇洄乖乖聽話,扭頭看向寧一宵,看得很仔細。
寧—宵見他這麼認真,忍不住了他的臉,低頭吻下來。
「還沒吃早餐呢。」
「都要吃午餐了,反正已經遲了。」寧一宵的手摁住他的后背,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蘇洄臉上,舌尖瓣都是涼的,吻上去卻好像很快就會融化。
一吻結束,蘇洄輕微地息了幾聲,趴到桌子上,側頭著寧一宵。
「看什麼?」
你好看。
蘇洄沒說出口。
「你也在看我。」他說。
寧一宵輕笑了笑,走進廚房接了杯水,遠遠地盯著蘇洄喝了一半。
蘇洄也走過去,像只距離不能分隔太遠的小,腳步和聲音都輕輕的,「我也想喝。」
寧一宵直接低頭要吻,沒防備地將水渡過來,蘇洄嗆得咳嗽,水沿著角往下淌。
「我自己喝..…」
「昨晚怎麼不說自己喝?」
寧一宵很擅長用沒表的樣子說不正經的話。
蘇洄說不過他。
「今天要不要學游泳?」
「學不會的吧……」蘇洄很懷疑自己在這種時期的學習能力,「要不等躁期?」
寧一宵微笑道:「你也可以泡在游泳池里,我不會笑你的。」
「真的嗎?」
「嗯。」寧一宵一本正經,「不過這兒就一個泳圈,是小鴨子的,如果你可以接的話。」
蘇洄扭頭就要走,可被寧一宵笑著拽回來,直接抱到流理臺上,開擺吻他的紋。
「好冰…..….」
「一會兒就熱了。」
沒工作的寧一宵把折騰蘇洄當是工作,反正都很勤勤懇懇,一不茍,泯滅人。
兩小時后蘇洄才終于能坐下來吃飯,大概是因為太累了,他反而比平時吃得多了一些,拿胃口來填補消耗過度的力。
寧一宵卻力十足,吃完飯沒多久就去游泳。午后充沛,蘇洄坐在游泳池邊看書,寧一宵水的水花總會濺到他上,蘇洄便過去,看見他游時繃起的后背和錯的傷痕,荷爾蒙四溢。
希寧一宵以后在公開場合游泳。
蘇洄心里默默想。
下午四點,門鈴忽然響起,響個不停。
蘇洄有些奇怪,誰會在這時候找他們。
寧一宵停下來,手臂在池邊一撐便出來,嘩啦啦的,渾的水往下淌,蘇洄給他遞了浴巾。
「我去開。」寧一宵把浴巾往上—披,了把臉,戴上眼鏡走到大門口。
如他所料,就是今天蘇洄遇到的偶像明星。
寧一宵主說了你好,「有事嗎?」
「哎?」裴聽頌—瞅,這不是幾年前搬進來那個搞it的華裔?他抬頭看了一眼門牌號,「沒錯啊,蘇澗在嗎?」
寧一宵眉頭半皺著,「嗯,有事?」
裴聽頌莫名覺到一力,他將手里的狗狗玩遞過去,「他上午把這兒落下了,我還以為是我家lily的,回去—問不是。」
正說著,蘇洄和雪糕便一起走了過來,雪糕一見裴聽頌手上的飛盤就來了勁,大了好幾聲,仿佛在說「是我的是我的」。
「謝謝,可能是我收包太著急落下了。」蘇洄立刻接過來。
「客氣了。」裴聽頌打算走,腳一抬又停下,問了一,「哎你跟你學生說了沒?我的簽名兒看到了?」
「嗯,特別開心,還給我推了一堆你和那個男生的視頻剪輯,就是……」蘇洄言又止。
裴聽頌倒是被勾起好奇心,「就是什麼?」
「他覺得你男朋友跟你關系一般。」寧一宵替他直接說了出來。
「什麼??」裴聽頌—臉不可置信。
「不是。我.……」蘇洄思考了一下應該怎麼委婉表達,「我覺你男朋友對另一個好像比對你….更好—點?」
裴聽頌—聽火冒三丈。
「怎麼可能啊?他當然是對我最好!」
蘇洄見他急了,下意識著寧一宵,很小聲說:「可是他張口閉口都是‘小隊長’.……
裴聽頌原地杲滯了一分鐘。
蘇洄猜想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要不要現在立刻就道歉。
寧一宵卻沒那個耐心,直接打算關門,「沒事了?那下次再聊。」
就在他關上門的瞬間,裴聽頌在外面拍門大喊。
「不是!你說的是賀子炎!怎麼可能是他啊?我、我男朋友是方覺夏,就是那個最白最漂亮的!」
—切突然就合理了。
蘇洄這下才知道是個大烏龍,立刻開了門,「啊……這樣嗎?可是我學生磕的是你和賀子炎的cp。」
裴聽頌愣了三秒。」好邪門的cp……」
差點讓他背了大鍋。
下次一定要問清楚再說,還以為全世界都磕的是聽覺呢。
「你告訴,我和賀子炎假的,假得不能再假了,他心里沒我我心里沒他,我倆過不到一塊兒去。」
蘇洄倒是不敢。
萬—哭進醫院怎麼辦。
「啊阿..……..好子。」
寧一宵微笑著進兩人之間,摟住蘇澗,盯著裴聽頌,「結束了嗎?」
「結束了。」蘇洄實在太尷尬,早就想逃離現場。
「你記得幫我傳達—下啊蘇老師!」
裴聽頌說完,回頭往自己家走,走著走著覺不對。
難不這倆人也是一對?
門哐的一聲被關上。
「蘇老師。」
寧—宵語氣有些吃味,重復了一遍。
「他的。」
蘇洄主抱住寧—宵,「別和小孩子計較。」
「小孩子,得還親熱。」寧一宵轉便要走,蘇洄跟著,拖著他手臂,沒走兩步便被摁倒—旁的薔薇花墻上。
「我上都是水。」寧一宵打量了蘇澗,「服沾了。」
「沒關系。」
蘇洄著寧一宵,忍不住出雙手,兩食指摁在他角,手幫他往上揚。
可寧一宵就這樣直勾勾盯著他,張開抿起的,含住蘇洄的指尖,牙齒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蘇澗的心跳停了一拍,下意識想回手,「臟…..….」
可寧一宵非但不松口,反而含得更深,明明是包裹,卻更像是一種侵。舌頭卷著潤的指關節,那上面還有做裝置藝留下的細微傷口。
蘇洄的呼吸明顯了,另一只手下意識抓住了花藤。整片墻盛放的花都為之一。
不知過了多久,寧一宵退出些許,指尖與他的拉扯出極細的銀。
「蘇老師是最干凈的。」
寧一宵的浴巾落在地上,午后的照在他皮的每一寸,水珠閃閃發,令蘇洄為之目眩。
「看來我們的直覺沒有錯,本來就不是一對兒。」
寧一宵說著很平常的話,可進攻并未斷絕。
他低下頭,沒有直接滿足蘇洄,吻他的,而是埋在他溫熱的頸窩,蘇洄上的香氣混著甜的花香,齊齊涌進鼻腔,像是被釋放出來的迷質。
「嗯,沒想到他們偶像團……這麼復雜。」蘇洄瑟了一下,「還真看不出來….…
只是吻啃咬而已,可痛沿著神經末梢傳遞過來的瞬間,蘇洄的邊有些發,耳邊的呼吸聲很重,帶著念,潤的吻漫長地移,留下一個又一個難以消除的紅暈。
「你的學生也看不出來吧?」寧一宵輕笑了一聲,「他們喜歡的eddy助教接吻的時候都站不住。」
他最怕寧一宵吻耳朵,每次一向上,蘇洄就幾近癱,可偏偏這種時期,寧一宵總是表現得不疾不徐,恨不得要吻遍周、看著他化—灘水才愿下手。
「這里…….不行….….」
寧一宵的理解與他又一次產生偏差。」為什麼不行?狗仔拍不到的。」
「不是….…」蘇洄推的手也沒力氣,看上去像是拒還迎。
天氣驟變,外面起了雷,像是要下陣雨。
「要下雨了。」
「嗯。」
毫無征兆地,寧一宵竟一把將蘇洄抱起來,熱切地吻著他,手摁在他的后腰,一步步帶他進去。
重心不穩,蘇洄只能將雙盤在他潤的后背。
沉悶的雨季,空氣得幾乎能擰出水來。」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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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洄從來沒想過,自己未來竟然會對一座房子的樓梯產生終生難忘的侵式記憶,比膝蓋上的淤青還要難以消除。
想想都不了。
以后都不想走這個樓梯了。
「以后樓梯上也鋪地毯吧。」寧一宵原本只是吻他的膝蓋,卻又吻不夠,最后自然而然地落到他的紋,還壞心眼地用手摁了一下。
「別按…..….」
蘇洄嚇了一跳,渾汗津津的,實在招架不住,潛意識控著,向后退了一些,誰知竟被他握住腳踝,生生拽了回來。
「跑什麼?」
寧—宵頗為紳士地親吻了他薄紅的面頰,低聲說:「我又不吃人。」
但他的紳士也只僅限于這個吻,剩下的反差和從頭到尾沒有摘的眼鏡,都讓他看起來更像個斯文敗類。
看到蘇洄似有反駁的樣子,寧一宵笑了,用極其冷的一張臉反問他,「我說錯了?」
他蹭著蘇洄的鼻尖,呼吸他出的熱汽。
「被吃進去的應該是我吧。」
蘇洄說不出一句話,幾乎要咬破。」你……」
「變態?」寧一宵不用想也猜得到他要說什麼。」蘇老師罵得對。」
蘇洄在心里暗自發誓。
以后再也不和陌生偶像搭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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