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原因,單純的不喜歡。
秦嘉定想起昨晚在酒店里跟秦佔的對話,他那樣信誓旦旦的說:從來沒有人質疑過我的智商和商。
是沒人質疑過,所以他才會這麼自以為是。
董妍看到秦嘉定微微垂著眼,臉上沒有任何難過和尷尬的表,可就是控制不住的心頭刺痛,像是做了件法律難容喪心病狂的大壞事。
秦嘉定不欠的,董妍開始后悔自己說得太過,天勸自己不能恩將仇報,可現如今的局勢,說不說都是恩將仇報。
有些話董妍都說膩了,可這會兒,還是說了:“對不起秦同學。”
秦嘉定秒搖頭,重新抬起眼,角微微抬起,從未有過的溫和語氣:“不用道歉,不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
董妍心口猛然一痛,疼得張不開,說不出話。
秦嘉定跟表白的時候沒有笑,反而被拒絕后出笑容:“我知道了。”
四個字,董妍之前還沒愈合的傷口,又被狠狠地撕開,了下,想出聲,秦嘉定先一步說:“那我不打擾你了,有事再聯系。”
他站起,董妍也趕跟著起來,“我送你。”
秦嘉定:“不用,你忙吧,謝謝你請我吃早餐。”
董妍看著秦嘉定頭也不回的離開餐廳,收回視線,重新坐下,桌上還有好多都沒過的點心,想應該打包,不要浪費,打包得服務員拿些餐盒過來,對,服務員…
鼻子剎那間酸得發疼,眼眶也跟著一熱,董妍趕閉上眼睛,抬手抵著眉心,努力下心中翻江倒海的酸痛,明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可明知道,不代表不難過。
董澤一睜眼,寢室里就他自己,他趕給秦嘉定打了個電話,秦嘉定掛斷沒接,微信上回了句:【我在外面。】
董澤:【我當然知道你不在寢室,你去哪兒了?】
秦嘉定:【買早餐。】
董澤正在打字,房門傳來鑰匙的聲音,下一秒,門開了,秦嘉定出現在面前,董澤看著他手里的塑料袋,出聲道:“我正想問你,做什麼夢,這麼有閑逸致,大早上出去買早餐?”
不待秦嘉定回,董澤頂著一腦袋凌的頭發,賊笑:“還是想通了,打算討好小舅子了?”
秦嘉定把袋子放在桌上,面無表的回:“不當小舅子也能管你頓飽飯。”
董澤打量秦嘉定的臉,約覺察出不對:“怎麼了?”
秦嘉定沒說話,旁若無人的做自己的事,董澤收起玩笑的表,追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秦嘉定不高興時不講話,董澤早已習慣,鍥而不舍的發問:“跟我姐有關嗎?”
秦嘉定頭也不回的說:“別去問。”
董澤心底一沉:“…你倆怎麼了?”
秦嘉定淡淡:“失,心不好很正常,不用管我,也別跟我說話。”
董澤的心沉到不能再沉的位置,很想問細節,但太了解秦嘉定的脾氣,他已經明確提出過不要跟他說話,這就是一個很明顯的指示,他心態崩了,正在控制,閑人勿擾。
一大清早,寢室里的氣氛跟凌晨的熱火朝天截然相反,董澤坐在床邊安靜的發呆,穿服時都不敢撲撲騰騰,某一個秦嘉定突然轉頭:“別去找你姐。”
董澤正出神,聞聲下意識的捂住心口,蹙著眉頭,小聲說:“你嚇死我了。”
秦嘉定的口頭通知向來很管用,董澤不敢去問董妍,主要他也怕董妍,兩頭他誰也惹不起,剛開始他想不明白,還有秦嘉定搞不定的人?可轉念一想,秦嘉定是世上最鋒利的矛,董妍是世上最堅的盾,他倆互相死磕,那必然要分出一個勝負的。
目前看,盾一比零勝了矛。
董妍一大早來到公司,把打包好的早點放在前臺,前臺起道:“謝謝妍姐。”
董妍:“你給大家分了吧。”
一陣風似的刮過,徑直進了辦公室,等到后面公司里陸陸續續來人,前臺給大家分早餐,里小聲說:“妍姐今天好像有點兒不高興。”
昨天球賽前臺有事兒沒去,昨晚自然也沒在群里報平安,不知道群里了個多大的瓜,只見眾人聽后皆是神各異,手里的早點都不香了。
見狀,前臺左看看右看看,低聲音問:“怎麼了?”
眾人不語,有些事兒沒法明說,但公司里沒有不風的墻,不到半個小時,前臺就吃到了昨晚的瓜,大驚,大怒,躲在茶水間里小聲怒罵:“真的假的?如果他真跟人去開|房,那可太渣了。”
對面人道:“佳佳親眼看見他從酒店里出來的,其實正常人家跟誰在一起,開不開房都跟咱們沒關系,主要昨晚在一起玩兒的時候,我們都看出他跟妍姐有曖昧,我們私下里還說,是不是他在追妍姐,都故意躲出去給他們制造單獨待在一起的機會,誰知道他一轉頭就當眾拉著其他孩兒的手走了。”
“嘖,真搞不懂現在的小孩兒心里都在想什麼,幸好妍姐沒有被迷,這要是著了道,轉過頭來還不得氣死啊!”
“誰說不是呢,我不是妍姐都要氣死,本來還想讓妍姐給咱們找個又帥又酷的小姐夫,氣死外面那些八竿子打不著傳瞎話一個頂倆的,結果男人都一個德行,不帥的,帥的,全都靠不住。”
對面房門被人推開,兩人看了一眼,見是范范,這才放松警惕,喊范范一起過來罵。
范范給董妍沖咖啡,表上墳一樣:“什麼都別說了,也別讓妍姐看出來。”
“佳佳不是腦發群里了嘛,你說妍姐看沒看見?”
范范給董妍沖的黑咖啡,不加不加糖,董妍囑咐的,說:“看看這杯咖啡。”
說完轉走了,其中一人問:“什麼意思?”
另一個人回:“妍姐估計一晚沒睡,不然不會喝這麼濃的咖啡。”
“完了完了,肯定是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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