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理所當然的驕縱和高傲,比起從前的許一一,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當直奔總裁辦公室的時候,他們想攔,卻不知道該怎麽下手,隻能跟在一邊無力的勸說兩句。
可毫不把他們當回事,步履從容姿態優雅地推開門,滿意的參觀了一眼這三百坪的大套間之後,隨手就關上門,將他們隔絕在了後。
秦立眼看向兩人。
從外貌上來看,這兩位是毋庸置疑的般配,可兩個人站在一起時,明明看起來一派和樂的樣子,他家傅還笑得比往常更真心一點,卻總覺得別扭。
好像空氣中有一堵無形的牆,隔在了兩人中間。
這種奇怪的覺是從何而來呢?
秦立覺得他說不明白。
他跟在傅邊也將近有三年了,以前傅士掌著公司,傅並不大管事。他就是跟著他安排安排日常行程。而那時候主要的日常,也就是和許信集團的那位許大小姐各約會罷了。
到後來,兩人突然就鬧崩了。那段時間,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聯絡各種私家偵探,跑各路關係,打探那位許小姐的行蹤。
可真是見鬼,整整半年,他沒有拿到任何消息。
他花了大價錢的私家偵探,居然都異口同聲告訴他:查不到。
當時傅在阿姆斯特丹,聽到他的匯報,隻淡聲問了句:“是查不到,還是不肯查?”
他沒聽明白,隻是從那清淡的語氣裏聽出了自己失業的風險。
還好,傅隻是把他打發回公司,繼續當助理。
這些上位者的心思,實在太過於叵測,就像如今的傅,總是掛著笑意的表,也讓他覺陌生。
他這樣專心看著兩人的互,忽然發現傅霆琛瞟了他一眼。
到底跟著這麽多年,他瞬間就接收到了暗示。
“傅,不,傅總裁,您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快要開始了,您看?”
傅霆琛點點頭,對上舒意如花笑靨,聲道:“怎麽辦,實在不能陪你了。”
舒意扯了扯自己打好的那個致蝴蝶結:“有什麽要,我不過是來看你一眼,順便告訴你一聲,傅士說,下個月十五號是個好日子,你必須回阿姆斯特丹,完婚禮。”
笑得那麽肆意,比窗外的還刺眼。
傅霆琛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幽深的眼眸瞇了起來,藏住了所有緒。
他將自己傷的手從手裏出來,而後拉著蝴蝶的翅膀,往外一撕,原本巧奪目的一條素絹,變了一條染的破布,飄飄落到了地上。
“傅士沒有告訴你嗎?”他垂下眼看著自己的傷口,漫不經心地道,“我已經結婚了啊。”
空氣凝固了。
程西西清脆的嗓音就在這一刻響起,滿是焦急的催促著:“快點,陳醫生,老板流了很多!”
拉著陳醫生的手臂往這邊帶,看見麵對麵站著的傅霆琛和舒意,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紅扁了扁,年輕的臉毫不掩飾的垮下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舒意偏頭打量了一下程西西,吐了吐舌頭,小孩兒般,好奇的語氣:“結婚了?該不會是跟這個貧民吧?”
傅霆琛手了程西西的頭,回答:“你猜?”
舒意笑起來:“你不怕我整死嗎?”
程西西剛因為傅霆琛的舉而開心了一點的表,瞬間就轉了驚愕。
傅霆琛也笑起來,安地了嚇得鼓起來的臉,放下手對著舒意道:
“誰是傅太太啊,當然是你認識的人。”
“誰呢?”
“總有機會讓你們見麵的,別著急。”
舒意抿起笑得極甜,看著醫生開始清理傅霆琛的傷口,一邊慢條斯理地戴好自己的長手套,灰禮帽略略歪在耳邊,活潑的樣子。
衝著傅霆琛單眼一眨,嫵一笑:“我走了,約了人去北城玩兒的。直升機還在頂上等我呢。”
抬步便走,又回過來:“下個月十號之前讓我見見吧,見完,讓滾遠一點,才能好好的舉辦婚禮,是不是?”
然後便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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