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一慘然一笑。
推開傅霆琛扶著的手,啪啪兩聲鼓掌,輕聲道:“漂亮。”
而後偏頭看向靜靜佇立在旁的傅霆琛,問道:“傅先生,對這番講演,你有什麽話說嗎?”
傅霆琛麵沒有半分改變,似乎問完舒意憑什麽說他喜歡那個問題之後,就對再也毫不關注,此刻聽許一一這樣問起,他隻略略抬眼,清冷聲線如這夜風一般:“你信?”
許一一閉了閉眼睛。
“我信不信是我的事,但你對這番說辭,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垂下眼,不再去看那傲然立的影,路燈斜斜的照過來,他們的影子長長的,重疊在一起,像一個擁抱。
頭還是在鈍鈍的疼,而心中一片冰冷,像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可是,還是在期待著什麽。
即使所有人都有理有據的告訴,許一一之於傅霆琛,不過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一個被玩弄的木偶。
還是在期待著。
就好像那一晚,拉著他,執著而衝的將那個兩個人都避而不談的問題問出口一般,就是想要從他裏親口得到那個答案。
他會怎麽說?
五年時間,與他之間,夾雜著無數的人與事,糾纏不清。
這一切,真的不過是個局嗎?
的手不由自主攥了拳,忍不住道:“我隻問你,對說的這些,你有沒有什麽想說的?”
隻聽見傅霆琛道:
“沒有。”
驕傲至極,孤冷至極。
還是他那一貫的態度,從不屑於向任何人解釋,也絕不坦一一毫自己的心。
舒意哈的一聲笑出來,接著開始放聲大笑。
許一一卻悠悠然歎了口氣。
失嗎?痛苦嗎?
這一瞬間,竟然已經沒有什麽覺。也許在心深,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回答。
隻是,在這個時候,已經累得沒有力氣再去承他的驕傲了。
有車子開上山來。車燈閃亮,照清楚了站在路旁的三個人,便停了下來。
許欣禮和他的未婚妻鄭媛從車上走下來,許欣禮麵帶著幾分驚訝,問幾人道:“有什麽重要急的事,傅和小姐非得在這路邊攔著我妹妹說清楚?現在並不大好,有事的話,改天請兩位來許家談如何?”
而鄭媛則直接走上前,把自己肩頭的狐裘圍巾給許一一的圍了一圈,拉著的手輕聲道:“被攔住了怎麽不給家裏打電話?幸好我們剛去了一趟醫院,問到說你自己走出來了,我們就找過來了,不然被凍病了可怎麽辦?”
說著話,不著痕跡的用眼角掃了一眼傅霆琛和舒意,便把許一一拉到自己邊站著,等著許欣禮說完話。
舒意紅一撇,抬手便挽上傅霆琛的手臂,對著許欣禮和鄭媛道:“不勞費心,知道許一一小姐不好,那就好好讓在家裏呆著吧,別到勾搭別人的男人,那就不會再有攔著的人了。”
鄭媛眉頭一跳,偏頭看向許一一,一張臉藏在狐裘皮之中,瘦得隻有掌大小,麵頰上還帶著些腫,憔悴木然的模樣,讓不由得心生惻。
拉著許一一,把輕輕推向開著的後座車門,道:“上車吧,我們回家。聽這些廢話,浪費時間。”
許欣禮瞥了一眼舒意,卻不接的話,隻對傅霆琛點了點頭,微微笑道:“傅先生,好家教。”
說完,不再理會兩人,徑直上了車。司機一踩油門,往山上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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