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一回到許家,鄭媛安排住在主樓三層的一間客房裏,知道還要去醫院,留了個司機聽調遣。
“本來我想勸你先好好休息一夜,但估計寶寶還在那兒你也休息不好。”鄭媛目和,對道,“你就不用客氣,需要什麽,直接找管家要,如果覺得有不方便的,隨時找我也可以,我這兩天會呆在許家。”
許一一點點頭,衝滿帶謝意的笑了笑。喜歡這個未來大嫂,大氣端莊,頗有風範。
鄭媛輕拍了下的手臂,又跟管家代了幾句,這才離開。
許一一合上門,走進房間。
就一個人直接飛來的港城,沒帶行李,剛想湊合先穿舊服,明天再買新的過來,便看見了帽間裏打開的櫃。
那裏已經掛滿一排服,從,底,到衫,還有兩三件大和羽絨服。
許一一掃了一眼,竟然都是慣穿的牌子,看起來全新,聞起來卻帶著漿洗過的清新氣味。
這應該也是鄭媛安排的。
這樣心的小細節,讓許一一不由得對這個大嫂又多了幾分好。
轉念一想,由此也可見,大房對於爭取這個三房的挑釁者和叛徒,是有多麽的用心。
不多想,拿了,進了浴室。
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熱水從頭上淋下時,有一種不知在何的暈眩。
臉上紅腫的地方了水火辣辣的疼,額頭有同樣的覺,而水流漫過上傷口時,痛楚讓不住打了個寒。
這次實在把自己弄得太狼狽了,了疼的地方,有幾分沮喪的想道。
一會兒到了醫院,還是得先去讓醫生幫自己好好理一下,這場戰鬥也許已經過了最激烈的時刻,但遠遠還沒有結束,還不能倒下。
還要照顧心心。
想到,許一一的心狠狠一揪,不敢再想下去,胡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便停了淋浴頭,拿了浴巾開始拭。
短發極好,像這樣洗完之後,隨便吹一下就幹爽了。
許一一用手抹開鏡子上氤氳的霧氣,看著鏡子裏那個帶著幾分蒼白鬱的人,忽然了一把自己的臉,疼得呲牙咧之後,做出了一個大大的醜臉。
“沒什麽大不了的,你要堅強,許一一。”
輕聲對著鏡子裏那個人道:“做個勇敢的好姑娘,這種事,就隨他去吧。”
說完,抿著翹起角,眼睛彎彎的,努力對自己做出了一個最甜的笑。
是許一一。
自始自終,都應該是那個雖然不太聰明,但永遠擁有單純熱的許一一。
會痛苦,但絕不會頹喪。會憤怒,但絕不能讓自己陷怨毒的緒。
這才是應該堅持的驕傲。
“我撐得住,我可以。”
看著自己,黯淡的眼眸中,有芒漸漸複蘇。
許一一穿好幹淨,將換下來的扔進髒簍後,一把拉開了浴室的門。
有寒風吹來,讓剛從溫暖的浴室出來的不由得瑟了一下,偏頭看向房間落地窗,心裏覺得奇怪,剛進房時,明明記得窗戶是關著的,現在怎麽會有風?
這樣一眼,便呆住了。
落地窗大開著,雪白的窗簾隨著風輕輕飛揚,有個男人站在落地窗相連的臺上,正抬腳準備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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