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許欣念歇斯底裏的哀嚎了一聲，跪坐在了地上，雙手的著那張紙，通紅的雙眼瞪向許長明，像一隻困。

“我媽呢！”尖質問，“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

腦海裏不由自主的響起剛剛許一一那些話。

“現在最容易出事的人是誰”……

“肯定是因為還有事正在發生呀”……

說中了！全說中了，果然就出事了，媽媽自殺？不，不可能，媽怎麽可能自殺，幾十年在許家忍按捺，一步步拿到該有的財和權力，在許家站穩腳跟掙下一席之地，這樣的人，怎麽可能自殺？！

猛地抬起頭，目呲裂，瞪著許長明和隨後進來的三房眾人：“你們到底對我媽做了什麽！現在在哪兒！”

許長明目一凝，意識到的反應完全不如預期，抬眼在廳眾人的臉上掃了一圈，視線落在了許一一臉上。

那張跟母親如出一轍的清麗麵容上，此時神複雜得難以言述。

冷漠，悲哀，憐憫，譏諷……好像全都混雜在一起，凝聚在那雙眼眸之中，靜靜的回著他。

許長明手一抖，轉開了視線。

在他們進來之前，這裏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才讓許欣念這麽反常。他看向站在正中的吳媽，視線一掠而過，吳媽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於是許長明沉默的低下了頭，像一個滿懷心事不堪重負的普通中年男人。

而三房其他人就沒有這麽沉默了，幾個人迎著許欣念仇恨的目驚起來，七八舌的分辯開來。

“我們可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兒，真是嚇死人了，莫名其妙被趕回去，首飾都還沒卸下來呢，又來人說要我們回來，想著去問問老太太意見吧，誰知道老太太本沒回自己房裏！”

“可不是！我們還想著人微言輕，在這家裏沒地位，隻好著鼻子認了吧，就讓人呼來喝去的也算了，齊了人大夥兒一起回來吧，結果！”

“結果！走到老四房門口，嚇死人了！老四媳婦兒就那麽直愣愣的躺在廳裏沙發上，一張信紙蓋在臉上，天吶！我可真是嚇得魂兒都沒了，趕人吶！醫生傭人來了一堆，我們幾個催著醫生趕看看，誰知道醫生說，已經斷氣十幾分鍾了，救不活了……”

“唉，念念，真不是我們的錯兒，我們心裏也難，誰能料到你媽那麽堅強的人會想不開呢？也都是為了你，你們惹誰不好，偏要惹上個煞星，唉……”

“現在警察在那兒守著呢，我們可不敢，你問你爸，我們可真是從頭到尾什麽都沒敢手的，急急忙忙就往這邊來，趕告訴你這個事兒。”

“……”

許欣念聽著們這吵吵嚷嚷的說辭，盯著許長明一字一頓道：“我媽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裏！”

許長明微微抬起頭，眼中無盡的滄桑與沉痛，回道：“我在隔壁跟你五叔說事，聽到們喊，我才趕過去的，我知道你心裏會怨我，可是我也實在沒想到你媽會這樣做！也許，就是被人得太了……”

他的視線轉向許一一，看著語氣沉痛的問道：“現在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