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川一副完全聽不懂的樣子，“你在說什麽？”

楊梅怨恨道，“你別跟我裝不懂！”

論起演戲，白芷川自認不輸給誰，“我不是裝不懂，我實在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無法在這裏找到突破口，楊梅目轉向側的白嬰，“你說，一刻鍾前，你有沒有和你阿娘一起出現在這裏！”

夜無邪上前將白嬰護起來，“你嚇著了。”

楊梅，“......”

到底是誰嚇著誰啊？

誰不就說要肢解？

誰一下子就把拋到閣樓中間？

楊梅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麽無語，卻又不得不問白嬰，以此來洗清上的嫌疑，“我沒有嚇白嬰，我隻是問白嬰幾個問題。”

夜無邪眼底戾氣橫生，“白嬰是你的？”

楊梅明麵不敢得罪夜無邪，“我隻是一時著急，失了分寸。還主容我向小姐問幾個問題，問完，我就不再打擾小姐了。”

正待開口接著問白嬰，白嬰倏地到了夜無邪後，胖乎乎的小手攥著夜無邪的服，一副到驚嚇的模樣，腦袋都不敢探一下。

楊梅，“......”

小賤人！

剛剛的膽兒呢！

怎麽小小年紀，還能有兩副麵孔呢？

“夠了！”夜老夫人平日裏雖然嚴厲，卻也是第一次當著下人的麵發如此大的火，“人贓俱獲，你卻來問一個孩子，像什麽樣子！”

楊梅不甘心，死都要拖個人下水的，“是白芷川將我騙到這裏來的！還老夫人明鑒！”

夜老夫人本不信的話，“難道也是讓你殺害我們夜家子弟的嗎！”

楊梅矢口否認，“夜家子弟非我所殺，我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死了啊！”

夜老夫人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如果按你所說，你來之前人就死了，那你為何還要鞭！你到底居心何在！”

楊梅忙扔掉手中帶的劍，“我......我是掉進了陣法中，被人陷害勾起了心魔，我並非想要鞭的！”

夜巽暗道不好。

果然，夜老夫人拿問道，“陣法？你莫不是要告訴我，白芷川這個草包會布陣法？還是說一個四歲多的孩子會奇門遁甲？”

楊梅支支吾吾道，“這個......”

該怎麽回複？

沒辦法回複啊！

夜無邪冷冷丟出一句，“我記得夜家擅布陣法的隻有夜大長老一個人，你的意思是，夜大長老要陷害你？還是說，夜大長老知道你是殺人兇手，為了夜家的安寧，夜大長老才大義滅親的布下陣法捉拿你？”

楊梅思緒了，“不不！”

怎麽回事。

怎麽會演變這樣的？

怎麽才能破局啊？

楊梅越著急，思緒越混，混到差點連累了夜巽。

看在夜巽護族這麽多年的份兒上，夜老夫人當著眾人的麵將楊梅給了夜巽理，“你是執法堂的大長老，楊梅如何置，由大長老了。”

夜冠霖鬆了一口氣。

給爺爺的話，娘便有救。

隻要娘還活著，他日後一定會將娘撈出來的。

結果，夜巽比他想的要絕，夜巽為了杜絕夜家子弟背後的議論，當著一眾人的麵震碎了楊梅的丹田。

楊梅丹田毀，就此殞落。

“娘！”夜冠霖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抱住楊梅的嘶泣一聲，旋即下了腦袋，掩去了眼底的怒火與殺機。

在楊梅說出‘陣法’二字，引得夜家子弟懷疑到夜巽上時，夜巽就已經決定了讓楊梅一個人背鍋，“不管是誰，傷害夜家的人，下場隻有一個，那便是死！”

夜冠霖跟著夜巽留下來，安葬死去的幾個夜家子弟以及楊梅，其餘人則回到了夜家。

冠塚前，夜冠霖赤紅著眼，“為什麽！為什麽要殺害我娘！”

夜巽罵道，“還不是你娘出的餿主意！你娘要是不出這餿主意，我會丟這麽大的臉嗎！”

夜冠霖不滿，“你大可以先將我娘關起來，待日後我羽翼滿奪得夜家家主之位，再將我娘放出來也不晚！”

夜巽想的比他多，“我若是不棄車保帥，別說是你娘，你和我都得被牽連進來！”

夜冠霖心一橫，“爺爺當初布排夜家護族大陣時，為了以防萬一，不是在陣法裏又布了個殺陣嗎，為何不啟用殺陣，殺了他們！”

夜巽的確是布了個陣中陣，一個是護族的，一個是用來滅族的，“一旦啟用殺陣，夜家子弟恐全部死絕。屆時，隻有你我爺孫二人，以及你那個不的父親，孤木難撐又如何壯大夜家？”

楊梅的死，深深刺激了夜冠霖。

夜冠霖已經等不及要除掉那幾個眼中釘，“還有幾日，就是一年一度的七族相聚日，朱雀皇會在皇宮安排宴會，夜家的長老們包括天賦不錯的子弟都會赴宴。宴散時，我會想辦法拖住他們。爺爺盡可帶著夜老夫人和夜不歸先行回到夜家，啟殺陣......”

至於府裏那些無用的下人們，死便死了。

“此法可行。”怕出岔子，夜巽又猶豫了，“容我再想想有沒有別的解決之法。”

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能走出那一步，否則讓夜不歸逃出升天，夜巽和夜冠霖都得死。

*

夜家。

白芷川將白嬰送回房間，在額上輕輕一吻，“睡吧，寶寶。”

白嬰抓住的手。

白芷川猜道，“寶寶有話要跟阿娘說？”

白嬰點點頭。

白芷川坐在床邊，“說吧，阿娘聽著。”

白嬰指指自己的。

白芷川失笑道，“看戲的時候不用搭理別人，看完戲，咱可以說話了。”

白嬰深深呼了口氣，有些張的問，“阿娘能陪我一起睡嗎？”

回夜家的路上，聽到夜家子弟說繼父明日才回夜家。

那阿娘今晚能跟一同睡嗎？

白芷川挑眉，“嗯？”

白嬰委屈，“就一晚。”

白芷川頷首，“好，有沒有想吃的，阿娘給你做些吃的去。”

天已黑，白嬰搖搖頭，“我不。”

白芷川抱著睡時，白嬰覺自己像是飄在雲端上。

阿娘終於肯陪睡啦！

以後，也有在別人麵前吹的資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