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開蓋子,用手指挖了點藥膏,輕輕涂抹在他腕骨泛紅的地方。
“疼嗎?”
司景珩看著致的側臉,眼底氤氳著淺笑,“有點。”
目睹司景珩裝可憐的一幕,楚無語凝噎。
“……”
被刺一刀都能面不改的人,就這?還疼?
大尾狼裝什麼弱小蓮花。
沈明月沒多想,下意識地湊近吹了吹。
司景珩無聲彎了彎。
整一下午,司景珩和宸宸都在休息室待著,途中,楚接了個電話先走了。
快傍晚,余江來了一趟,因為司景珩和宸宸過來時被狗仔拍到了。
司景珩看了眼沙發上睡著的小家伙,低聲音,“把照片拿回來,放出消息,誰要是敢刊登宸宸的照片,后果自負。”
“是。”
頓了下,余江話鋒一轉,“沈小姐母親的事已經查到了,最近和一個陶銳的人走得很近。”
司景珩冷眉輕蹙,“陶銳?”
余江接著說,“這個人之前和沈小姐在同個公司工作,最近剛剛離職,跳槽到蘇氏集團。”
司景珩眼神冷了冷,修長的手指輕點著沙發扶手,神晦暗莫測。
這時,沈明月推門進來。
看見余江在這,朝他點了下頭,目看向司景珩,“出什麼事了嗎?”
司景珩眼底的冷淡了淡,“沒,你忙完了?”
“嗯,可以回去了。”沈明月走過來,看了眼還在睡的小家伙,眼神了下來。
睡得這麼沉,看來是早上玩累了。
司景珩看向,問道,“你認識陶銳這個人嗎?”
沈明月愣了下,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個,偏頭,進他幽邃的黑眸里,“認識,怎麼了?”
余江把事跟說了一遍。
聽完,沈明月致的小臉一冷。
難怪母親會來京城,還能找到上班的地方,原來是他在背地里搞小作。
還沒找他算賬,他倒是作死作得歡。
察覺到緒的波,司景珩拉住的手,“要把人抓來嗎?”
云淡風輕的語氣,仿佛抓個人就跟吃飯一樣簡單。
沈明月低眸看著他,眸間閃過狡黠的笑,“我們是文明人,當然要做文明事,抓人影響不好。”
司景珩失笑,“也對,余江,把人請出來喝杯茶。”
余江,“是。”
看來這個陶銳的好日子到頭了。
等余江一走,司景珩把沈明月拉進懷里,讓坐在他上。
沈明月也不扭,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后頸,“陶銳跳槽到蘇氏集團,背后估計不了蘇惜瑤推波助瀾。”
司景珩把玩著的手,嗓音低沉,“你只管放手去做,有什麼事我給你擔著。”
沈明月看著他,故意逗他,“我,你不心疼啊?”
司景珩瞇起眼,語氣陡然變得危險起來,“欠收拾了?”
他心疼誰,還不清楚麼。
沈明月了脖子,訕笑,“我就開個玩笑嘛。”
司景珩輕哼了聲,不輕不重地掐了下盈盈一握的腰肢。
不痛,但有點。
沈明月瞬間就了,紅著臉按住他的手,轉移話題道,“天都快黑了,我們趕回去吧。”
司景珩一不,黑沉沉的眼眸看著,沈明月無奈,認命地湊過去親了下他的。
“能消氣了沒?”
司景珩臉瞬間轉晴,放開,“外面起風了,把外套穿上。”
他說著,站了起,手將還在沉睡的小家伙給抱了起來。
沈明月穿好外套,拿起帽子給宸宸戴上,了帽檐。
……
蘇家。
客廳里,蘇惜瑤翻看著手機里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臉一下青一下紫,跟調盤似的。
只見照片里司景珩從車里抱出一個小孩,小孩戴著帽子,但僅是一個側臉,也能輕易看出來他和司景珩長得很像。
最讓蘇惜瑤不了的是,司景珩看著他懷里的小孩時,臉上那副溫的神。
一直都以為他不喜歡孩子,所以才對小杰冷冰冰的,直到現在才明白,原來他不是不喜歡孩子,他是只喜歡沈明月給他生的孩子。
意識到這一點,蘇惜瑤整個人都要氣炸了,嫉妒和憤恨在心底瘋狂生長,撕扯著的理智。
偏偏,司梓杰在這時候湊過來撞上的槍口,“媽咪,我想要這個最新款的機人。”
蘇惜瑤看向他,緒有些失控,“要什麼要,你為什麼不是景珩的孩子,你為什麼長得不像他?”
拔高的聲音有些尖銳,司梓杰一下子就被嚇哭了。
劉茵聽到靜跑了過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外婆。”司梓杰丟下手里的雜志,投劉茵的懷抱。
他邊哭邊說,“外婆,媽咪好兇,我不要媽咪,我要回爺爺家。”
“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蘇惜瑤被那幾張照片刺激得不輕,一心只想發泄自己的怒氣,“誰讓你不是景珩的孩子。”
劉茵看著歇斯底里的兒,皺了皺眉,“惜瑤,你給我住口。”
來傭人把司梓杰帶上樓,轉頭看回蘇惜瑤,“小杰又沒做錯什麼,你朝他撒什麼氣。”
“他最大的錯就是他不是景珩的孩子。”蘇惜瑤把手機摔在沙發上,咬牙切齒地道。
劉茵眼尖地看到手機里的照片,微微一愣。
“這是司景珩和沈明月的兒子?”
蘇惜瑤沒有回答,但這反應,無疑是默認了。
劉茵拿起的手機,翻了兩張照片看,頓時明白了自家兒大發雷霆的原因。
思索了一會,整理了下措辭,“惜瑤,你要對付沈明月,媽不攔你,但不管怎麼說,這孩子是司家的脈,你別……”
“我不。”蘇惜瑤打斷的話,“絕不會放過他們母子倆,絕不。”
得不到的,沈明月也休想得到。
看著偏執的樣子,劉茵眉頭鎖,“惜瑤,你別來,我……”
蘇惜瑤正在氣頭上,本聽不進去的話,拿去手機便上樓。
“惜瑤……”
劉茵的聲音從后傳來,蘇惜瑤也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