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裝箱那邊發出一陣陣鬼哭狼嚎般的慘。
喬德嚇壞了,瘦高的個子蜷一團,喬恩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夠著手,摁了車鎖。
“別怕,不會有事的。”
喬德被打怕了,他抱著頭,一直微微地抖。
喬恩的目從車窗過去,車子離集裝箱有一段距離,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見那里發生了什麼。
突然,停在遠的黑面包車門全部打開了,一溜兒穿著黑短袖衫戴著黑口罩的年輕男子沖了過來。
像洪水猛,聲勢浩大。
喬恩趕低垂下頭,盡可能不讓那些人發現自己。
對方是敵是友,還沒分清楚,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那群人一窩蜂沖向了集裝箱,乒乒乓乓的聲音響得更大。
“姐,丁醫生他是一個人。”
喬德從車座隙里抬起頭,出半張滿是汗水的臉。
他知道自己惹了大禍,他也知道這個大禍可能會釀巨大的災難。
而丁浩是無辜的。
“你呆在這兒別,我下去看看。”
喬恩拉開車門,讓喬德從里面上了鎖,貓著腰沖集裝箱靠近。
打斗聲已經停了,喬恩剛靠近,就聽見腦袋撞在地面上的求饒聲。
“爺爺,您饒小的一回,是孫子有眼不識泰山。”
這聲音居然是花臂男發出的。
喬恩收的心稍微緩和了幾分,徑直走向了門口。
那群黑人圍了一個圈,花臂男那伙人抱著頭跪在地上求饒。
丁浩翹著二郎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瞇著那雙邪魅的眼,用紙巾小心翼翼地拭著高爾夫球桿。
他的作很慢,帶著強大的迫。
“媽的,你撒泡尿照照,比老子還老,還想給老子當孫子。”
他說著,將紙巾照著花臂男的臉就扔了過去。
花臂男一張臉扭曲得比苦瓜還苦,他先前的囂張跋扈然無存,只有滿臉的驚恐和不知所措。
他趴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祖宗,祖宗……您就是我的祖宗。”
“老子看著像死人麼?”
丁浩手里的高爾夫球桿一揮,一桿子毫不留地落在花臂男的后背上。
他一聳,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
“爸爸,爸爸……您是我親爸。”
花臂男已經語無倫次了。
惡人就該遭到嚴懲,喬恩一點都不同花臂男。
突然,丁浩注意到了門口的。
他立刻起了,朝喬恩走來。
“恩恩,你來這兒做什麼?不是讓你在車里等嗎?這兒又臟又,你先回車里,我一會兒就過來,好不好?”
當著眾人的面,丁浩語氣溫,他上的逆氣然無存,滿眼都是喬恩。
“我有幾句話要問他。”
喬恩繞過丁浩,徑直走向了花臂男。
不是含糊的人,凡事都要弄個水落石出。
“之前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不準再借貸給喬德,為什麼你們還要這麼做?”
喬恩厲聲喝道。
花臂男不敢抬頭,他著子,恨不得原地消失。
見他不吭聲,丁浩的高爾夫球桿落在了花臂男的頭上。
“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說,老子讓你的腦袋開花!”
“1.”
“2.”
丁浩還沒數到三,花臂男忙不迭地開了口。
“是他……是他打電話過來求我們的,他說……他說他遇到了急事,需要五十萬。所以……所以我們就借給了他。”
五十萬,不到十天的借期,利滾利,很快就到了一百萬。
“艸,你他媽出手可真狠!”
丁浩又了一句口,掄起高爾夫球桿,照著花臂男的肩膀就打過去。
他痛得匍匐在地上直,卻不敢哼一聲。
“錢,我會還給你,但不是一百萬。”
喬恩擲地有聲。
花臂男頭如搗蒜,“五十萬,就五十萬,不要您的利息。”
但,他的話音剛落,丁浩的高爾夫球桿又停在了他的腦門兒上。
“再說一遍讓老子聽聽。”
花臂男微微一愣,他馬上會意,“姐,您從來都沒有欠過小的錢,是小的不識趣沖撞了您。”
丁浩對他的表現很滿意,他瞇著眼看向喬恩,“我們走吧。”
以暴制暴,以強制強,這一招不是對所有人都有用,但對花臂男這樣的人,卻是一招致命。
“以后不準再借錢給我弟弟,否則——”
“否則老子讓你腦袋搬家!”
丁浩接了喬恩的話。
花臂男今天遇到了狠人,他立馬認慫,舉起右手就發誓,“小的記住了,小的要是再敢造次,出門就被車撞死。”
“滾——”
丁浩一發聲,花臂男帶著他的小弟們,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集裝箱。
“都散了吧。”
他又沖那些黑男子說道,那些人立刻散開。
集裝箱里,瞬間只剩下喬恩和丁浩兩個人。
他那張邪魅眾生的臉上含著笑,丟了手里的高爾夫球桿,張開懷抱就要抱住喬恩。
“嚇壞了吧?恩恩。”
喬恩往后退了一步,錯開了丁浩的懷抱。
“丁,這里不安全,我們還是趕離開吧。”
丁浩雙臂落了個空,但他并未放棄,大手自然地攬住了喬恩的肩膀。
“走,我先送你們去醫院。”
車上,喬德還如同鴕鳥一樣蜷在座位間。
“對不起,丁醫生。”
喬德哭過了,嗡著鼻子道歉。
丁浩手在喬德的肩膀上拍了拍,“小事一樁,你別放在心上。以后好好聽你姐的話。”
車廂里,喬恩一直地攥著喬德的手,那是的家人,是一直守護的溫暖。
車子很快抵達醫院,丁浩已經提前聯系了醫生,他們到的時候,醫護人員已經備好推床等著了。
喬德舊傷未好,又添了新傷,需要做詳細的檢查。
他被推進了檢查室。
丁浩安排好一切,回來時見喬恩抱著雙臂守在檢查室外,他快步攏了過來。
“恩恩,別怕,你還有我呢!”
他說著,手又想摟住喬恩的肩膀。
這一次,喬恩還是讓開了。
人是人,是,一碼歸一碼,喬恩分得很清。
“丁,謝謝你。”
喬恩的表很淡,很疏離。
丁浩是聰明人,喬恩拒絕了他那麼多次,他又怎麼會不明白的意思。
可明白歸明白,他不甘心啊。
他為喬恩做了那麼多,換做別的人,恐怕早就以相許了,偏偏鐵石心腸。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他近,一手撐住墻,強勢的氣息從喬恩的頭頂噴涌而出,深邃的眸籠罩住喬恩,那抹悉的邪魅又在他的角出現。
“怎麼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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