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麼條件?您說。”
丁如心哽咽著說道。
丁永勝靠在床頭,混濁的眼睛朝窗外去,“等老三出來了,丁氏留給他,你們姐妹不可以爭搶。”
說到底,他還是喜歡兒子。
“我不同意。”
丁永勝的話音剛落下,門外響起丁如意的聲音。
“爸爸偏心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三弟現在坐了牢,出來都是猴年馬月了,我跟大姐雖然是兒,但我們對這個家付出的一點都不,爸爸要這麼明目張膽地偏心三弟,我第一個不同意。”
“如意。”
丁如心去拉丁如意,但是丁如意橫著一張臉,怎麼都不肯依。
“大姐,你怎麼那麼傻?咱們也姓丁,憑什麼都要讓給三弟?”
丁如意憤憤不平。
“如意,走一步看一步,爸如果不道歉,周津安一定會讓丁氏破產,先保全丁氏,咱們再從長計議。”
丁如心把聲音得極低。
丁如意詫異地朝丁如心看了一眼。
那張淡如水的臉上,是令陌生的堅定。
丁如心又點了點頭,“如意,你別惹爸爸生氣了。爸爸也是為了咱們丁家。”
抓住丁如意的手了。
“爸,就按照您說的辦,我跟如意到時候出嫁了,絕對不摻和丁氏集團的事兒。”
丁如心微笑著說道。
丁永勝又將目投向丁如意,噘著,很是不滿。
“大姐要是不在意,那我也不在意咯。反正,我到時候嫁的人也不缺這三瓜兩棗。”
丁永勝微微地舒了一口氣,“通知律師來吧。”
就在當天,丁永勝的道歉視頻出現在各大。
他一臉滄桑地陳述著當年的往事,承認自己出于嫉妒和不平,破壞了別人的家庭。
道歉視頻一出,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
喬恩也看到了那段視頻。
說實話,很震驚。
畢竟,丁永勝已經快七十的人了,他在榕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公眾人。
可為了保全丁氏,他按照周津安要求的,進行了公開的道歉。
然而,道歉又能改變什麼呢?
周振東到死都不知道,他中了別人的圈套,誣陷了自己的妻子。
而昏迷中的周夫人,為此蒙冤憋屈了大半輩子。
至于周津安,他的年、青春,更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夠彌補的。
但,這是目前最好的方式。
因為,有人在乎。
與此同時,老宅里也炸開了鍋。
“媽,您瞧見了嗎?丁永勝那個老東西道歉了。”
周子琰將道歉視頻播放給姚楚曼看。
一邊看,一邊抖著手指頭沖著屏幕罵。
“原來是這個老不死的搞的鬼,害得老娘被人罵了半輩子!”
周子琰肚子里的壞水晃了晃,“媽,這個時候,您是不是也可以讓那個野種給您道歉?咱們甚至可以趁機敲他竹杠。”
姚楚曼眼睛一橫,母子同心,覺得周子琰說得很有理。
“你想好,咱們怎麼敲?”
姚楚曼將這個艱巨而又榮的任務給了周子琰。
他有備而來,立刻說道:“南辰是周家的產業,憑什麼他周津安一個把持著。我跟楚城都姓周,我們也得有一份。”
周子琰雖然沒有能力,但是他卻權力卻很是上心。
姚楚曼一聽,覺得他言之有理。
“走,我們去南辰。”
姚楚曼拎著小包就要出門,周子琰跟上,卻在上車的時候改了主意。
“媽,我覺得吧,咱們這個時候去楚苑興許合適一些。”
“為什麼?”姚楚曼一臉懵。
周子琰笑道:“我那個小嫂子可比周津安好說話多了,不是懷了孕嘛,既然咱們是一家人,就過去關心關心,趁機再提家業的事兒。”
姚楚曼眼珠子一轉,“行,咱們現在就去。”
喬恩正在做瑜伽,蓉姐快步進來匯報,“夫人,老宅的周太太跟二爺來了,說來看您。您要是不想見,我就跟他們說您不舒服。”
“讓他們進來吧。”
喬恩說道。
從瑜伽墊上起來,去臥室換了一套服。等出來時,姚楚曼跟周子琰已經進了客廳。
“蔓姨。”
喬恩是晚輩,先開口了姚楚曼一聲。
故作高雅,沖喬恩點了點頭,“你這肚子比上回可大了不,是要生了吧?”
“還有一個半月。”
喬恩如實回答,扶著肚皮在沙發上坐下來。
周子琰翹著二郎,靠在沙發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架勢。
“小嫂嫂,丁永勝那條道歉視頻你看到了吧?”
喬恩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周子琰瞇著眼就笑了,“可真是讓人解氣呀,我媽為他背了二十多年的黑鍋,你說冤不冤?”
他一說冤,姚楚曼的眼圈就紅了,出一副哭未哭的架勢,一只手翹著蘭花指搭在鼻翼前。
“我真是活得比竇娥還冤,我這二十多年啊,真是憋屈得要死。你說丁永勝這個老不死的,怎麼干出這麼缺德的事兒?”
姚楚曼給喬恩遞話,等著往自己坑里跳。
可忘了,喬恩看著弱,但卻不傻。
“蔓姨,您哪里冤呢?”
喬恩故作憨態,眨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睛,就那麼無辜地看著姚楚曼。
“我哪兒都冤啊,要不是,我能被人罵小三嗎?”
“如果不是他,您會進周家嗎?”
喬恩淡笑道。
姚楚曼一下子愣住了。
說到底,才是利益的最大益人。
求助似地看向周子琰,周子琰母子沆瀣一氣,姚楚曼敗下陣來,他便頂替而上。
“小嫂嫂,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媽嫁周家,那是的福氣好。”
喬恩仍是淡淡地笑著。
“有言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想要什麼?”
目灼灼地看著周子琰。
周子琰立刻裂開笑了,“還是小嫂嫂爽快,那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既然周夫人的冤屈解了,我媽的黑鍋也卸了,那屬于周家的東西,是不是也該是大家的?”
他把話沒有說,但喬恩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直都是大家的,不是嗎?”
喬恩反問。
周子琰頓時懵了。
如果說周津安是火,那麼喬恩就是水。
看著溫吞無害,但是在無形中卻讓你束手無策。
“我的意思是說……”
周子琰還要解釋,喬恩卻起打斷了他。
“蔓姨,蓉姐早上買了上好的鮑魚,做了湯,這會兒應該了,我讓給您盛一碗。”
喬恩說著,起進了廚房。
蓉姐正在廚房里忙碌著,“夫人,我已經給爺發了消息,他馬上就回。”
喬恩微微地點了點頭。
客廳里,姚楚曼不住地給周子琰使眼。
母子兩人貿然到來,這會兒卻顯得極其的被。
“你是長輩你直說。”
周子琰沖姚楚曼說道。
用手絹捂住,“我怎麼說?不是你說來這兒的嗎?你去說。”
客廳里的靜,喬恩都知道,故意在廚房里多逗留了一會兒。
很快,周津安趕了回來。
見姚楚曼跟周子琰還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他的臉黑得很難看。
“大哥,你回來了。”
周子琰主笑臉相迎,但是周津安的眸一秒鐘都沒有在他臉上停留。
“津安,你回來了。”
姚楚曼也起跟周津安打招呼。
而他卻徑直走向喬恩,“回來了。”
喬恩淡淡地說道。
蓉姐用托盤端著兩碗鮑魚羹走向客廳,“太太,二爺,嘗嘗鮑魚羹吧。”
姚楚曼故作夸張地贊嘆道:“蓉媽已經在老宅的時候,就燒得一手好菜,尤其是鮑魚羹呀,那一個味道鮮。你是蓉媽的兒,肯定得了你媽的真傳。”
蓉姐低垂著眉眼,并不說話。
姚楚曼揭開鮑魚羹的蓋子,用勺子挖了一口送進里。
突然,的臉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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