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探長的辦事效率極高,第二天上午就給喬恩回復了電話。
“你讓我查的那個單凝,我找到了。”
“在哪兒?”
喬恩焦灼地問道。
當務之急,是找到單凝,只有找到他,才能夠知道事的真相。
吳探長發了一個地址過來。
喬恩立刻將這些告訴了周津安。
“你在家陪著孩子,我吩咐人把他帶來。”
周津安說著,立刻打電話過去安排人抓單凝。
果然,當天下午,單凝就被帶到了故淵。
見到他時,單凝狼狽不堪地耷拉著腦袋。
“爺,夫人,我對不起你們。”
單凝不停地哭著。
周津安憤怒,上前就給了單凝幾腳,“吃里外的東西,我平日里對你不好嗎?”
單凝哭了。
“爺,您對我的大恩大德,單凝這輩子都不會忘。單凝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爺的恩德。”
周津安的怒火無發泄,他還要打,喬恩卻攔住了他。
“讓我來跟他說幾句。”
喬恩走上前,手將單凝攙扶起來。
“小單,我問你一句,你如實回答一句,聽見了嗎?”
單凝哭著應聲。
“那天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恩問道。
那天,回來的路上睡著了,之后發生了什麼完全不知道。
網上出那些照片,一頭霧水。
單凝將腦袋低到不能再低,他兩只手局促不安地攥著,卻始終都沒有回答。
“你是有難言之嗎?小單,你那天給我喝了什麼?”
喬恩一針見地問道。
這一次,單凝瞞不住了。
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我該死,我不該害你。您打我吧,打死我吧。”
周津安一把封住他的嚨,“你確實該死,但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說,那天到底怎麼回事?”
周津安一問,單凝就實話實說了。
“我遞給您的水里有大劑量的安眠藥,您喝了之后很快就睡著了。那些照片是我在您不知的況下擺拍的,之后,我將您送回了家,然后就把照片發到了網上。”
單凝沒說完,周津安的拳頭又朝他砸了過去。
喬恩再次攔住了周津安,理解他此刻的憤怒,但怒火解決不了問題。
“小單,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你是一個誠實善良的人,你絕對做不出這樣傷害周總的事來。我請人調查過,你母親病重一直在住院,手費很高昂。是有人拿這個威脅你了嗎?”
單凝一下子慌了,“夫人,這件事跟我媽沒關系,不知的,您別……”
“你放心,你媽那邊我已經讓人給找了榕城最好的醫生。”
喬恩說著,將那邊發回的照片呈現給了單凝看。
“你母親昨晚已經做了手,很功,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復健康了。”
聞此,單凝一下子抱頭嚎啕大哭。
“夫人,謝謝你,謝謝你。”
他先是不住地道謝,接著掄起掌就開始自己耳,“爺,我有罪,我該死。”
他發泄著緒的時候,誰也沒有去阻止。
后來,等他稍微平靜了一些,喬恩才開口。
“現在可以告訴我們,是誰要你那麼做的嗎?”
單凝還是有些猶豫。
周津安對他有提攜之恩,可周夫人對他有知遇之恩。
讓他在這個時候出賣周夫人,他做不到。
“是周夫人讓你這麼做的,我猜得對嗎?”
喬恩開門見山地說道。
一旁的周津安大驚。
他心目中的周夫人自私自我,但還沒有惡毒到這種程度。
單凝也是大驚,他沒想到喬恩這麼快就猜到了事的真相。
“夫人,我……”
他什麼都沒有說,但喬恩已經知道了答案。
只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想,而周津安卻如雷暴擊一般。
“你說清楚,是不是我媽要你這麼做的?”
他惡狠狠地瞪著小單。
小單不住地哭著,“老夫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大學的費用是幫我出的,我的工作是幫我安排的,我母親住院,也是他幫我解決的治療費用。爺,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對不起您的信任,我有罪,我該死!”
他說著,就拿自己的腦袋去撞地。
喬恩本來想要阻止的,可還是晚了一步。
單凝的腦門撞在地面上,殷紅的順著額頭不住地往下滾。
“你是該死,但你現在不能死,你媽媽還在醫院等著你,單凝,我只希你做一件事,澄清事實。”
喬恩不卑不地說道。
單凝哭得鼻涕眼淚橫流,他清楚,這是他唯一可以改錯的機會了。
“夫人,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起來吧,快去醫院陪陪你媽媽,很想你。”
喬恩攙扶著單凝從地上起來。
單凝朝周津安去,他沉著臉,像是一頭忍著怒火的獅子。
喬恩手拉住周津安的胳膊晃了晃,“津安,事弄清楚了就行了,你別太放在心里。”
可周津安沒法不放在心里。
他媽媽是曾經那件事的害者,非常清楚一個人被人潑了臟水后的。
可現在,竟然讓人給喬恩潑了一盆臟水。
他沒法理解,異常憤怒。
“我現在回榕城一趟。”
周津安說道,快步就朝外走。
喬恩擔心周津安緒失控,抱著孩子立刻跟了上來,“我陪你一起回去。”
上了車,周津安發引擎,車子在駛出故淵時,他低了聲音說道:“恩恩,對不起。”
喬恩沒說話,只是很用力地攥住了周津安的大手。
車子一直駛向周府。
周津安到的時候,房間里只有劉媽一個人。
周津安不說話,悶聲就朝里走。
劉媽快步跟上,“爺,夫人病了,在樓上臥房休息呢,你快去瞧瞧吧。”
周津安沉悶的腳步就走向了二樓,喬恩緩緩地跟上。
臥房門閉著,周津安沒有敲門,直接擰了門把手,房門開啟,大床上周夫人一臉憔悴地躺著。
的樣子看著很是可憐,但周津安的心卻不為所。
“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自己是害者,為什麼還要變加害者?”
他額上的青筋暴,厲聲沖著床上的周夫人呵斥道。
周夫人疲憊又虛弱,緩緩地睜開眼瞼,就那麼無神地看著周津安。
“我是加害者嗎?我哪一點像加害者?周津安,只是你老婆,可我是你老媽,你里還流著我的呢!”
周津安紅著眼說道。
“不是我老婆,還是我生命的見證者,是我周津安余生要守護的人。我發過誓,誰要是敢傷害,我勢必不會饒恕。”
周夫人混濁的眼里,立刻迷蒙上了一層霧氣,的哆嗦著,想要說點什麼,可最終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從現在開始,我跟你之間只有母子關系,你不可以再干涉我的生活,更不能傷害我的家人。否則,我只能讓你永遠地失去我這個兒子。”
“你要跟我斷絕母子關系?”
周夫人難以置信,聲音里夾雜著哭腔。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別再費工夫了,把那些安在我邊的棋子都撤走吧,不然,我只會更加厭惡你。”
“你忘了嗎?也是我的棋子。”
周夫人手指向喬恩。
事發展到這一步,沒有毫退讓。
“那是曾經,現在不是。”周津安大手一把將喬恩摟住,“你要是再敢針對,休怪我無。”
周津安放了狠話,周夫人面上掛不住,跟著搐。
“我們走。”
周津安摟著喬恩就朝外走,可喬恩卻推開了他。
“你先帶著孩子出去等我一會兒,我跟媽有幾句話要說。”
喬恩溫聲說道。
周津安詫異地掃了一眼周夫人,“我在門口候著,有啥事兒大點聲我。”
喬恩微笑著點了點頭,周津安這才從房間里離開。
他一走,喬恩走過去將房門反鎖住了。
“媽,吃水果嗎?”
喬恩從果籃里掏出一個蘋果,沖周夫人問道。
冷漠地搖了搖頭,“是小單告訴你的?”
喬恩拿著水果刀,一邊給蘋果削皮,一邊笑道:“不用他開口,我已經知道了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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