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胭如此自輕自賤的樣子,讓陸啟霆越發怒不可遏。
他養了整整五年,是讓這樣自甘墮落糟踐自己的嗎?
“送上門的貨?裴胭,你可真敢說!”
陸啟霆眼底滿是滔天怒火,他了自己的皮帶,將裴胭的雙手舉過頭頂綁了起來。
“既然你非要自輕自賤,那我還憐惜你做什麼?”
他的手勁兒很大,皮帶勒得很,裴胭纖細的手腕被勒打我變了形,甚至有滲出來。
可臉上已然掛著笑。
“瞧您說的,您什麼時候憐惜過我?”
盯著陸啟霆的眼睛,裴胭一字一頓說道“在練舞房撕壞我舞蹈是憐惜嗎?在我傷未愈侵占我我憐惜嗎?”
“陸您是不是對‘憐惜’二字有什麼誤解?”
裴胭的話,像是一毒針刺陸啟霆心臟深,似乎沿著脈在里奔涌,痛了他的每一寸。
腦海里不覺浮現出裴胭傷之后回來的那一晚。
他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以至于失控傷害了。
后來他才看到剛換好的床單上又沾染了跡,甚至連他的襯袖口上都是斑駁痕。
可那樣,都沒有喊痛求饒。
一定對他很失,對不對?
思及至此,像是有一盆冷水澆在陸啟霆頭頂,瞬間熄滅了他心底的火焰。
他慌解開了手腕的皮帶,看到那赤紅的勒痕,還有被他撕碎的睡袍,陸啟霆心中滿是懊惱與無措。
這個人總是能輕易挑撥起他的緒,讓他失控發瘋。
“怎麼,十一叔又忽然對我沒興趣了嗎?”
裴胭不在乎劇痛的手腕,抬手勾著陸啟霆的角,眼神帶著嘲弄。
“別啊,一手錢一手貨,你既然花了錢,那我自然不能讓您吃
虧!”
起,勾著陸啟霆的脖子,伏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您也知道,我唯一的資本就是這軀,唔,我這種人,離了男人可活不下去的!”
裴胭越是自暴自棄輕賤自己,陸啟霆的心就越痛越憤怒。
當初那個伏在自己懷中撒的乖巧孩兒去了哪里?
怎麼現在的裴胭如此……如此放肆與不知廉恥呢?
裴胭纖細的手指已經沿著他的結往下游移,一顆一顆解開了他的襯衫紐扣。
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心的沖,陸啟霆重重推開了。
裴胭猝不及防,往后退了幾步摔在沙發上。
非但沒生氣,卻笑得更大聲了。
“喲,陸這是打算為未婚妻守如玉了嗎?”
陸啟霆心中一半憤怒一半無力,他不想再看到裴胭墮落輕賤的模樣,轉頭也不回離開了別墅。
目送著陸啟霆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裴胭臉上輕浮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的表很怪。
像是要努力出無所謂的笑容,可眼眶的淚卻瘋狂涌出來。
在這樣的拉扯中,裴胭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像是被兩只手瘋狂撕扯,碎了渣渣。
捂著劇痛的心口,終于趴在沙發上,嗚嗚哭出聲來……
不知什麼時候,吳媽走了進來。
從臥室拿了件睡袍披在裴胭上,語氣疼惜無奈。
“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犟了!”
“你明知道爺他吃不吃,卻不肯說幾句好話哄他開心,非得忤逆他激怒他!”
吳媽嘆息說道“你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是何苦呢?”
裴胭沒有抬頭,只是將臉埋在沙發里噎低泣。
說好話哄他高興?
然后呢?
他們的關系又回到原點,繼續住在這里做金雀嗎?
真的倦了!
啜泣了幾分鐘,裴胭就抬起頭來,胡抹去眼淚,又恢復了冷靜鎮定。
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裴胭起說道“吳媽,我要走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
謝雖說轉院,但依然生死未卜,謝盼盼一個人怕是扛不住的!
上樓換上的服,裴胭徑直往外走,卻被吳媽攔住。
“這是爺讓我給你的!”
吳媽一輛沃爾沃的車鑰匙塞進裴胭手中。
在拒絕之前,吳媽搶先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地方,沒有公車沒有出租車,沒車你怎麼離開?”
“而且爺說了,這輛車本就是你的!”
當初裴胭跟了陸啟霆,他明明有那麼多的豪車,卻還是給裴胭買了一輛安全能極好的沃爾沃。
車本也是裴胭的名字,論起來確實算的私人財產。
“爺說,這輛車不值幾個錢,車子放在這里還占地方,你若是不要,他就讓人理掉!”
聽到吳媽這話,裴胭忍不住向車庫里那輛水晶白的沃爾沃v60。
雖說是輛價值幾十萬的車,可卻陪著裴胭走了很遠的路。
甚至這輛車陪伴的時間比陸啟霆都要長……
裴胭是個念舊的人,終于還是接過車鑰匙。
車子是剛洗過的,發了車子,只見原本已經亮黃燈的油箱已經加滿了油,胎不足的左后胎也已經充了氣。
吳媽又從廚房里打包了好幾樣裴胭喜歡吃的點心,一并放在副駕駛位上。
“丫頭,我不是說要替爺說好話,只是你冷靜下來之后,能好好考慮一下,爺對你真的很好!”
“我們人圖什麼?不就是圖遇到個好男人,有一段好姻緣嘛!”
……
裴胭抬頭沖吳媽笑了笑。
的聲音嘶啞,說道“吳媽,你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
吳媽嘆息著擺了擺手,目送著裴胭的車子消失在別墅門外……
扭臉,看到躲在角落里看的陳茉莉,臉登時變得狠。
上前幾步,吳媽拽著陳茉莉的頭發,將拖到了后院的雜間里。
“別以為你那點心思能瞞得住!怎麼,發現不那麼好騙,就打算挑撥離間毀了?”
只有在裴胭面前,吳媽才慈祥和藹。
能做陸家老太太的心腹,絕對不是個善茬!
抬手狠狠在陳茉莉的臉上,吳媽厲聲說道“我不妨告訴你,老太太從一開始就相中裴胭做孫媳婦了!”
“當初你為什麼能跟著來這里清福?如果不是老太太默許,你現如今依然在陸家大宅的后院里喝泔水!”
“原本你有做陸家未來主人心腹的好機會,結果你卻忘恩負義背叛恩人?”
吳媽一揮手,只見兩個壯漢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
“老太太說了,邊正好缺個伺候的人,瞧著你很好,所以調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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