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是您養了我們……”

蕭遠眼底星星點點，含著淚水。

“您是給了我們錦玉食，我們是該聽話，可我們是人……人活著，就會有自己的思想。”

蕭遠吐出一口氣，喊了一聲，“父皇……”

那一聲父皇，讓蕭遠山心中五味雜陳。

蕭遠一字一句道，“我知道您想求長生不老，我也知道您覺得我們這些兒子，沒有一個像您，都不堪大用，沒關系……這些我們都認了，我們自知不如您，從今往后，這太子的位置，您愿意給誰就給誰吧！只求您放過二弟。”

蕭遠結聳，“他為了南朝南征北戰，為了讓您高興些，一只著心中的，不敢跟秦舞往過……他是人，他不是神，他有也有心，您不住的……”

“住口，你個混賬東西。”蕭遠山猛烈咳嗽，“滾，給老子滾出去……”

“我不走，除非您放了二弟……”

“太子殿下，您先走吧！”陳公公趕過來勸阻蕭遠，“再鬧下去，這太子的位置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要來何用呢？”蕭遠吐出一口氣，眼底一片淡漠。

他最珍惜的東西都要失去了，當了太子又能如何？真能坐上皇位嗎？坐上皇位又能如何？將來握著權利，會不會也像自己的父親一樣，把自己的孩子們向死路？

他不敢想了。

這一刻，他只想要救下自己的弟弟。

“只要父皇放了二弟，我愿用太子的位置來換，您不是懷疑我們會篡位嗎？只要您放過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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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帶著二弟遠離京城，永不回京……”

這話已經說絕了。

那一刻，蕭遠山的臉，剎那間有了老態，手指抖的指著蕭遠，“好……朕全你，明日朕就下詔書，奪去你的太子之位……”

蕭遠聽完，無悲無喜，竟然平靜的笑了笑，然后磕了三個頭，“多謝父皇，愿父皇千秋萬代，長命百歲……”

“那我可以帶走二弟了吧？”蕭遠那雙眸子盯著蕭遠山。

蕭遠山結微，嚨一陣干，竟然說不出話了。

他能說什麼呢？

許久，才咳嗽一聲說，“罷了……帶走吧！”

蕭遠踉蹌著起，然后一步一步出宮，下，那背影被拉的很長，孤寂寥落……

等他剛走出蕭遠山的視線，蕭遠山就一口老，直接塌塌的一屁坐在了后的椅子上。

嚇得陳公公趕上前，“皇上……快太醫……”

可蕭遠山卻搖搖頭，臉蒼白極了，就那麼絕的著陳公公，“你說，我錯了嗎？我難道就那麼讓他們痛恨嗎？就不能對我說句話嗎？天下間，有這樣的父子關系嗎？”

陳公公眉心微微沉了一下，帝王家的父子關系，本不是他一個當太監的人能評論的。

“說啊！怎麼不說呢？”蕭遠山盯著陳公公。

陳公公半響才為難道，“您是天子，是全天下人的食父母……您……怎麼會錯呢？”

“朕不會錯，對嗎？”蕭遠山悲愴一笑，“朕不會錯嗎？若是不會錯，他們又怎會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