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
謝識瑯審視著對方,“何時認識的?”
謝希暮輕咳了兩聲,盯著湘英那張臉,笑道:“小哥怕是說夢話了吧,咱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湘英咽唾沫,還不等開口,謝希暮就訝異道:“我怎麼瞧你這臉上跟腫起來了似的?”
“……”
湘英頓時就想起來阿蟒狂扇他子的那夜。
阿蟒那家伙年紀小,起人來的力氣可不小。
那種疼痛至今都還讓他后怕,有時候做夢都能回想起那大耳子啪啪的脆響。
簡直就是噩夢。
“主子不記得了嗎?”
湘英有些心虛道:“你來潭州之前,不是讓屬下護著夫人嗎?屬下自然是認識夫人的,只是…只是夫人不認識屬下罷了。”
“……”
謝識瑯沒想到湘英會提及這件事,謝希暮聽聞此事好像還頗為詫異,“你還派人保護我呢?”
“……”
謝識瑯了,還是轉移了話題:“湘英,我記得你是潭州本地人。”
“是啊。”
湘英拍了拍口,“土生土長,如假包換。”
“那潭州所有的地方你應當都清楚了?”謝希暮坐在了桌案邊,好奇地回頭看他。
湘英可不敢跟夫人對視,挪開眼,小聲說:“是,八九不離十吧。”
“那你可知道,善水寺?”謝識瑯問。
“善水寺?”
湘英回憶了一番,沉道:“善水寺建寺的時間不長,我對這地方不是很悉,只是聽別人說過。”
謝希暮問:“那你大概了解到什麼?”
“嗯……”
湘英回憶,“善水寺好像是朝廷建造的,每年朝廷都會撥錢給善水寺,那兒的香客不算多,不過好像還靈驗的。”
“靈驗?”謝希暮本信佛,對于寺廟還是很興趣的。
> “嗯。”
湘英點了點頭,“這善水寺是求子的,我家周圍有個鄰居大娘,家兒媳婦多年未孕,
后來去求了這個善水寺的菩薩,后來就真懷上了。”
謝識瑯要問的倒不是這種事,不過轉念一想,又接著問:“你可知道蔣家這些年來捐助了善水寺?”
“蔣家捐助了善水寺?”
湘英連忙搖頭,“聞所未聞,這些年來蔣家做的好事不,不過這善水寺的事,我還真不知道。”
說到這兒,湘英又迷糊了,“善水寺是吃朝廷的俸祿的,哪里需要蔣家捐助?我總是聽說善水寺的和尚過的很好。”
“……”
湘英說的這件事,和謝希暮有異曲同工之妙。
為什麼要去捐助一個不需要捐助的寺廟呢?
更何況捐助了,還不會留下好名聲。
“主子怎麼會突然提及善水寺啊?”湘英有些好奇,眼神在謝希暮和謝識瑯之間轉悠。
謝識瑯頓了下,“沒什麼,就是有些疑心蔣家會不會藏人到善水寺了。”
“哦——”
湘英顯然搞錯了重點,眼神逐漸開始八卦,“不如主子和夫人明日就去善水寺瞧瞧,說不定能上蔣毅呢?”
謝識瑯聞言蹙眉,“這事兒不用你做主。”
“沒有,屬下就是有些好奇。”
湘英笑了兩聲,隨即清了清嗓子,輕聲提醒:“主子。”
謝識瑯嗯了聲,“怎麼?還有事?”
湘英也準備走了,回頭看了眼夫人,于是意味深長說:“那個…若是要求子,就去正殿就行了,我聽那大娘說了,兒媳婦就是在正殿拜的,可靈了。”
“……”
“……”
謝希暮緩緩抬起眼皮子,視線慢悠悠落在了湘英的后背上,“你倒是很熱心腸。”
湘英瑟了一下脖頸,隨即笑了兩下,“夫人謬贊,夫人謬贊。”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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