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婦’這兩字能從韓金梅里說出來,實屬不易。
別看韓金梅平時皮子利索,但面對于娟,向來是猶如老鼠見了貓。
韓金梅話落,于娟臉上的表險些繃不住。
這些年對韓金梅打罵慣了。
這還是第一次被韓金梅這麼罵。
礙于有外人在,于娟忍了又忍,最后扯出一抹假笑說,“媽,您說這話我可就不聽了,我這些年任勞任怨伺候老的,伺候小的,還得伺候您那個隨時都會犯病的兒子,我如果是毒婦,那這世界上還有賢妻良母嗎?”
用厚無恥來形容于娟,都是在給‘厚無恥’這四個字抹黑。
于娟撒謊面不改,臉都不要。
在場的幾個人,除了蘇沫,誰都不知道家里的真相。
一來,韓金梅和蘇沫從不對外說家事。
二來,就譚家這個況,即便別人知道了什麼,在某些方面也會站在于娟的角度同,覺得伺候著這一大家長累贅不容易。
于娟話落,見韓金梅沒反駁,底氣頓時又足了些,直腰桿說,“媽,我今天雙方的親戚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在他們的見證下,讓您幫譚恒買房。”
韓金梅怒斥,“你這是想讓我幫譚恒買房嗎?你這分明是在沫沫。”
于娟看都沒看蘇沫一眼,“媽,您別說,我可沒這意思。”
于娟話畢,其他幾人把視線落在蘇沫上。
都是多年不見面的親戚。
他們對蘇沫的印象還停留在幾年前。
聽說蘇沫這些年在外面混得不錯,如今看穿著,確實不錯。
譚家兩個旁支跟蘇沫對視,尷尬笑笑沒說話。
但于娟的兩個哥哥來之前自家妹子就明里暗里跟他們提過此番來的目的,這會兒機會正好,趁熱打鐵,“沫沫,譚恒跟你從小一起長大,分深,你現在賺那麼多錢……”
對方剛開口,被蘇沫無打斷,“我跟譚恒分一般。”
對方,“……”
蘇沫原本在椅子里靠著的,這會兒坐起,把秦琛的外套搭在椅子扶手上,人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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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個子不矮,再加上冷臉的時候確實唬人,在場的幾個人一時間都默了聲。
蘇沫把視線落在于娟兩個哥哥上,“相比我來說,您二位是譚恒的親舅舅,還是長輩,您二位是不是更應該給譚恒買房?”
兩人面一僵。
蘇沫轉頭又把視線落在譚家兩個旁支臉上。
兩人本能地躲的視線,最后躲不過,其中一個推另一個,讓他說話。
被推的那個也是實在無可奈何,著頭皮接話說,“我,我們就是譚家的旁支,買,買房的事,落,落不到我們上吧……”
蘇沫,“既然你們都知道自己是旁支,買房這麼大的事你們還摻和?我還以為你們瞧我舅舅舅媽一家子可憐,想為他們倆分憂。”
蘇沫戲謔,把兩人懟得啞口無言。
把外人解決了,蘇沫又把苗頭對準了于娟,“賢妻良母?我剛剛聽到舅媽說這個詞,差點以為這是個貶義詞。”
于娟神微變。
蘇沫,“你說你是想讓老太太幫譚恒買房,老太太連基本的社保都沒有,你告訴我,拿什麼幫譚恒買?”
于娟,“……”
蘇沫冷笑,“這些年,你們全家都當蛀蟲,我一月給外婆一萬,老人家五千,你們五千,老人家跟我說是自己留了五千,我心里門清,能留一千都是好的。”
蘇沫猜得準,于娟臉變了又變。
看出什麼,蘇沫譏諷,“舅媽,嫁給我舅舅這麼多年,一直都說自己委曲求全,這樣,我今天給你做一回主,讓你們倆離婚,給你個解,你說呢?”
于娟沖口而出,“你瘋了?”
蘇沫,“我沒瘋,你不是過得不如意嗎?給你解的機會,你怎麼不好好把握?還是說,你是在說謊,你其實過得很如意,上能打老的,下能罵小的,中間我那個窩囊廢舅舅還能縱容你所有撒潑耍混的小子,另外還有我這個跟提款機似的外甥任你使喚……”
于娟,“……”
面對蘇沫的話,于娟啞口無言。
正想該如何反駁,后腦勺的頭發忽然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手扯住,將整個人往后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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