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江媳婦第二天就來給明曦磕頭謝恩,能做晉王妃邊的管事媽媽,這是多大的面。
明曦看著說道:“你去了不要跟嬤嬤搶風頭,但是要暗中注意些。嬤嬤有心回老家榮養,我怕在晉王妃的事上留有余力。”
藍江媳婦立刻點頭,“大姑娘放心,我一定暗中仔細著。”
“你去了,應該知道如何說吧?”明曦看著問。
藍江媳婦笑著說道:“是,我就說是伯府的太夫人記掛晉王妃,就差遣奴婢去晉王妃跟前跑。”
明曦贊賞地點點頭,“你幫我給晉王妃帶封信,還有件事,你要盯著些晉王府那位錢側妃,但是不要讓人察覺,便是嬤嬤也不能驚。”
“是。”藍江媳婦雖然覺得大姑娘太過謹慎了些,但是是大姑娘的人,自然是大姑娘怎麼吩咐就怎麼做。
不過,那嬤嬤還是宮里淑妃娘娘送來的,大姑娘怎麼連也信不過了?
這樣一想,藍江媳婦整個人都繃了,也沒了之前輕松的心態。
明曦去了書房給段徽寫信,寫好信給了藍江媳婦,“你看著晉王妃看完,然后當場就燒了,不許第三人看到。”
藍江媳婦覺得這信有千斤重,忙藏好,恭恭敬敬說道:“是,大姑娘。若是大姑娘沒別的吩咐,奴婢這就去了。”
明曦點頭,“辛苦你。”說完又看著,“你膝下的長子也十幾歲了,以后讓他跟著李全做事吧。”
藍江媳婦差點被這大餡餅給砸暈了,忙重重地磕了頭,“多謝大姑娘,奴婢一定讓他好好當差,不給大姑娘丟臉。”
們都是江城跟著大姑娘來的,李全是尤管事親自帶出來的徒弟,現在他管著大姑娘邊的事,兒子跟著他自然是前程無量。
在藍江媳婦這些家生子的奴才眼里,只有跟著大姑娘才是最好的出路。便是去給晉王妃做管事媽媽,都沒讓這麼高興。
藍江媳婦高高興興地走了,出了王府就給家里送了信,讓兒子機靈些先去李全那里個臉,這麼好的機會,一定要抓住了。
藍江媳婦揣著信去了晉王府,跟自己男人見了面,把話一說,藍江也面帶驚喜,“好好好,大姑娘果然待我們不薄,你可要在晉王妃跟前好好當差,記住大姑娘的吩咐,把事做好了。”
藍江媳婦哼了一聲,“你瞧著吧,我還沒老,這雙眼睛利著呢。”
藍江媳婦去見晉王妃,見了面先恭恭敬敬磕了頭,又對著嬤嬤一派恭維,滿面笑容地開口,“這幾個月多辛苦嬤嬤了,當初太夫人便想讓奴婢來王妃邊,偏生我手里的差事還沒做完,耽擱了這幾個月,我子愚鈍,以后還請嬤嬤多多指點。”
嬤嬤笑著說道:“藍媽媽說的哪里話,你是伯府的人,來王妃邊當差自然是應該的。說不上指點不指點,大家都是為王妃效力的,和和氣氣的便是。”
藍媽媽聽著這話心頭一挑,臉上的笑容變都沒變,“我聽嬤嬤的。”
嬤嬤聞言也笑了。
嬤嬤這邊沒待一會兒,便有小丫頭來請示,抬腳出去了。
藍江媳婦這才趁機把信給了晉王妃,又低聲傳達了晉王妃的話。
段徽著信的手一,看著說道:“你跟我來。”
說著帶著藍江媳婦進了室,藍江媳婦守在門口,段徽拆開了信,打開一看臉都有些白了。
藍江媳婦謹記著大姑娘的話,瞧著晉王妃看完了信,立刻接過去拿出懷里揣著的火折子點燃燒了個干凈。
段徽嚇了一跳,“你這是做什麼?”
“大姑娘吩咐的。”
段徽不說話了。
藍江媳婦看著信在銅盆中燒灰燼,一盞涼茶潑進去,然后端著銅盆出去倒了干凈,收拾好了這才重新進來,將干干凈凈的銅盆放回原。
段徽:……
總覺得這個藍江媳婦不簡單的樣子。
“大姐,可還說別的了?”段徽心里沒底,怎麼會是這樣呢?
藍江媳婦笑著說道:“王妃不用怕,以后您去哪里奴婢都會跟著,你邊的丫頭也都是伯府出來的,即便是在王府遇上事兒,也不懼。”
段徽沉默了,這話聽著如此猖狂,但是忽然就安心了呢。
“嬤嬤有問題?”還是不敢相信,這幾個月嬤嬤待還是不錯的。
“不一定,事未查明,奴婢不敢妄言。”藍江媳婦回道,“不過,大姑娘說了,嬤嬤既有回鄉榮養之心,必然行事會留有余地,這對王妃來說不是好事。”
段徽哪里不懂這話的意思,邊的人盡十二分的心,跟盡七八分心如何一樣?
就算是沒有背叛,那也是職。
現在的境不算好,邊人若是職,對來說那就是災難了。
段徽忽然慶幸那日留下跟大姐說明白了,想到這里,看向藍江媳婦,“錢側妃那邊的保胎藥渣,你能想法子拿到手嗎?”
藍江媳婦笑,“這算什麼事兒,您給奴婢,三日必定辦好。”
段徽愣住了,這麼簡單?
“你要知道,錢側妃的院子水潑不進。”
“王府有王府的規矩,只要王妃給奴婢行事的便利,其他的您不用擔心。”藍江媳婦笑道。
段徽覺到了,是不一樣!
之前讓嬤嬤盯著那邊的,嬤嬤答應得很好,但是也極跟回稟那邊太多的事,讓做點什麼,也是勸多一事不如一事。
一直以為嬤嬤是為了好,現在想想,也許大姐姐的顧慮是對的。
嬤嬤不是為著想,是在給自己留后路。
段徽了帕子,深吸口氣說道:“你是我娘家人,與嬤嬤平起平坐也是應當的。”
藍江媳婦卻道:“王妃,不可。您這等于打了嬤嬤的臉,您把這事兒給奴婢,奴婢有辦法讓嬤嬤退一步。”
嬤嬤只是想回鄉榮養,又沒有直接背叛王妃,上來就分權,自然會讓人心生不滿,說不定就把人推到錢側妃那邊去了。
大家和和氣氣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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