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回了房,喬熠城不在,衛也不在。
床上還鋪著玫瑰花瓣,直接掀起被子,整個人鑽進被窩,拉上窗簾就開始睡覺。
昨天晚上睡得晚,白天又起得早,在飛機上還有在大上都沒有怎麽睡好。
堅信一個理,好好休息,才是元氣滿滿的前提。
等到七點左右,夜幕籠罩整個海島。
夏青拉開窗簾,海邊上擺滿了各種雜貨鋪,招牌上亮著醒目的燈,遊客們三五群,熱鬧非凡。
夏青看了眼手機,兩分鍾前,喬熠城給打了一個電話。
撥回去。
“喂?”了眼。
喬熠城的聲音從手機傳來,“在幹嘛?”
夏青:“剛睡醒,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
喬熠城言簡意賅:“來接我。”
-
二十分鍾後,夏青找到了喬熠城,一人一狗坐在沙灘上。
整個沙灘最暗的地方就是喬熠城所在的地方。
整個沙灘最好看的地方也是喬熠城所在的地方。
他雙手撐在後,一條長屈膝,另一條長隨意著,迎著海風,黑襯衫和他的頭發都被吹得飛起。
而一旁的衛,沒有趴著,而且坐在他旁,像一條忠犬,在陪自己的主人看剛打下來的江山一樣。
喬熠城那裏,沒有任何源,但夏青停好車子,堅定朝他一步步走去。
以前有人說過,喬熠城出生那天,整個京城剛好因為什麽事停電一小時。喬熠城就是在那個時間出生的。
當全城陷了黑暗,喬熠城的到來就相當於帶來了。
所以喬熠城的爺爺給他取了熠城這個名字。
夏青當時聽到,還很惡毒地評價:“為什麽不直接他喬發?或者喬燈泡?”
不過後來就明白,一個人是可以活一道的,在另一個人心裏。
“喬熠城!”
笑著喊,“你好蠢啊,出來遛狗還回不去了!”
衛似是替他辯解一樣:“汪!”
夏青朝他手,“喏,我來接你了。”
想拉喬熠城起來,結果喬熠城稍稍用力,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汪!”
事發生的太突然,連人帶狗全都撲到了喬熠城上。
喬熠城麵冷漠,“占我便宜。”
夏青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起拍拍沙子,“快走。”
走在前麵,喬熠城抱著衛走在後麵。
不是他走不回去,是衛實在走不了。
他隻能讓夏青來接他們。
路邊停了兩輛轎車,一黑一白。
喬熠城眼睜睜看著夏青,從兩輛車中間的空隙裏,推出來一輛電車。
“......”
夏青拍了拍坐墊,“本小姐帶你!衛就放我腳底下!”
喬熠城幾不可查地扯了扯角,他長這麽大,就沒坐過兩的通工。
“夏青,不好笑。”
旁邊一黑一白,一定有輛車是夏青的,他相信。
但夏青裏念念有詞,“今天大家都出去玩了,酒店車都被租了,我隻能借到這個。別矯了,不然你就走回去。快把衛放下。”
喬熠城隻好照做,把衛放到腳底下,語氣不商不量,“讓我帶你。”
夏青握了把手,“不行,我要騎。”
騎著小車,迎著小風,多舒服,夏青才不會放棄的機會。
喬熠城理由充分:“你來的時候騎過了。”
夏青也理直氣壯:“我借的車,我說了算。”
喬熠城直接垮下臉。
這個小電車後座他目測了一下,他都不開,要讓他蜷在夏青後,他做不到。
夏青算是服了,讓出前麵的座位,“快點吧喬總,還要聚餐呢。”
夏青坐在後麵,別說喬熠城了,坐都覺得憋屈。
麵前喬熠城的背寬厚溫暖,夏青抓著他腰間的服,“走吧。”
喬熠城沒騎過電車,把手也沒轉到底。
但兩個人加一隻狗,小電車承了太多,騎著還不如旁邊行人走得快。
夏青試探地問:“你不會沒騎過吧?”
喬熠城不願意承認,隻說:“我適應一下。”
但話音剛落,車傾倒,全憑他們四條長撐著才沒倒下。
衛汪了一聲,直接跳下了車。
這意思很明顯,它才不要坐喬熠城開的車。
夏青幸災樂禍,駕駛權又落回了手裏。
麵前是夏青窄肩削瘦的背,喬熠城雙手握住了的腰。
幾秒,電車以最大時速行駛起來,帶起來的風吹起了的長發。
一男一一隻狗,穿越公路,與行人肩而過。
“停!”
某一刻喬熠城實在忍不住了。
夏青的頭發一直吹在他臉上,又刺又的。
“怎麽了?”
喬熠城沒什麽好氣地說:“把你頭發紮起來。”
夏青讓他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我沒帶皮筋耶。”
喬熠城沒這麽無語過,坐在前麵狗都嫌,坐後麵憋屈就算了,還一直被頭發打臉。
他還沒吃呢就撐著了,沒事坐什麽電車。
“你坐後麵,抱著衛。”兩人又換了一下位置。
衛被夏青抱在懷裏,要安穩許多。
喬熠城也逐漸掌握要領,他學什麽都快,幾個拐彎下來,他已經輕鬆自如了。
到了酒店,剛好跟回來的同事了個正著。
看見喬熠城騎電車帶著夏青,還有一隻狗,幸福指數直接表。
果然,嗑cp還得是真夫妻。
-
夏青還車回來的時候,喬熠城邊多了一波人。
三男一,除了人沒見過,其他三個人都眼。
三年前,婚禮上,跟喬熠城的朋友有過一麵之緣。
但婚禮都隻是走個過場,所以喬熠城也從來沒把夏青正式介紹給自己的朋友。
“好久不見,夏小姐。”
跟夏青說話這人,氣質斯文,但卻長了一雙含脈脈的桃花眼。
而站在他旁邊的人,安安靜靜,眼神清澈,也有一子書生氣。
夏青微笑,從容道:“好久不見,紀先生。”
紀昀舟角勾了勾,不遮不掩:“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夏青當然記得他,不僅因為思源國際這所學校,就是紀昀舟家開的。
還因為他是喬熠城的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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