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關照東驚呼,因為海映月手裏的酒杯沒拿穩,全都灑到他上了。
“抱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海映月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是真怕關照東。
想拿巾,但偏偏掉的部位又很尷尬。
關照東沒在這種事上心眼小,也不會為難一個人。
他自己拿了幾張紙巾,隨意了,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海映月一眼。
“沒事,瞧給你嚇的。”
此時海映月的注意力還在關照北要結婚的那句話上,幹笑了兩聲,問:“不知道三哥要娶哪家千金?”
關照東疑地看著,“我都說是笑話了,你怎麽還真信了?對我弟這麽興趣?”
不等回答,關照東自問自答,“也是,我想起來了,我爸在的時候,是不是還撮合過你倆呢?”
提到關震,海映月繃著的那神經徹底繃不住。
“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
關照東眼神黏在上似的,語氣輕鬆:“去吧。”
海映月快步走到衛生間,一個氣不順,直接把洗手臺的花瓶打碎在地。
“啊!!!!”
摘下麵,迫不及待從手包裏掏出一個小的化妝鏡,化妝鏡有兩層,一層是補妝的東西,第二層放著一排類似於微型注的東西。
“噝。”咬著牙,將注的針孔對準自己的手臂,很快,有殷紅的流出來,海映月忍著疼,把注裏的東西注到自己。
差不多半個小時,才滿頭是汗,一臉滿足地從廁所的隔間裏出來。
鏡子裏的這張臉,完到幾乎無可挑剔,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靠麗不能得到的。
-
關照東等了一會兒,很快喬熠城的人喊他上去。
“把人給我,是魔還是妖,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關照東笑容背後,盡是狠之。
喬熠城正在煙,吐了一口煙霧,淡淡道:“先別急,看看到底什麽目的。”
“切,你就是疑心太多。”關照東給自己也點了支煙,“要是我,不管什麽目的,直接讓永遠消失。”
喬熠城瞥了他一眼,不不慢,“我要是不疑心,也不會知道你爸的死另有。”
關震臉沉了幾分,“什麽意思?”
喬熠城沒急著說,而是將煙頭撚滅在煙灰缸裏,靠在沙發裏,麵容冷峻。
“我在慶城的時候,找人跟過你爸。”
這句話一出口,關照東差點要竄起來了,“喬熠城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例行公事,喬家船大,但也不是什麽人都能上。在我同意你來京城之前,我就把你們家每一個人都查了一遍。”
喬熠城說這話時一臉從容,他要查誰是他的事,接不接跟他沒有關係。
“在慶城查我們關家,你有種。”關照東氣極反笑。
喬熠城沒應這話,自顧自道:“你爸出車禍那天,我的人剛好在跟你爸。”
關照東麵鐵青,約覺得有一些他不太想聽見的事,但又必須知道。
“你爸的車胎打之前,有剎車失靈的跡象。”
這是喬熠城的人親口說的。
事後他也讓人去了事發現場,完全有理由推測,關震是被人害死的。
關照東從牙裏出一句話:“所以,我爸是被人害死的,是嗎?”
喬熠城麵無表點頭。
“是誰?”關照東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拳頭攥得的,雙眼通紅,與往日完全不同。
“不知道。”
關照東大手一揮,“不可能。你沒有懷疑的對象是不可能跟我說這些的!”
喬熠城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敢說出口,說明他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推測。
關照東迅速冷靜下來,開始順著喬熠城的思路思考。
海映月在國外待了這麽多年,為什麽要在關震張羅給關照北找結婚對象的時候回來?
而且關照北這些年,公開的朋友,隻有一個夏青,而海映月又整了夏青的樣子......
再然後,相親那天,關照北把海映月一頓損,沒多久,關震就出車禍了......
“是!”關照東恍然大悟。
海映月是為了關照北回來的,關震的死跟不了幹係!
喬熠城沉默不語,算是默認。
“媽的,敢在老子麵前裝!”關照東恨不得現在就弄死海映月。
眼看他要坐著椅去找海映月的麻煩,喬熠城這時出聲了。
“現在已經有警惕了,你就算打死,也什麽都不會招的。”
關照東怒不可遏,“那你說怎麽辦!”
喬熠城沒說話,隻是在桌麵上放了一張房卡,剛才他也給了海映月一張。
“晚上你去。”
-
海映月從洗手間出來,迎麵走來一個帶著麵的男人,像是應侍生。
“海小姐,喬先生在酒店等你。”
海映月心裏鬆了口氣,終於不用麵對關照東了。
“他人呢?”
應侍生:“跟我來。”
海映月跟著他走了幾步,想起來自己手機還沒拿回來,“我的手機呢?”
“啊,對,不好意思。”應侍生像剛想起來似的,從口袋裏掏出還給。
拿回手機,海映月不走了,“我先去打個電話。”
“好的。”應侍生離開。
先前讓兩個人去喬熠城車上的行車記錄儀和錄音筆,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電話接通,忙問:“怎麽樣了?”
對麵很快應聲,“拿到了拿到了。”
海映月徹底放心,在應侍生的帶領下去找喬熠城。
房門打開,海映月自己進去,房間裏亮著燈,電視機的聲音和浴室的水聲不斷傳來。
合上門,往裏走,推開臥室的門,以為會是喬熠城在床上等,結果卻是兩個手腳都被捆住的男人!
海映月拿掉麵,忍不住了出來:“怎麽會是你們!”
“唔唔唔.....”兩個男人上都纏了厚厚的膠帶,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海映月意識到自己中了喬熠城的計,轉想跑,但雙再一次不聽使喚。
剛才的侍應生推著一臉笑容的關照東進來。
“來都來了,就在旁邊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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